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庄子面临的问题很严重?连少爷也没有办法?”
玲儿把刚刚泡好的茶端到周云的面前,少爷和张老从外面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快一个时辰了,小丫头难免有些担心。
“谢谢玲儿的茶。”
周云端起茶盏轻轻的呡了一口,其实玲儿猜的倒也不是算错,虽然庄子里的问题有些棘手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要怎么跟庄户们解释这倒是一个问题。
“玲儿,你说要是你面临一个问题,但是你明明知道解决它的方法,但是犹豫太过匪夷所思。别人认为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胡编乱造,你该怎么办啊?”
“少爷这个这个问题好奇怪哦,少爷这么聪明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做,玲儿怎么可能想的出来。”
“你你先不要这么着急的否认,好好想想,然后跟少爷说说如果是你的应该怎么做。”
周云倒不是病急乱投医,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他可以在这小丫头的身上得到一点启发,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玲儿听到周云的话后额头上的两条蚕宝宝紧紧的挤在一块,歪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如果是玲儿的话呢,应该会先让他们看到成果。既然对方不相信自己那么当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那么对方就应该不会再反驳了吧,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你说的到不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巧的麻袋!!!!”
周云觉得这个办法似乎阔以昂,自己为何不先用自己的方式先改善一小块的盐碱滩呢?如果真成功的话相信自己所面临的阻力应该会小一些吧。
而且自己刚好有一块可以随自己折腾的盐碱滩。马丹,想到自己的永业田是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周云的心里就有些莫名不爽。
不过还好,这些荒地落到了周云的手中还能再抢救一下,既然如此的话就从那里开始入手吧。而且他的那块地在河的上游,如果真的成功的话青桥庄也会受益的。
“玲儿要是说错的话还请少爷不要当真。”玲儿见周云呆住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惹对方生气了。
“不不不,玲儿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话少爷估计还在苦思冥想呢。”
周云摸了摸玲儿的小脑袋便向门外走去,留下小姑凉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
“少爷好奇怪哦……”
心情大好的周云从小黑屋走出来了,笑呵呵的望着留着鼻涕的小虎头满院子的撵鸡。
这时候张老从外面赶了回来一副神色的匆匆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张老您这是干什么,被狗撵了?”周云伸出脑袋往对方的背后看了看。
“庄主,衙门派人来收税了,现在庄户正在村口排队呢,你跟老身一块去看看吧,有什么话咱们边走边说。”
张老不等周云说话便拉着对方的手往外走。
“我说张老啊,我去帮你们看着点还行,但是要是让我帮你们少交一点粮食这我可真的做不到啊。”
周云先给对方打一个预防针。
“老身当然知道啊,官府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活命的机会,咱们缴税也是应该的。只是咱们这些老百姓也没读过什么书,没有什么见识,所以让庄主帮忙看着些。以免被那些官吏给钻了空子。”
“行吧,我尽量,不过张老你先把小子的手给松开,你这样拉着我很难受的。”
周云苦笑的说道,您老可真是看的起我。
两人很快的来到村头,这时候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队,基本上每户人家都来了,一个个身边放着装满粮食的麻袋。有的因为家里的成年人口多粮食不好扛过来,于是便把家里的板车给推来了。
其实他们也可以交钱的,比如每个人一百文,但是这个季节的粮食价格并不高,一斗粮食大概是七八文钱左右。这样一算的话交钱就太不划算了,所以庄户们更情愿交粮食。
最前方则是有几位身着皂衣的小吏正在那里忙里忙外的称重,记录,封存。
周云见这些小吏的工作态度很不认真,在给庄户们称重的时候很含糊,粮食放在称上只是匆匆瞥一眼就让对方走了。周云明显发现有些的袋中的粮食明显要多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张里正,你刚刚去那里了?还不过来帮忙。”这时候那位正在记录登记的小吏发现张老以后便问道,似乎这群小吏都以他为首的。
“刘大人,这位是我们的庄主,刚刚老身就是去请他了。”
“你就是周爵爷?”
这位刘大人听到张老的话后微怔一下,然后便小声的问道。他是蓝田县衙里县丞的副手,属于衙门的一个重要部门平时与县令接触的也挺多了,所以不说其他的单说这蓝田县的事情他还是了解不少的。
关于前段时间他们县里出了一个爵爷这可算是一件大事了,他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县令大人那羡慕的表情。
后来他偶然机会才知道这其中的门路,这爵位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荣耀,虽说没有什么权力但是品级却与官位相当,都属于朝廷的体制内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自己的食邑,那就相当于是你自己的地盘,你可以在自己的食邑内为所欲为,当然这是一个比喻,没有人会那样作死的。
不过现在封爵可是要比当官难得多,因为自从大唐建立以来皇上就把爵位卡的很死。除了那些最初跟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