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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忽然分外安静,一股暖意往上涌,恍恍惚惚觉得,他宁愿这就是永远,阳光里酣睡的石书净,真是可爱极了,他一辈子都看不够。
他自己是没有柔情的,遇到她方知道,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就想宠她,疼她,永远!
石书净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她和司温尘一起在海边玩水,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玩得很开心很开心……
醒来的时候嘴角还上扬着笑弧,意犹未尽,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阳光白的亮眼,一张脸逐渐在她视线中变得清晰,那人笑容有阳光的味道。
“醒了?”
她痴痴望着他的脸,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如果这是一个梦,她希望永远不醒来。
在这凝视之间,司温尘低下头来,脸越来越近,薄唇最后落在了她唇上,轻轻的碰触,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却叫她全身滑过一道电流。
如同中了魔障,叫她整个怔住,呆了好久,回魂之后急忙推开他,惊慌失措地望向前面,庆幸前座挡住了自己,应该没有人看到刚才那一幕,再看司温尘,他已经面朝另一边的窗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场梦。
是梦吗?石书净抚上自己的嘴唇,还有些烫,残留着他淡淡的烟草香,一切都证明刚才那个吻是真实发生过的。
一颗小心脏刚从过山车上归位,胃又上了过山车,车子一颠,石书净胸口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急忙捂住嘴巴,手在包里翻事先准备的塑料袋,一着急怎么都翻不到。
“想吐?”
司温尘问。
石书净忙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包。
他会意,很快就翻出了袋子,石书净一接过就开始狂吐,一只手搭在她背上,轻轻替她顺背,恶心的感觉才逐渐得以缓和。
在他面前这么狼狈,石书净只能庆幸没吐在他身上,一低头却发现他衬衣上沾了些污秽物,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漏在腿上的。
这下麻烦了……
酒店。
石书净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的臭味,香喷喷的,走出浴室,司温尘刚从冰箱里拿了一威士忌和两个高脚杯,回头时朝她微微一笑。
“洗完了!”
石书净急忙移开视线。
“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拿去洗了,新的还没送过来!难道,我要穿你的么?”
“你出门不带行李?”
事实上,为了这次的行程,司温尘昨晚加班到四点,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赶过来了,哪有心思收拾。
他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淡淡回应。
“懒得带!”
真任性!石书净想。
“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没想到会弄到你身上!”
石书净觉得很窘,他是有洁癖的,味道难闻不说,刚才一车人都在看他,挺尴尬的。
司温尘也不介意,看了眼酒。
“这酒不错,价格中上,在你房间开的,算在你账上,就当补偿。”
他这话带着戏谑的味道,他没笑,但漂亮的眼角倒是上扬着,看上去意气风发的,显然没往心里去。
“我们的房费是给报销的!”
“你的意思是,要用其他方法补偿我?”
“全部人都住酒店,你留在这不大好,会让人误会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司温尘眉梢一挑。
“你叫我就这样走?”
“衣服什么时候送过来?要不打电话催一催?”
“听上去,你似乎很介意我留在这里,怎么?和我待在一起就这么难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
石书净抿了抿唇,脸红红的。
“影响不好!”
“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当你是世界中心,所有人都关注你?”
“我们公司的女同事都很八卦的,你坐在我旁边,她们已经议论纷纷了,你这会儿在我房间,她们肯定以为我们在……”
“在什么?”
石书净脸上的胭脂色愈浓。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怕什么?你总给自己压力,迟早被自己的想象给压垮!”
司温尘并非说教的口吻,却是循循善诱,像一位良师益友。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为自己而活,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一概当他们在放屁!不喜欢你的人,你做的再好,照样有理由中伤你,何必去取悦他们?”
“可如果我们保持距离,至少他们抓不住中伤我的把柄!”
“这你就错了……最有杀伤力的不是事实,而是流言蜚语,那么多张嘴,以讹传讹,谁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你尽管把心放开,他们那些人,根本对你的生活构不成一丁点影响!”
石书净偷偷想,他能这么豁达,那是因为他有资本,可她没有,她活在流言之中,不说事事谨小慎微吧,但绝对不能任意妄为。
“谢谢司总的‘安慰’,我一个小女人总是敏感多疑的,不愿意惹那么多是非。”
司温尘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该说的话,适可而止,石书净瞻前顾后的性格,时常会让他在试图进一步发展时遇到阻力。
敲门声让石书净如释重负,忙说了一声。
“应该是送衣服的,我去帮你拿。”
衣服一律用高级礼盒装着,衬衫熨烫得非常整齐,石书净递了一件给司温尘,他刚套上,手机就响了,让石书净帮他拿手机。
司温尘扫了眼手机,嘴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