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平圣公主传>46.偶会

因为皇帝额外的兴趣,望月一直是众人话题的中心,除了唱的闲话,皇帝竟问起了今日在颐和轩中的情景。

望月斟酌言语,谨慎地应答着,说着说着竟被皇帝问及对韩载之的印象,望月忍不住在心里掀桌——当着未婚夫和未来婆婆的面,你问一个姑娘对别的男人什么印象,你还是亲爹吗?

虽然望月自己,对城阳母子二人,也难以发自内心地恭敬尊重,也颇觉这尴尬问题让人在喉间噎了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不敢敷衍这位精明的大老板,恭敬道:“回父皇的话,韩大人勘问案情的手法很特别,并非如寻常刑官那样墨守成规,一味只知向涉案之人求问破案的线索,倒更像是——”

望月顿在此处,颦眉细思时,皇帝追问道:“倒更像什么?”望月定了定神敛衽垂首道:“请父皇见谅,儿臣从前常玩一种民间益智玩具,名为九连环,以金属丝制成九个圆环,将圆环套装在横板或各式框架上,并贯以环柄。把玩时,按照一定的程序反复操作,可使九个圆环分别解开,或合而为一。”

望月很觉为难:“请恕儿臣孤陋,对刑狱之事,着实是一知半解。只是凭空揣测时,觉韩郎君似乎意图将案情的每一环节反复验证。正如解九连环中的一环时,前后各环要反复上下,才能最终将此环开解,进而再开下一环节,只有每个环节都切实开解,才能最终将谜题解开。”

说完略有些纠结地看向众人,果然城阳长公主听得额头打结,满脸不耐,皇后与赵仁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皇帝像是发现了激发情绪的趣事,目光灼灼地笑看望月,让望月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微妙的异样感觉。

一行人将要转换阵地,到东暖阁进晚膳。望月抽空到净房解决了生理问题。收拾好了一出净房,迎头就见赵仁在三丈之外,歪七扭八站着,似笑似讽地歪斜着脑袋打量她。

望月似若无其事向外走,心里却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

要知道,所谓净房,并非四周砌了实体的墙,有很好的隔音隔味效果。它只是用高不到一丈、甚至部分镂空的落地罩隔离起来的空间,赵仁这样大喇喇站在外面,在是很触犯女性清誉尊严的事。

赵仁倒全不以为意,望月的左手臂突然被他攫住了,他面上是嘲弄的表情,眉飞色舞地谑道:“你可真喜欢卖弄聪明,没想到舅舅就由着你放肆。”

望月俏皮地瞪着眼,得意地歪歪脑袋,斜睨着赵仁冷哼道:“我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话,到你那就成卖弄聪明,你这硕大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锈斑吗?”

赵仁神色一阴,寒声道:“肆意拨弄口舌,却不把皇后殿下也骂了进去?”

望月皱眉,用力挣了挣,手臂被他拽得紧,只得厌烦道:“母后从不留心这些,你这样无所不至,却也不知道,和她比什么?”

玉容一边瞧着,早想冲上来,却知身份有别,襄阳候若拿她开刀,只叫公主难做。咬牙忍了半天,到底忍不下了,一上前便要阻止赵仁的拉扯。

赵仁见望月不耐,回想每次相处的情形,心中郁气翻滚,脑子一热,将望月身体翻扯过来,手臂钳住她的腰肢,低头猛力在她脸上唇上,密密亲吻着。

玉容见此人猖狂,哪里还受得了,冲上前死力扯拽着赵仁的袍服身体,却不妨被他当腹着了一脚,却一丝儿不敢喊叫,生怕闹大了无法收场。

她忍痛从地上爬起,还要往前冲,便见公主一个抬腿的动,襄阳侯就摔倒在地,捂着“非礼勿视”的部位,嘶嘶地喘着粗气,细碎的□□,从他口间断断续续地逸出。

望月气怒难平,恶狠狠地瞧赵仁,连揍死他的心都有了。想及昭明宫中帝后皆在,却克制住了怒火,她再是出离愤怒,也知道身在何处,明白事情不能闹大。

望月又将赵仁踹一脚,只得回身理妆洗漱,又整衣肃容赶去东暖阁。

她刚坐下,赵仁就没事人似的紧随其后归来,与帝后见过,抬腿就在她对面坐下,望月若无其事坐着。一顿饭在筷子与杯盘碗中结束了。

本以为用了晚膳,就该各自散了。皇帝又生起下棋的兴致,帝后二人摆开架势,城阳长公主母子,都在表示很荣幸观战。

望月倒不好一人独去。过了戌时四点,望月强撑着不打瞌睡。好在帝后下了两盘,过了戌时便不再继续,众人方各自归去。

秋初的高温持续发酵,到八月中下旬时,宫中各处湖池塘溪的水位下降很多,到了触发某些人焦虑情绪的程度。

仔细算来,从五月中旬以来,已连续三月不曾降雨了。京都上下、宫城内外,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能清晰地意识到,一场旱灾已迫在眉睫了。

对江北开始蔓延的旱灾,和即将到来的农业歉收、农民绝粮,甚而是民心变乱、边疆骚动,圣德帝率一众臣僚,日以继夜地商议对策,快马在京城与地方来回穿梭。每隔数日,便有钦差或轻车简从、或携资带物前往各地。

对于以土地谋食的庶民,天灾意味着深入的贫困,甚至家破人亡。

而对于上流社会的“寄生虫们”,一场可预见的旱灾,不会比在宴会上比美、而妆容服饰差人一筹更令人沮丧。

最多是当家主事者,痛惜自己的田庄会减产,进而影响家族是年收入。如果想他人面临同样的烦恼,这的“伤痛”很快便被治愈了。

作为一名“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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