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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书净对现在的司温尘是有信心的,可是将来……她确实没把握他是否能会后悔。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真的很爱他……”
颜子妆摇了摇头。
“年轻的时候,都以为爱情大过天,到了我这个年纪,慢慢就会懂得,找个合适的人更重要。”
“你也只是这么说,你还不是很爱爸?即便承受骂名,还是一直照顾他。”
“所以我这辈子活得很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想,我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所以,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懂吗?”
石书净无言以对。
久久,才喃喃道。
“但你让我现在放手,我做不到。”
“人都是这样的,不撞得头破血流,不会回头,我很累了,想睡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拉上房门时,石书净默默看着颜子妆,那么憔悴,那么苍老,她责怪自己连累了她,让她这么大年纪,还跟着她一起遭罪,心,很痛很痛。
打电话联系了一个护工,答应明天过来。
石书净心情正是沮丧,高竹清来了电话。
“今晚陪我去酒吧h!”
她苦笑。
“我现在哪有心情h!”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有什么好事要去酒吧庆祝?”
“屁!我被炒鱿鱼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我本来干得好好的,都快要升副主编了,早上社长把我叫进去,叫我明天别来了,我当然没那么好糊弄,质问他为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我闹起来,砸了他的东西,他让保安把我丢出来,你说气不气人。”
“你在听吗?”
“嗯……我……我在听,我现在有点急事,先挂了。”
石书净想来想去,现在只有司岚能帮忙了,急忙赶往尚扬。
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儿,司岚走了进来。
“抱歉!有几个重要的客户,抽不开身。”
司岚落座。
“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谢谢,我找你有急事,你能安排我见见你父亲吗?”
“怎么了?”
“他把我妈赶出医院,现在没有医院敢接收她,还辞退了我朋友。”
“这样啊……”
司岚微微一笑。
“这确实像我爸的手段,为了逼你就范,他有很多方法,你根本斗不过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他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家人和朋友?这种行为,很卑鄙。”
司岚不以为意。
“换句话说,你认为能将尚扬经营到今天这个规模的男人,会是一个善人?相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只是小儿科。”
“不管怎么样,我想见他。”
“见到他又能说什么?让他停手?你觉得他会吗?不是我不帮你,我只是不想你再激怒他,为了这件事,他都对温尘动家法了,你说……”
“家法?”
石书净震惊了。
“那他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糕,皮开肉绽,发了高烧,他从小到大,我爸都宠着他,骂都不舍得骂一句,更别说动手了,足见他有多生气。”
石书净红了眼眶。
“他伤得很重?”
“嗯!我爸为了逼他,不让人给他治疗,现在伤口都发炎了,烧得不省人事,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能让我见见他吗?求你……”
“你见了他有什么用?更何况我爸在家,你进不去的。”
“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我真的很担心他……”
石书净哀声乞求着。
“你不是说过你会帮我们吗?求你……”
“不是我不想帮,只是……如果被发现,我爸也会对我动家法!”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那是你弟弟,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石书净只差没跪下哀求了,司岚为难了半天,才松口。
“我爸明天会出去一会儿,我带你进去,但到时间,你必须离开!”
石书净拼命点头。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隔天,石书净跟着司岚去了司家,进门前,司岚多番叮嘱她抓紧时间。
一进房间,司温尘趴在床上,还穿着挨打时的衬衫,背上血肉模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石书净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捂住嘴才没有哭出声。
她走到床边,司温尘烧得整张脸通红,嘴唇干涸开裂,呼吸急促,滚烫如火,含糊不清地咕哝着。
“石书净……石书净……”
“我在这!温尘!我在这。”
石书净握住他的手,眼泪簌簌往下掉,脸紧紧贴着他的手,灼烫着她的肌肤。
“温尘,我在!”
“石书净……”
“我在,你感觉到了吗?听到了吗?我陪着你……”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存在,司温尘粗重的呼吸,逐渐缓和下来。
石书净轻轻抚摸着他憔悴的脸,泣不成声,都是她把他害成这样,一切都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受难的都是她身边的人?这对他们不公平!
她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司温尘清洗伤口,他痛得闷哼了几声,但烧得浑浑噩噩,并没有醒。
石书净扶起他,喂他吃药,但他根本咽不下去,她把药丸磨成粉末,兑了水,含入嘴里,再嘴对嘴喂他喝,如此几番,他才勉强喝下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