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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欣然答应,坐江风的车来到了住建局办公楼上。江风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关天浩办公室的钥匙,打电话让办公室的小边送钥匙。张天师趁着这个机会在楼上各处转悠了一遭,回来说,是有点问题,怨气很重啊。
一会小边送来了钥匙,说江局长要我做什么吗?
江风不想让他知道什么,就说,你把钥匙放下就走吧。
小边还坚持说,我没事的,要不我把那办公室卫生打扫一下?
江风摆摆手说,不用,你忙去吧。
和张天师一起去开了关天浩办公室的门,张天师也不进去,伸头看了一眼就退了回来,问江风说,这是谁的办公室?
江风说,前任局长的,他出了点意外。张天师说,矮胖,黑脸,下巴有痣,挺着肚子?
江风身上雨后春笋般地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说,没错。
张天师说,这人命硬,却碰上了一个命更硬的,所以死后怨气很大,不甘心。
江风问,那有没有办法收拾它?
张天师说,我现在也心软了,赶他走就是了。你端一盆清水来。
江风端来一盆清水,张天师从怀里摸出几张黄表纸来,用火机点燃了,在脸盘上绕来绕去,嘴里说着什么,等快烧完的时候,猛地投到了水里。然后端起盆子,示意江风推开门,猛地抡圆胳膊,把那半盆水泼了进去,又迅速关上门说,24小时候再打扫,这房子今后就可以住人了,保管啥事没有。
江风已经被吓着了,说,算了,反正新办公楼也快要建好了,到时候直接搬过去得了。
中午把张天师领回家里吃了饭,杨柳和保姆小青包了饺子。宁宁和静静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看到一个长着长胡子的老头进了家门,都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张天师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两个竹篾编的小笼子来,里面是两只绿油油的大肚子蛐蛐,见人就开始叫了起来。
宁宁和静静抢过去,欢天喜地玩起来。静静问道,爷爷,你家里还有蛐蛐吗?我想给幼儿园的阿姨送一只,她也喜欢。
张天师笑呵呵地说,带着呢,这不是吗?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笼子来,里面照例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蛐蛐。
看的杨柳目瞪口呆,饺子皮拿在手上都忘包了。
吃过饭回到宾馆休息了一个小时,崔定的电话来了,说江风你和张师傅下来吧,车马上到。
江风领着张天师到宾馆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别克公务舱停在了跟前。江风上车一看,崔定的儿子崔昊也在车上。
江风一直以为,崔昊是个优秀的男人。他不但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阳光俊朗的外表,更有着绝大多数男人所不具备的文化素养和绅士风度。从这个方面来说,自己真的是自愧弗如。然而可惜的是,崔昊被做市委书记的父亲一手安排的这桩婚姻确实有些可悲,有些无奈。
其实对于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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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来说,他是真心的爱着妻子美美的,尽管他也知道,妻子并不爱他。都说爱是自私的,是要得到回报的,但对于这个留学归来的年轻人来,在潜意识里早就跳出了世俗的藩篱,他踏上的是一列单程列车,而且无怨无悔。
就像捧着一颗易碎的水晶,他把全部的身心都倾注在了这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身上,为了搏得她开心一笑,他甚至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做交换。他就这样默默付出着,从不敢奢求能得到妻子的心,他只是无限地放大着自己的责任,用责任的力量去平衡着自己不对等的付出。
崔昊不是傻子。他从高中起就到了英国留学,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英伦教育,让他拥有着更为聪颖的头脑,更敏锐的判断力和更洒脱的处世方式。
早在四年前,在红舟西部那座风景如画的白云山上,第一次见到美美的崔昊在为她的美貌和逼人的青春气息所倾倒的同时,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个女孩和她同来的“江风哥”之间的不寻常关系。
美美在英国顶岗锻炼的一年时间里,崔昊更坚定了这个自己最初的感觉。那时候,美美只要提起云湖,提起江风哥,就开心的不得了,有说有笑,把和他在一起的趣事一遍一遍地讲给崔昊听,还总爱拿崔昊和江风比,要他怎么样怎么样。
晚上坐在电脑前给江风哥写信发邮件时,更是痴迷的物我两忘,让崔昊倍感失落。那时候崔昊发现,美美的情绪完全被远在国内的另外一个男人掌控着:江风哥来信了,她激动的手舞足蹈,脸色绯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享受着精神大餐,及至看到了那些不爱看到的话,又会伤心地眼泪涟涟,唉声叹气,并且不愿听任何安慰。每次她一个人去教堂附近徘徊,崔昊都远远地尾随着她,看她失神落魄,崔昊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江风哥”送到她面前。
崔昊是人不是神,当然也会吃醋,也会难过,只不过他从不表现出来。如何能让美美开心,已经成了他今生最最紧要的头等大事。他甚至一遍遍地劝说自己,照顾好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就是自己来到这个人世的唯一使命。在长时间的感情和心灵磨砺中,他已经强迫自己把爱情这种东西升华了,升华到了一般男人需要仰望的高度,遥不可及,只能叹为观止。
崔昊之所以要和美美结婚,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真心爱她,心中已经装不下别的女人;另一方面,他也做了调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