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恐怕不行。”
张凡完全不理人家妹子的心情，走上前将吕秃头挤了开去，“为了不进派出所吃免费午餐，我得为自己证明一下。”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一向很讨厌。
不过人命关天，他不能因为被误会了就袖手旁观，这事儿要是被他师父知道，非得把他剥皮抽筋不可。
而且误会他的，不是将死的那个人。
“你敢乱来呜呜呜……”
不等吕秃头过来阻止，张凡拿起一团酒精棉絮塞进其嘴里，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
“你住手！”
步瑶上前，揪住张凡的胳膊。
张凡顺势一扭，将两只小嫩手夹在腋窝下，将其制住，单手祭出剑指，在步震风身上一通狂点，所过之处全是漆黑的指印。
“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步瑶双手被制，惊怒不已，抬脚踹了过去，却被张凡用一条腿完美格挡，抵在墙壁之上。
“要是你爸活了呢，你准备以身相许？”
见步瑶毫无悔改之色，他肆无忌惮的上下扫着眼前的傲人娇躯，啧啧几声，朝那个值班小护士做了个鬼脸，道：“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相比之下，护士小姐姐比你可爱多了。”
“你！”步瑶瞬间气血上涌，脸都憋紫了，如果在她嘴里插根引线点燃，估计会马上原地爆炸。
边上，值班小护士听到称赞，脸又红了，心道：这家伙好坏呀，敢这么欺负步瑶，要是救不活步董事长，有你好看的。
“朱砂三钱，七星草一钱，王不留行一钱，九龙藤两钱，黑狗血三两，公冠血一两。”
张凡单手点着穴位，认穴精准无比，堪比资深老中医，等步震风胸口上满是黑点，他报了一连串的东西，“赶紧准备这些药，一会儿有用。”
他每点一下，步震风的身上就多一个黑指印，但脸色却好看一分，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众人看在眼里，步瑶也下意识减少了挣扎的力度。
这是个极好的兆头，但对吕秃头例外。
堂堂甬州人民医院第一医师，研究一个星期毫无进展的病，却被一个愣头小子几手指治好了，说出去他的脸得丢到下水道里去。
他吐干净棉絮和酒精，顾不得漱口，怒道：“你以为医院是你家？我告诉你，今天出了任何意外……”
“我担着！”
浑厚却又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穿来。
“爸爸！”步瑶不可思议的惊叫。
“董事长！”吕秃头震惊。
以及全场懵逼。
过去一周时间，整个医院绞尽脑汁用了各种办法，丝毫不见起色，不想眼前这个穿病号服的男孩居然用手指点了点就好了。
尼玛，气功大师？
就算华夏第一圣手宋仁徽老医师也做不到这样吧？
戳了几十个穴位，步震风身上满是黑点，却令人意外的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道：“照这位小兄弟的话去做。”
“还愣着干嘛，拿药去啊！”
见父亲醒来，步瑶大喜，知道这个男孩的确有点本事，连忙指挥其他医护人员。
吕秃头心里在滴血，要是这么容易治好，以后他怕是很难在医学界混了，但他也不敢暗中使绊子，为难道：“步董事长，大小姐，朱砂、七星草、王不留行、九龙藤医院里有，可黑狗血和鸡冠血……咱医院西医为主，这么偏门的药医院没存啊！”
“算了，那是法药，一般医院的确不会有。”
张凡不想浪费时间，回头打量了一眼众护士，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值班小护士微微点头，最后将目光落在步瑶身上，一脸严肃的道：“我看你胯骨严丝合缝，双腿笔直，应该还是处子之身，而你双瞳无神，双颊发白，脾气又很暴躁，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该是在经期，就用你的处子经血代替好了。”
全场二度懵逼。
这又是什么怪招？
步瑶更是羞愧难当，亲戚这么私密的事连他爸都不一定清楚，这个家伙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要用她的经血入药。
换做平时，她早就大耳瓜子上去，先打个半身不遂再说。
但现在事关自己父亲的病情，她只得收了大小姐脾气，略带羞涩的问道：“你、你确定有用？”
张凡又在步震风两肋上点了几下，才用酒精棉擦了擦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黑狗血和鸡冠血五行属金，最能克制邪气，女子经血虽是污秽之气，但处子经血极阴，阴极成阳，一样是邪煞克星。如果不方便，那就等我弄来黑狗血和鸡冠血，但我不保证令尊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方、方便。”为了救爸爸，步瑶也是拼了，红着脸进了病房卫生间，没一会儿就用卫生纸包着一张画了红色地图的姨妈巾出来，脸红的跟火龙果似的。
张凡也不忌讳，接过姨妈巾，挂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还小声评价了句‘有点像岛国地图啊，你真爱国’，差点又让不要暴走。
之后，他又跟护士要了石臼和药杵，将几种中药依次放进去碾碎混合起来，最后咬破中指滴入自己的血搅拌均匀。
调制好法药，他又用酒精棉代替朱砂笔在步震风身上笔走游龙。
一道道如鬼画符一样的敕令将此前发黑的穴位勾连起来。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这是道门正宗的净身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