“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养成睡懒觉的习惯不好。”王嫂对表妹说。
“以上没睡过懒觉,昨天梨花出嫁非让我和几个小姐妹作伴娘不伴娘的,在她婆家喝了点白酒,到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还起来个屁!”二芹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
“女孩子出外喝什么酒?万一喝多了不省人事,吃亏都不知道,幸亏你们是几个人一块去的。以后要注意点,防一下流氓孩子的不轨行为。”王嫂关切地对表妹说。
“他们敢!真那样我咬都咬死他!”二芹说,“真无法无天了!”
“真醉狠了,就怕你连咬都不知道咬,也没有力气咬了。”王嫂挪了挪身子坐在表妹的床沿上。
二芹翻个身,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她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嫂问大姑。
“大概快到半夜了。”二芹娘说。
“是她自己走回来,还是谁送她回来的?”王嫂继续问着大姑。
“来到家醉得什么都不知道,像一堆烂泥,后来吐了好几次,难闻死了!你看地上还有我没扫净的呢!”大姑指着床边的残留物说。
“唉!你和大姑夫都够粗心的,让她出什么门喝什么酒的?送她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姑你快说给我听听!”王嫂心急火燎地问大姑。
“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不听说话我都分不清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子,头发长长的,说话流里流气的,临走时还说是他哥让他送回来的,也没说他哥是谁。”大姑说,“这样的丫头我真拿他没办法!她哥同学的妹妹出嫁,她非争着去凑热闹,这下好了,知道醉酒是什么味了!”二芹娘说着,眼睛望着床上的女儿。
“还好呢!这下坏了,表妹被人占了便宜。”王嫂说着掀开床上的被子,想看看表妹的衣服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刚想脱去表妹的下身衣服验证一下,她却像惊弓之鸟一样叫了起来:“流氓!我不愿意!”两只手又是抓又是打的捶在被上,然后一骨碌爬了起来,眼中流泪。“你们干什么?”说着,又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究竟有没有发生像王嫂想象的那种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有二芹知道的最清楚。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吃亏了,娘找他们算账去!”二芹娘趴在女儿的耳朵上问,眼里滚动悲痛的泪珠。
“什么事也没有,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们走吧。”二芹并无痛苦地对母亲说。
王嫂的大姑看了看侄女。
“你昨天早晨送我走的时候,不还对我说你爱着秦明吗?怎么过了一天就把你们同学多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怎么移情别恋这么快呢?人家秦明,包括他母亲对你都是真心疼爱,这叫我回去怎么跟人家说!表妹!”王嫂气愤地指责着表妹。“哪有这样的,说变就变!”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当家,你管得了吗?!让他秦明也给我盖三间新瓦屋,我这就跟你一路到他家去。有那个本事吗?谁不知道挑条件好的?!”二芹手指着王嫂说,“该滚滚吧,别在这烦我!”
“孩子,对自己一辈子的大事还是再想想再说,不能这么草率不负责任。”二芹的母亲痛心地、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这样以后会后悔的!”
“再想想我到八十了还嫁给死人去!以前的几个条件好的就是我犹豫了才失去的,我现在不犹豫了,明天我自己就走了。”二芹对母亲说。
王嫂知道再说也是白费口舌,起身辞别姑妈走了回来。她这次不再是高兴而来,满意而归,而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气愤而归了。她恨表妹的草率、移情别恋,她恨表妹对感情的不尊重,她恨表妹的势利,她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咯吱响,她恨她恨得头脑嗡嗡响,只觉得眼前黑花一片,前面的路是高是低也看不清,往日只听说负情郎,到今天薄情的女子我才看见。王嫂跌跌撞撞往前走,不多会来到自家的门前。
“王嫂!王嫂!你怎么啦?你的面色怎么这么难看?”秦明迎上前去扶着王嫂问。
“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就好了,快回去吧。”王嫂对秦明说。
秦忠良把妻子扶到床上躺下,把门插上,惟恐有人打扰。张婶忙放下手中正在切菜的刀,解下围裙过来看望,已是铁将军把门进不去了,只听里面传出侄媳妇的回话声:“张婶,你别忙着做饭了,稍等一回,我把情况对你说。”
“怎么回事,你说话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舒服?”坐在床沿上的秦忠良转过脸来问妻子,“出什么事了?”
“俺表妹不是个东西!太差劲了!”王嫂把丈夫的头扭过来对着耳朵如此怎般、明了缘由。
忠良听后也气愤不已,叹着气说:“这样的女人不要也好,谁娶了她,以后不知道能过三年两载,还是能过三月两月都说不定。”
“快想想办法,咱现在怎么跟张婶和秦明说?”王嫂催着丈夫。
“你去的时候,满许把你表妹带过来的,张婶菜也买好了,鸡也杀好了,正准备烧锅做饭呢,这高兴劲正大,怎么说合适?”忠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说,“就实话实说,说你表妹不同意了,嫌你家条件太差。”
“这话我不会说吗?还要你交代!我说你是憨呀还是傻,他们娘俩正在高兴的兴头上,听说使儿媳妇,张婶那个高兴劲,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样直接说,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不死也得气死了;秦明,上次我说的事真的,你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