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的山洞中,一个灰色的葫芦,一颗血色的珠子齐齐散发着光芒。
灰红两色交织,像极了一个太极图,被血雾包裹其中。
一人一猴,盘坐于血色珠子里面,随着沐白运行九妖决,珠子开始缓缓的旋转了起来。
若有人能看到珠子外的一幕,定然可以看到,那被爆炸的四分五裂,甚至成了血雾的,一人一猴的尸体血水,竟被珠子一点点的牵引着,融成了一团。
而葫芦却不断的散发着灰色的光晕,那些光晕仿佛也是活物,形成一道奇特的光线,朝着珠子内不停的涌去。
时间仿佛停止了,生物在这一刻寂灭,山洞静无澜,世间如同陷入了永恒。
直到有一日,万顷乌云如泄洪般压向大地,滂沱的大雨如瀑布倾泄而下。道道惊雷隐于云间,大地万木萧瑟,万草匍伏。
一道惊雷脱颖而出,直直的朝着大地劈落而下,顷刻间劈在了一处山头之上。
顿时,山崩地裂,山头裂开,一块块巨石滚落,然而,若有人在此,定然可以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山顶怒吼着。
“靠,贼老天,你往哪劈呢。”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此时披头散发,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这人便是沐白,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算什么,怎么回事,他只记得,在他的身体爆炸之时,他便被珠子给吸入到了珠子内。
当时的他又急又怒,可全然没有办法,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他,突然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促使他运起了九妖决。
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用,甚至他那一刻都没有了思想,脑袋浑浑噩噩,仿佛身体,不,应该说他所有的举动都已然不受他的控制,像是冥冥中有人操控了他的所有思维。
沐白能清楚的感觉到,确实那一刻,他被人给控制了,不过他却没有反抗,主要是那个时候,他处在生死一线之间,而他感觉到,控制他的便是他那个灰色的葫芦。
之后的事情,虽然沐白有些印象,可更像是雾里看花,懵懵懂懂,他只知道,他竟和猴子的元神,珠子,猴子的身体以及那被炸的分不清楚的和尚尸体融合在了一起。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复活了,对,就是复活,这身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明显长像就是他自己。
至于说,他现在算什么,沐白自己真的说不清楚,说他是妖,他确实融合了一只完整的猴子,其中包括了元神和。说他是人,他也确实融合了一个完整的人,也同样有元神和身体。
就在沐白为自己究竟是什么而想破脑袋时,突然天际乌云盖顶,一道雷霆直接就劈向了他,劈的他措手不及,也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莫明其妙就被雷给劈了,沐白自然满心的郁闷,当即脱口就骂,可他刚骂完,天际之上又一阵闪动,随之又有一道惊雷直接朝着他劈头盖脸的打来。
“哇,靠。”沐白见此,惊呼了一声,转身就想逃,可他就像避雷针,会吸雷一样,雷电追着他,将他劈的翻滚连连,身上都冒起了黑烟。
沐白躺在地上,不敢再动了,也不敢再骂天了,此时他满心的惊骇,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不动,可天际上的惊雷依旧,又分出一道,直直的朝着他劈将下来。
沐白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的他,只来的急骂了一声,又被劈的皮开肉绽。
“靠,哪位道友在此渡劫,你倒是出来啊。”沐白爬起身,他已经明白,这雷是专门针对这座山头的,肯定是此地有什么东西把雷电给吸引了过来。
有了这个想法,沐白自然是不敢继续再待在这座山头了,立即就想开溜。
不管是有人在此渡劫,还是说此间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雷电,他都不敢再参和,再不跑,他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此时再为人身,若再被弄死了,那他就真没脸再复活了。
沐白一开跑,天际降雷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一道接着一道,直劈向他,劈的他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全身冒着青烟,外焦里嫩,逃无可逃。
到了此时,沐白也明白了,吸引雷电的不是别的,渡劫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沐白哪里会知道,其实他已经死了,而葫芦与血珠却双双发力,逆天又让他重生了。天不可逆,自然要降下天罚,抹杀他这个不服天道的因素。
“贼老天,我和你拼了。”沐白一想到,他自打进入葫芦到现在,整天苟延残喘,他容易嘛,好不容易恢复了这一身臭皮囊,却要被雷给劈死,当下心中无比的悲愤,仰天一声大吼。
随着他的吼声,他的身体立即产生了变化,身体在涨大,一根根血亮的毛发生长而出,屁股上也长出了一根粗大的尾巴,只是片刻之间,他竟又变成了一只猴子。
只是此猴非彼猴,虽然他还是一身的血红毛发,可那一双眼睛已经由原先的黑红彻底变成了血红,额头之上,长着一个肉包,像极了那枚血色珠子,体形更是涨大了好几圈,站直足有一丈有余。
猴子一出现,立即捶胸大吼,朝着天际咆哮不断,似在向贼老天控诉他的不满。
然而,天道无情,惊雷不绝,一道比一道更加惊险,一道比一道更加粗大的雷霆直劈猴子而下。
足足九十九道雷霆,劈的猴子血肉横飞,道道白骨触目惊心,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人们还会以为这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