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好儿媳的评比会回来,雒安幸感到腹内作痛,一阵紧似一阵,痛苦不堪。秦磨道见状束手无策,忙跑去找张婶询问情况。
“张婶,俺媳妇叫喊说肚子疼,怎么回事?是不是阑尾炎?”
张婶听了,手指着磨道笑着说:“你个憨东西,恁媳妇要生孩子了,赶快送医院去,哪是什么阑尾炎?”
“这……这……这,我连个车都不会开,怎么送她到医院去?”秦磨道急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恁弟弟秦明还没从学校回来,你赶快找忠良、宝拴、欢庆他们想法子去!”张婶催促着。
秦磨道急忙跑了出去。
“你没长眼吗,往我头上碰?”往屋里进的大牛和往外出的磨道撞了个满怀,大牛没好气地对磨道说。
“我有急事,没看见你,对不起!”秦磨道对大牛说。
“你有急事,还能比我媳妇生孩子还紧吗?”大牛眼瞅着磨道走进屋,把媳妇快要生了、疼痛难忍的情况告诉了张婶,请求她帮着想办法解决。
“你也快找忠良、宝拴他们想办法去,我又不是接生婆,有什么办法?”张婶听了大牛的话说,“快!不能耽误!”
大牛也忙跑出去找秦忠良和王嫂。在去秦忠良家的路上又碰见了磨道,听说秦忠良在欢庆家,两人一起赶了过:“不好了!不好了!赶快救命啊!”
大牛紧随其后。
“你们俩打什么的?为什么事?”秦忠良看到秦磨道紧急呼救的神态,两人额上红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都别再打了,把你们的理由说给我听听。”
“俺俩没打架,媳妇快生产了,疼得受不住,求你们帮着送到医院吧!”两人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秦忠良听了放下心来说:“好事。走!欢庆开四轮车,磨道哥和大牛,你们每人准备一张单人床,放在车上,带上衣服和被子,去几个妇女在车上扶着,赶快到镇医院妇产科。”
几人走出屋,分头准备。磨道、大牛回家安慰媳妇,准备衣服、床、被;忠良和欢庆发动起四轮车,加上水、油,挂上拖车,开到磨道门前停住,把雒安幸架到车上的床上睡下盖好;张小妹、左虹坐在两边扶着。开到大牛门前又把朱艳也安顿好,王嫂、花月容分列对面照顾着,车子开往医院,送到妇产科。
从医院走出来的人见了说:
“这兄弟俩长得不一样,额上的红痣一样红,一样大,少见。”
“一母生九子,哪有都完全长成一样的呢?可能不是一个爹的。”
“一家两个媳妇都同时分娩,喝面疙瘩在一个锅里做饭就行了,反正是一样费事。”
“要是她们每人生两个,以后婆婆带孙子、孙女,抱谁的是?”
“咱别为人家犯愁,人家自然有办法。排成队,一个一个地轮换着抱。还许人家儿媳不让婆婆带自己带呢!”
“你看人这兄弟妯娌之间关系处得多好,有事都上前帮忙,太好了!”
人们找不清情况,议论着,羡慕着。
“生了吗?”张小妹迎着从妇产科走出来的接生医生问。
“还没有。”接生员说。
“生的时候记清是谁的孩子,别弄错了,长大了还得搞dna鉴定。”张小妹对接生员说。
“就两个产妇,我们怎么会搞错?”接生员重又走进产房关上门说,“闲操心!再搞dna鉴定,也不关你什么事!反正都是一家的,谁养活不是养活!”
张小妹听了,在门外大声嚷着说:“她俩不是一家的!是两家的!”
“知道了!”产房里的接生员对外面的张小妹说,“你到旁边等着去,别打岔,婴儿这就降生了!”
“唉哟……”从产房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再坚持一下,使点劲!”接生员鼓励着产妇。
“生下来了!生下来了!”接生员一个托着婴儿,一个剪断肚脐,系上,在温水中洗去从母体中带出的血迹。抠掉嘴里的粘液,只听“哇”的一声啼哭出来。
接生员一个包裹着婴儿,一个等待胎盘的坠出。“胎盘怎么还没下来呢?”接生员自言自语着。
“哎哟!”产妇感到腹中疼痛,叫出声来。
“快!小刘!这个产妇的第二个婴儿又要出生了。”待着胎盘的医生对包裹第一个婴儿的接生员小刘说。
“这就来。”小刘放下手上的婴儿说,“好,一男一女龙凤胎。”
她们把第二个婴儿洗好包上,胎盘从产妇的腹中也脱落下来。刚把第一个产妇洗净穿上衣服,第二个产妇的婴儿也降生了,又是一对龙凤胎。
“产妇的家人,来四个人把两对龙凤胎婴儿抱走。”接生员给母婴洗净穿好、包好,打开产房的门大声喊着。
众人走进产房。磨道和大牛各人搀扶着自己的媳妇;王嫂和花月容,左虹和张小妹,分别抱着大牛和朱艳、磨道和雒安幸的孩子向家走来;秦忠良和秦欢庆为他们结了账,开车和他们两对夫妻往家赶。
“你们四个大人抱着孩子可以坐车吗?”欢庆开着车撵上几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对她们说。
“你们开车先回去吧,我们几个抱着恁么小的孩子不能坐这样的车,别振着孩子。”王嫂说。
王嫂一说“抱着恁么小的孩子不能坐这样的车,别振着孩子”,一句话提醒了大牛,说:“磨道哥,从镇上到咱家,路远不说,她们几个妇女给咱把孩子抱到家也受不了,孩子冻得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