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孤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被萧剑扬揍了一顿之后,李清那个 别招惹她,就连跟她句话都不敢了。不光是李清,公司里所有知道这件事的男同事都对她敬而远之,所以这个圣诞节,她自成年以来第一次没有收到任何邀约,连张明信片都没樱
至于苏红……想跟她约会的男同事一如既往的多,但是她都没有接受。这几个月来她没有再跟任何人约会,只是工作,工作,不停的工作,或者深夜穿上运动鞋在寂静的城市街道上一圈圈的奔跑,直到累得再也跑不动为止。所以这个浪漫的节日,这对好朋友仍然只能像大学的时候那样,两个人一起过,没有人陪伴,坐到一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醉,苏红很快就醉了。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握着酒杯,茫然看着四周那些成双成对的同志们,声音有些沙哑:“我……我想他。”
陈静忽然有点儿羡慕她了,至少她可以大声她想他,而她,不校她放下酒杯,:“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红点零头,随后又摇头,喃喃:“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孤单的一个人呆在宿舍里……不想……”着着就趴到桌子上了。陈静扶起她,跟周围的同事们了声失陪,有些吃力的走了出去。
苏红喝醉了之后跟个发了『性』子的孩子似的又哭又闹,吐得一塌糊涂,把她安顿好,把地扫干净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陈静也想回自己的宿舍睡觉的,但心里烦闷无比,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开车去赵晨菲家。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去找赵晨菲聊聊,逗逗那个不点,然后心情就开朗起来了,而现在,她真的很想找人话。
赵晨菲家的灯还亮着,她按响门铃,女主人马上就过来开门了,见是她,有点惊讶:“静?这么晚了还过来呀?”
陈静勉强笑笑:“心里烦,想找个人话。”
赵晨菲:“赶紧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陈静换上拖鞋进去,就看见那个不点已经被他妈妈用厚厚的衣服裹成了个大粽子,冷了嘛,当然得多穿一点。不过气变化对这个不点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的精神头一如既往的足,和姐姐在沙发上玩闹,看到陈静来了,他抬起头,冲『露』出她开心的笑容。陈静抱起他,在他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笑:“穿这么多,衣服都快比他本人还重了。”
赵晨菲:“没办法啊,他体质弱,又冷了,不多穿几件很容易感冒的……喝茶不?”
陈静:“不喝了,再喝茶我今晚就别想睡了。”捏着家伙『乱』舞的手,问:“家伙,你在乐呵什么呀?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跟姐姐分享一下好不好?”
家伙吃吃直笑,『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和两个浅浅的酒窝,他挥舞着藕节般的胳膊冲陈静比划着,嘴里着:“吖咕……吖咕……”
陈静当然听不懂这种莫名其妙语,但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她的心情很快就开朗起来了。虹凑过来捏弟弟的脸,逗得这个不点越发的开心,赵晨菲则微笑着继续织『毛』衣。她身边已经摆了一大一两件『毛』衣,最的那件跟个马夹似的,不用了,是给这个不点穿的,大一点的则是给女儿穿的,现在她在织一件成年人穿的,已经织好了大半了。她的生活就这么简单,接送女儿上学放学,买菜做饭,逗逗儿子,织织『毛』衣,一时间就过去了。上海这座现代化都市的节奏越来越快,每个人每都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忙碌个不停,目标永远在前方的前方,可是到了她这里,时间的流速仿佛一下子就放慢了数倍,没有都市生活特有的喧嚣,却着着别样的从容与优雅。
陈静好奇的问:“赵姐,你都织了好几个月了,这件又是织给谁的?”
赵晨菲:“还能是谁,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
陈静胸口微微一窒,低声问:“他……他最近有电话或者来信吗?”
赵晨菲:“没有,真是个熊孩子,要不是他已经那么大了,我非拿出后母的恶狠苛刻,狠狠的揍他一顿不可,去到哪都不让人省心。”到这里,她脸上带着一丝忧『色』,叹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恐怕还是在边境守边防吧?”
陈静沉默了很久,才:“你仍然相信他是军人?”
赵晨菲:“相信,从来没有怀疑过。”
陈静:“他的部队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赵晨菲:“但是他的身上有着他父亲在军队里『摸』排滚打近二十年的铁血气息,甚至比他父亲的还要浓得多,什么都能假,这个假不了。”她看着陈静,认真的:“静,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人,绝对不会有错的,你可能误会他了。”
这次陈静沉默了很久,久到赵晨菲以为她不会继续这个话题了,才带着一丝茫然低语:“误会了么?那他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就这样突然出现,跟我吵了一架,然后消失在人海之中,这算什么?”
赵晨菲唯有叹气:“想弄清楚就写一封信过去问问他呗,你们啊,都太倔强了!”
陈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赵姐,明年我可能要去非洲了。”
赵晨菲吃了一惊:“去非洲?去非洲干嘛?那地方又穷又『乱』,还有瘟疫!”
陈静:“公司在前不久刚跟卢旺达『政府』达成协议,以很优惠的条件拿下了卢旺达一个储量极大的稀有金属矿藏,正在作着开采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