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省事”
李承乾的话很诛心,把孔老儿都吓住了,不过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老匹夫以为你是谁呀你说谁是亡国之君,谁就是亡国之君?你今天污蔑孤王将来是亡国之君,明天是不是也要谣诼父皇是亡国之君,好为反贼张目
老匹夫妖言惑众,动摇国本,你罪大恶极。”
孔颖达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从来都是他给别人上纲上线,拍砖头、扣帽子,往死里骂人。
理直气壮地骂了李承乾十几年,今天却被李承乾狠狠地扣上一顶“妖言惑众、动摇国本”的帽子,把肺都气炸了。
指着李承乾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郝处俊上前把他拉出去。
“我定要向陛下弹劾你,大逆不道!”孔颖达走出门口,还不忘回头威胁李承乾。
“老匹夫要进谗言,只管去。”
李承乾要追出去把事情闹大,却发现腿被李象抱住了。
李象满脸泪痕,哀求道:“父王息怒,不要与孔夫子争执,不然皇爷爷又要惩罚父王……”李厥却依旧躲在李象身后哭泣。
李承乾看着懂事的李象,也是心里泛酸,蹲下给小兄弟俩擦去眼泪,安慰道:“我儿不怕,为父就是死,也要保你们兄弟周全。”
“父王……”李象扑在李承乾怀里大哭起来。
当此情境,崇贤馆里的内侍和宫女也都跟着落泪。
郝处俊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泛酸,其他几个崇贤馆直学士也都在唉声叹气。
“太子殿下息怒,孔师傅也是一时情急,我已经劝他不要去陛下那里。”郝处俊躬身道。
李承乾安抚住李象和李厥,交给他们的保姆带走。
“我息怒有什么用,他就算不去父皇那里,也会想办法让父皇知道,‘孤王是何等的不肖’,然后再满世界宣扬,鼓动人上书弹劾我,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话语间充满了无可奈何。
“皇上圣明不会相信他们的妖言。”张士衡气愤道。
“他们成年累月这样诬陷孤王,滴水穿石、绳锯木断,父皇就是铁石心肠,也有被他们软化的一天。”
李承乾说罢又看看众人,语气萧索地道:“你们要是有门路,也都换个地方,免得日后受我的牵累。”
“太子仁德,我等岂能不忠不义,让奸贼谗害了太子。”郝处俊义愤填膺。
“太子殿下勿忧,皇上去骊山汤泉宫了,要到下月初一大朝会才回宫。”一个直学士提醒李承乾。
“哦。”李承乾没有再说什么,怕说多了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