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房子,小雪说:“陛下,天阴有雨,你还腰痛,我让人给锅底多烧点木头,让炕暖暖的,烫烫你的腰。”政政说:“好。我干脆到炕上办公吧。”小雪说:“好。”就帮着政政把桌子搬到了炕上。政政说:“以前桑桑,身体很敏感也不知道是迟钝的,适应力差,一点点的温度变化,都能表现出来。比如秋天一冷她就流鼻涕一直到第二年夏天才好,吃饭的时候饭的温度跟空气中的冷温差大,她也会流鼻涕。有时冬天冷,她鼻子不透气,一吃饭却能通气了。我们两个都是容易病身子,我妈妈为了调好我们的身体,天天费心思也治不好我们。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勉强能过死神关的,拖着活下来的。”小雪说:“有时人身体不好吃好的吃药都没用。”
说完,她就出去烧火了,过了一会儿,她洗了手又进来屋里。政政正在看着窗外落雨发呆,听到她进来说道:“这些天我一次也没梦见桑桑,可是我的睡眠却好起来,每天醒来都满足,神清气爽,像小时候一般。晚上你有听见猫头鹰叫吗?”小雪说:“是不是叫起来‘嘟咕咕’的?”政政说:“是。”小雪说:“听起来挺害怕的。”
政政说:“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小雪说:“梦见一些人想撮合我和一条狗,让那条狗老是跑到我睡觉的地方趴在我身边,还往我怀里钻。我就像以前搂着小猫那么亲昵的搂着它,后来它的眼睛里有人的感情、感觉了。醒来我很生气。”政政笑起来,说:“奇怪的梦。”
小雪说:“陛下,你呼吸的时候总是出气多入气少,这样是不好的,不平衡,出气压着入气,压着来的。其实轻轻的呼气吸气,不要有太大压力,形成一个不断循环的圆,也许能让你感觉好一些。”政政说:“都是自然形成这样的。我要是刻意改变,我不用干别的事情了。”小雪说:“你试一下吸气多,会不会觉得头脑清晰一些,感觉好一些?如果是,说明你现在的呼吸状态不健康。陛下可能是虚弱导致的。”政政说:“我注意。我注意。”小雪说:“也许陛下忧国忧民,想的事情太多了,也有关系。”
政政说:“过几天,我们往海边去,就多些玩乐。这次来,没有给苦丁他们带什么礼物,听你说的苦丁那么可怜劲儿,又想给她什么礼物。”小雪说:“去买?”政政说:“买倒是不必。在原赵王宫里好像留着有一盒子首饰,新的,当时是留下来做不时之需的。你明天找赵高,去宫里看看,找三套首饰出来,给苦丁当结婚礼物吧。”小雪说:“好。”政政说:“想起以前,冬天冷,桑桑缩着坐在那里,我也一样可怜。当时觉得也许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过如果一生都是那么辛苦,只要相爱,就会好很多。”小雪说:“冬天是好冷,缩都无处缩。”
政政说:“这次回来,看到桑桑的墓,我没有那么难过的感觉了,不过还是会觉得也许桑桑会觉得孤独。”小雪说:“也许是陛下觉得孤独。”政政说:“是。也许吧。你很喜欢否定我。”小雪说:“那不是自然的吗?如果你非要围绕别人的看法转,或者反过来,你就会不开心。”政政说:“我知道。只不过你了解我越来越多,你否定我的时候,有时我就会不舒服。其实一个人也必须有自己的步伐。”小雪说:“有时?这次是因为什么?桑桑?觉得我不了解还乱说?”
政政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小雪说:“好。听别人讲过的。一个富翁,有三个儿子,临死前儿子们围在他床边。他让大儿子折断一根筷子,大儿子轻松折断,又让他把三根并在一起折,大儿子又轻松折断,再让他把十根并在一起折,儿子大喝一声又折断……然后富翁含恨而终。”政政笑起来说:“搞笑。”
第二天,小雪去原赵王宫里找首饰,回来给政政看。政政看一套金一套银一套玉一套金色珍珠一套黑色珍珠。政政说:“把珍珠你和苦丁一人一套,银的你也留着,另外两套给苦丁。”小雪说:“我可没有给自己的意思。”政政说:“行了,我赏赐你的。你戴金色珍珠更耀眼。”小雪说:“我要黑色珍珠。”政政说:“为什么?”小雪说:“你被金色迷住,说明它抢了我的光了。”政政说:“但是它也会让我更注意你啊?”小雪说:“我不爱玩这些小诡计。”政政说:“真是,女人都是难缠的呀。”
然后他又问小雪:“你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如果有钱,就会气质变得好起来?”小雪说:“不一定。有些人懂得利用金钱让自己变得气质好起来,有些人却不会。还有人接触的异性多,也会显得年轻好看,但是有人却可能相反。”
小雪又拿出一个布包,把里面东西倒出来,原来是一些护肤品,她说:“女人没有不喜欢这些的。我就擅自作主拿了一些过来给苦丁。”政政说:“好。等她下午来的时候给她。”小雪说:“这个我自己给她。”说着她把首饰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