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神色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墨梓轩,吞吞吐吐的说道:“主今儿去了锦水宫,见了傅婉华,哦,不。是傅如雪。进去的时候主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说了什么奴婢不清楚。只是主从那儿出来之后,神色就不对劲儿了。一路上都呆呆愣愣的,也不坐轿辇,奴婢们叫主,主也充耳不闻。奴婢这才赶去禀了皇上。”
“你们怎么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见傅如雪呢?!”墨梓轩怒吼道,“若是你家主有个三长两短,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方才锦水宫传来消息说,傅官女子去了,是自个儿服毒自尽的。”青梅被墨梓轩的盛怒差点儿吓哭,张千却在最恰好的时间过来给青梅解了围。
墨梓轩额角的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那个贱妇,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她此时若不自尽,明日朕定会让她好好尝尝慎刑司的那十八种刑具!”
芊语动了动眼皮儿,撑着手臂,艰难的坐起来,对着墨梓轩道:“轩哥,你别问她们了,是我要自己单独见傅如雪的。既然傅如雪去了,那就不要再追究了,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福了。”
“芊芊,你好好躺着。我不罚她们,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谁也不罚!”墨梓轩听到芊语说话,转头一个箭步冲到芊语面前,扶着芊语又重新躺回床上,“既然你为那贱妇求情,朕就特许她留个全尸,好好安葬可好?”
“她原本是想害我的,可是,你把我保护的太好了,她才去害阿呆的。阿呆是替我死的,你知道吗?阿呆是替我死的!”芊语紧紧的抓着墨梓轩的衣袖,声泪纵横的说道。
“芊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墨梓轩将芊语紧紧搂在怀中,心中恨不得将傅如雪给千刀万剐了,早知她是个长舌妇,他定会拔了她的舌头!让她没有机会在芊语面前搬弄是非!
“你过去了,可是我过不去!你把我打入冷宫吧!这样我也于心好过些!”芊语失声抱着墨梓轩痛哭道。
引得芊语要死不活的要和墨梓轩决裂的秧霏,此时此刻却悠闲的坐在凌王府的绛雪馆,跟庄若雪品着梅子酒。
“这煮酒的水是我初雪的时候从梅花上搜集的落雪,化成的雪水。这种雪水用来煮梅子酒是再好不过的,这个方法还是嫂子生前教我的!”庄若雪一边喝着梅子酒一边兴冲冲的说道。
“嫂子还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秧霏苦笑着说道。
“打算什么时候摊牌?”辰一彦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楠木手串,淡淡的问道。
“现在不是时候。”秧霏撅撅嘴巴道,“她背叛我,我得让她先尝尝苦头。不然,我心里不舒服~再说了,他墨梓轩后院起火,他还不得忙着灭火?趁这段时间你就赶快好好的笼络一下朝中大臣,好为后期做准备。”
“爱情虽然能让人冲昏头脑,但是,却不会让人完全丧失理智。”
“那可说不上~你可别忘了,盈佳贵嫔也死了,这对凌王辰一彦而言,可是致命一击。有了这个做前提,他对你的警惕心可暂时放下一部分。这种时间可是不好争取的,你可得好好利用啊。”
“朝中四品以上的大员现在全部在江南,看来,我得跑一趟江南了。”辰一彦点点头。
“那……”秧霏看着辰一彦笑的贼贼的,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扯下辰一彦覆眼的白锦,“你这个,打算什么时候取下来呢?”
突然被扯去白锦,辰一彦有点儿没办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闭上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还不简单?”秧霏撇撇嘴,“我们之前在屋顶夜话的时候,一说要走,跑得比兔子还快。到了宫宴之上,站起来在坐下去,动作都那么笨拙,干嘛?做给那个皇帝看啊?”
适应了光线,辰一彦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属你聪明行了吧?”
“哪儿有你聪明?不但知道在那皇帝面前避其锋芒,还用的一手的好障眼法。这皇帝可是被你耍的团团转啊。”秧霏将扯下来的白锦拿在手中把玩。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聪敏。”辰一彦笑笑,伸手抢过秧霏手中的白锦,然后将自己手中把玩的楠木手串递给秧霏,“好奇直接问我就是,我不瞒你。以后别这么莽撞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我这整个凌王府都被你害死了!”
秧霏一边接过楠木手串,一边不高兴的努努嘴道:“我错了还不成?这手串是要送我的吗?还是楠木的!现在的楠木手串可是极难得的!”
“唔。”辰一彦一边讲白锦重新覆在眼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也没什么,日前去了九华山,甘露寺的主持送我的,开了金光,给你留在身边做个护身符。”
“是个好东西,我收下了!”秧霏咧嘴一笑,说着就把手串套在了手腕上。
“不是好东西我也就不给你了!从到大,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留给你?”
“那以后你得封我个公主当当,名号我都想好了,就叫安定公主,我帮夜华哥哥安邦定国如何?”秧霏双眼冒星星的看着辰一彦道。
“唔。”辰一彦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突然问道,“你当真不告诉她真相?”
“干嘛突然问这个?”秧霏不解道,“不要岔开话题!”
“你这拼了‘性命’的才给我挣了个笼络朝臣的时机,我不得好好加以利用?等到那墨梓轩灭了后院的火,我岂不是错失良机了?你说,我现在不得快马加鞭赶去江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