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弓仁缓缓长吐一口气,缓慢地收回了长铁槊。
“回去考虑考虑吧。三天之后,我们再在此处相见。”刘冕长声说道,“到那时候,要战要和我等你一句话。”论弓仁没有答复刘冕。而是挥起长铁槊长啸一声“撤兵。回营!”然后策马回头带着一群副将先奔回了本阵。
马敬臣和薛讷齐吁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都放了回去。刘冕也是暗叹一声:还好论弓仁是个明白人。要真是个莽夫。今日这场血战再所难免!
“撤兵回营!”刘冕也下令了。
两方人马,未开一弓未动一刀,全部按着来时地路线回去了。
魏元忠一直站在兰州城头观望,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看到两方人马未及交战就各自退回,他长吁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
论弓仁回到军营,将铁槊往兵器架上一扔,就坐到榻上呆去了。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上前来道:“少将军,我们这样不战而退,要是让大论和赞普知道了,恐怕……”
“滚!少废话!”论弓仁怒骂一声,将那名副将骂了出去。
方才安静了半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声。论弓仁着实恼火,大声吼道:“谁敢喧哗?!”
帐门却在此时被撞开了,一名副将惊慌的叫道:“少将军,是小论赞婆来了!”
“我叔叔?”论弓仁惊讶的站起身来,“他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有个人冲进帐中撞开了那名副将,大声哀号道:“侄儿、我的好侄儿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论弓仁大惊失色,冲上前来扶住论赞婆瞪大眼睛喝问道:“叔叔,生了什么事情?”
“完了,全完了!”论赞婆居然痛哭失声,“就在二十天前,器弩悉弄那个小儿以外出狩猎为名,邀你父亲陪同而行。就在半路上,论岩这群小人突施杀手将你父亲谋害了!我们一家上下老小和所有的亲信大臣将军们,也被剿杀殆尽了!”
“什么?!”论弓仁宛如头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顿时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