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晚上玩通宵啊”
娱乐城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谈论着周小北和那首歌,其中一个女生对金夕建议道。
“不行啊,晚上得回学校通宵要考试了,再不看都得不及格。”金夕摇头说道。
“你怎么不回家看。”有人问。
“回家我就想睡觉,怎么”
另一个女生闻听说道:“考什么试啊,考不过又能怎么样,办法多了去了。”
“不行,我就是想考过。”金夕却是不肯。
“那多玩一会儿,晚点再回”又有人说道。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了,这么啰嗦。”金夕这才应下来。
而此时,周小北到了省人民医院,正和张红军在一起。张老太太暂时已无大碍,见到周小北,很是感谢了一番。即使张红军心中决定大恩不再言谢,也不得不跟着母亲做了一番感谢。
知道张红军的母亲做了完整的身体检查,并且院方已经定了手术方案,周小北也放下心来。
晚上,李婶陪着张红军的母亲,周小北带着张红军出了省人民医院,赶到了科大附近。
两个人吃完夜宵之后,周小北带着张红军夜游科大。张红军只读过初中,高中都没进过,更别说是大学了,进了科大觉得有些新奇,颇有兴致的四处张望。
张红军身穿风衣,跟在周小北的身后,看起来就像保镖一样,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周小北觉得他很酷。
“红军,你上学上到哪里?”周小北问。
“我就读过初中,然后就不读了,后来去当兵。”张红军说道。
“当的什么兵?”周小北又问。
“侦察兵。”张红军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83年当兵,84年到边境打越南人,90年复员退伍。”
“啊?”周小北惊呼一声,张红军上过战场?他迟疑了一下,伸手在脖子上比了比,问道:“红军,你有没有……”
“多。”张红军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个字,过了一会儿又蹦出两个字:“很多。”
周小北一听,脖颈子就是一激灵,心说了不得,红军还有这样的经历,真没想到。
闷头走了一段,周小北打破了两个人间的沉默,说道:“以后在仕途上,学历不够可不行,抽空搞个函授,把学历往上弄一弄,至少也得弄个大专。”
“算了,还是我给你想想办法吧。”周小北想想觉得张红军现在去读书的话恐怕有些困难,又说了这样一句。
“嗯。”张红军简单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旁边,恐怕会觉得张红军不太礼貌,只是他们不会知道,张红军这简单的一应代表着什么。
周小北也不觉得张红军这种表现有什么奇怪,在几个教学楼里遛了一趟,让张红军感受了一下临考试前,自习室在晚上的火爆。
11点多,铃声响起,一些教室开始上锁,只留下通宵开放的教室供人自习,校园里,人也在逐渐减少,直至万籁俱寂。
周小北带着张红军溜达到那栋没建好的大楼下,蹲在上辈子雪盈姐坠落的地方,一朵凄美的血花在他的眼前浮现。尽管知道那永远都不会发生了,周小北的心中仍一阵剧痛。
“红军,给我一根烟。”
张红军发觉周小北今晚有点不对劲,带他逛科大校园还好说,半夜蹲在这样一个旮旯,却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想想,老娘的命都是他救的,自己已经决定把他当作生死兄弟来对待,到一个旮旯蹲着又算什么,自己蹲猫耳洞蹲的还少了?
张红军也蹲了下来,递给周小北一根烟,替他点着。
“咳咳咳咳……”周小北深吸一口,立刻就咳嗽起来。
“抽烟不好,不会抽就不要抽。”张红军见状说道。
周小北点了点头没出声,却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肺部的刺激让周小北精神一阵,心中想到:“雪盈姐那里快到中午了吧,不知道雪盈姐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准备吃午饭呢?”
一根一根的抽,不一会儿张红军的半包烟就被周小北抽光了,虽然没全部吸进去,但仍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再伸手要,张红军却不给他,使劲伸了下手,张红军才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包烟,周小北自顾自的抽出一根点着。
天空的星星还是那样亮,只是有月亮在,仅仅能看到那么几颗。
“平安夜,祝我身边的人,一生都会平安。”周小北看了下时间,雪盈姐不会再出事了,不过楼上的几个人,必须受到惩罚。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或许是无妄之灾,但对自己来说,却是罪有应得。
“我不是一个总讲道理的人。”周小北把一根烟倒束在土里,站了起来。
张红军见状,心中一动,自以为了解了周小北的心事,这和曾经的自己多么像啊?于是也将一颗烟插在了地上,跟着周小北站了起来。
“跟我过去一趟。”
周小北话音刚落,大楼正门那个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又戛然而止。
周小北的心里忽悠的一下,现在的他,心里太敏感了,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不会是雪盈姐的。”周小北使劲摇了摇头,发现张红军在看着他,两个人向那边跑了过去。
一楼堆满杂物的大厅里,朦胧的灯光映照下,三个男人正拖着一个女人上楼梯。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手捂着那个女人的嘴,另一只手将女人的两只胳膊都控制住,女人使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