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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几年,他们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然而几千个日夜的陪伴,却比不上石书净,叫石浸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时刻如鲠在喉,想起来就很痛。
深爱一个心里有其他人的男人,是最锥心的折磨。
冷静了一会儿后,陶意谦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是喜欢过石书净,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很清楚,她现在是秦白渊的妻子。”
“可你还喜欢她,即便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还是想着她!”
几年的时间,已经逐渐让石浸月认清楚了事实,她不再愚蠢地奢望用温柔体贴去感动陶意谦,她现在想的是,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霸占住他这个人。
即便她不幸福,也要拖着他,绝不成全他和石书净不要脸的奸情。
吸了口气,压下鼻子里的湿意,石浸月的表情变得很绝情。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她,总之你给我记清楚了,我才是你老婆!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一并毁了你们两个!”
晚上十一点多,苏知闲在自己的公寓里,像困兽一样来回暴走,不停地打电话。
数不清多少通了,但得到的回应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知闲要抓狂了,当初她不是交代得清清楚楚,事情完成之后就给她电话吗?关机是什么意思?
难道……对方出卖了她?
这个念头令苏知闲如遭雷击,耳边“轰”地一声炸开了。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后果,只是那时候太着急要给石书净难堪,所以才会不择手段,根本来不及考虑严重性,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如此。
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秦白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说不定她一害怕就把自己给抖了出来……
苏知闲吓白了脸。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瑟缩着,但门铃一直狂响,很快传来秦白渊暴躁的砸门声。
“苏知闲!开门!”
“开门!该死!”
“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知闲很害怕,但她知道自己无处遁逃,只能硬着头皮去开门。
刚打开一条门缝,秦白渊就冲了进来,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墙上。
她的后脑撞上墙壁,很疼,眼前一黑,焦急地喊疼。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好痛……”
晕眩之中,秦白渊那张暴怒的脸愈发清晰可怕,气得眼珠子都好像要掉出来了,咬牙切齿的。
“是你让那个女人干的?”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知闲笑得比哭还难看,哀哀地乞求着。
“亲爱的,你真的弄痛我了,先松开我好不好?我的肩膀都快被你折断了……”
“你还装傻!是你指使那个女人扬言怀了我的孩子,大闹晚宴!”
秦白渊双目暴突,大声咆哮,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的怒吼。
他就知道,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莫名其妙的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胆子,一定有人背后操纵,果然几句话就问出来了。
只是千防万防防不住枕边人,他还真没想到,幕后黑手居然她苏知闲!
他恨不得撕裂她!
依着秦白渊现在糟糕透顶的心情,都能把苏知闲给生吞活剥了,不管她哭也好求也好,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执意要一个答案,后来苏知闲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才喊。
“是我!是我让她干的……”
肩上骇人的力道一松,下一秒就被掐住了脖子,秦白渊几根手指扣住苏知闲的气管,不断施力,脸色相当恐怖。
“该死!你怎么敢这么做……你知道晚宴有多重要……你竟然……”
“那是因为爱你……”
“你这是在害我!”
秦白渊怒声咆哮。
“是故意报复我?是这样吗?”
“我没有……”
苏知闲哭着。
“我只是太痛苦了,才会一时控制不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咸涩的眼泪流入苏知闲嘴里,这眼泪倒不是假的。
“我只想着让石书净难堪,我只是不甘心……但我没想过要害你……”
“我们在一起一年了……可我一直无名无份……你有考虑过我的痛苦吗?我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不该背负插足者的骂名……石书净凭什么得到你……这不公平……”
秦白渊纵然还很愤怒,但他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眼里尖锐的寒意,也有了一丝丝松动,手指颤抖着,稍微放松了力度。
“就算爱我,你也不该这么做……你现在让我沦为了整个流砂市的笑柄!”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苏知闲凄楚的模样,秦白渊于心不忍,松了手,他现在心情很烦躁,闭了闭眼,不同的情绪在胸膛里激烈碰撞,他不得不压抑着。
他也知道,这一年多来,苏知闲为他受了很多委屈。
身为苏家千金,她有很多选择,却甘愿当他的女人,还促成了蓝天和苏家的合作,他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深情。
对苏知闲,他是没有爱的,但有怜惜和感激,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秦白渊握紧拳头,嗓音冷静得出奇。
“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你要的,我给不了,如果你后悔了,随时离开我……”
“我不……”
苏知闲急忙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