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听着黄厅长乱七八糟的话,感觉到他那目光像蛇信子似的在自己身上舔来舔去,头皮一阵阵发麻。要在往常,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以她郑爽的脾气,早就发作了。但今天,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得忍,小不忍则乱了垃圾填埋场验收的大谋。她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笑容,说黄厅长,我很欣赏你说话的水平,既有品味又幽默,我要好好向你学学呢!
黄厅长听到幽默二字,算是被挠到了痒处,兴奋得脸泛油光。照郑爽大腿上一拍,说郑局啊,你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看现在我们这些机关里的人,人人都在板着脸做事,死了亲娘了似的,可以说是死气沉沉,老气横秋,没有一点活力和激情。为什么?就是因为缺乏幽默。人家美国总统在国际大事上还不忘幽默一把呢,我们又不是天天都日理万机,为什么不能多点幽默呢?其实就幽默来说啊,我发现你们下面的同志就做的比我们省里好。这次我下来检查,就听到一个精彩的段子,我说来你听听啊,说是古时候啊,有个老员外非常好色,70岁上又娶了个小妾。那小妾精力旺盛,性极强,老员外又满足不了她,就和附近寺院里的和尚勾搭上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去烧香,一去就是一天。
老员外不放心,派了自己的一个心腹丫鬟跟着,回来问丫鬟,你主母今天都做什么了?丫鬟说主母除了烧香,就是陪着寺里的师傅吃了顿午饭。员外说吃的什么知道吗?丫鬟说主母和师傅是在里间吃的,我没看到。不过我听出来了,吃的好像是四菜一汤。
员外问哪四菜一汤?丫鬟说第一道菜可能是鸡,我听到主母说鸡真大;第二道菜可能是蟹,我听见师傅说你把腿掰开;然后可能上汤了,我听到叭唧叭唧的喝汤声音,还听见师傅说水真多;第三道菜上的可能猪蹄,我听见师傅说这小蹄子你可真骚!最后上的是鱼,我听见师傅说让主母翻过来。
老员外气的不行,说那他们都吃饱了吗?丫鬟说他们吃的可饱了,主母一直在那里叫着顶得慌,师傅吃到最后叫着说我要吐了!我要吐了!
郑爽听了,忍不住嘻地笑了一声。黄厅长大受鼓舞,说经典吧?虽然是个黄段子,但通篇没有一个黄的字眼,寓意深刻,巧夺天工,不愧是民间智慧的结晶啊!
郑爽怕他再继续发展下去,只是笑了笑,没接他的茬。黄厅长正说的兴奋,接着说现在的社会啊,黄段子满天飞,真是什么段子都有。郑局长,想必你也听到过不少吧?
郑爽说是听到一些。
黄厅长说,其实这些黄段子呢,也是一种文化精粹,不能只用批判的眼光去评断。现在有些无聊的人居然建议把对女性说黄段子定性为***,其实还不知道谁骚扰谁哩!我们有些女同志,在酒桌上一听到别人讲黄段子就脸红,装作耳朵被强暴的样子,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呢!美国性学家海蒂研究发现,女人的欲其实比男人要强好多倍,他们的身体就像一座储量丰富的金矿,永远也挖不完,就看男人会不会去挖掘了。
黄厅长手舞足蹈地说着,眼睛频频地往郑爽那一双高耸的胸上瞟,动作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拍了郑爽的大腿后,手并没收回来,而是在她大腿上摩挲着,并且还一寸一寸往上移,颇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郑爽就觉得自己的腿上好像有一条眼镜蛇在蠕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借给黄厅长倒水的机会,起身抖掉了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又坐下来的时候,就有意坐得离黄厅长远了点。
黄厅长紧追不舍,把屁股往郑爽这边挪了挪,比刚才挨的更近了。又抓起她的手,说郑局啊,其实我内心,是很欣赏你的。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在官场上打拼,要承受比男人更多的压力呀!
郑爽赶紧说是呀黄厅长,你既然这么理解我,就不要再给我压力了好吗?
黄厅长一愣神,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说,你是说垃圾填埋场验收吧?我说过了,等到明年再验收。
郑爽一听急了,说哎呀黄厅长,你就忍心看着我栽跟头吗,我还以为你会怜香惜玉呢,谁知道你竟然是铁石心肠!哼!
郑爽说着,故意嘟起感性的嘴唇,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射向黄厅长的目光也暧昧了好多。
黄厅长哪能经受住这种攻势?口水拉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人,忽然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干脆把郑爽的另一只手也抓起来,说郑局啊,我是给你开个玩笑,我会舍得让你这个美人受委屈吗?我也心疼你呢!你们的填埋场建设的这么好,怎么会通不过验收呢?放心吧,验收报告在这次验收结束后马上就会发下来,在你们云湖召开表彰会的计划不变,你就做好大会发言的准备好喽!
黄厅长说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郑爽那高高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黄厅长的这个动作虽然冒犯了郑爽,但在郑爽的心里,还是胜利的喜悦占据了上风。她看着黄厅长那笑眯眯的脸,忽然觉得他这会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有点激动地说黄厅长,谢谢您!
黄厅长很大度地一挥手,说谢什么,我和你还用得着客气吗!
郑爽发现,黄厅长挥着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自己肩膀上!
一股寒流从郑爽的脚底升起,刹那间传遍了全身。黄厅长搭在她肩膀上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