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和明一起翻身下了马来,已有小卒上前来牵马。十二名千牛卫备身一齐拱手拜道:“刘将军、明将军!”
刘冕本来还听得很舒坦,听到他们又给明拱手拜礼,心里还真是憋屈:我怎么又和这种废物摆到一起了?晦气!
明则是有些洋洋得意的冷笑,当仁不让地还比刘冕抢先一步往卫所里走去。
刘冕有点恼火的轮了两下眼珠子,随即释然的冷笑一声,摇摇头也朝里面走去。
千牛卫卫所的正堂里,还没有几个人。一个四十余岁的干瘦汉子坐在堂中,正是千牛卫六品长史。他身前摆着一副桌儿,上面有一本册薄,专用众人点卯。
明已然上前报名:“中郎将明。”长史挥笔画了一记。刘冕也只好上前:“中郎将刘冕。”长史也挥笔画了一记,随即还仰头看了刘冕一眼,轮着眼睛拱手拜道:“阁下便是刘天官?啊,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刘冕拱手回了一礼。明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傲慢地走到一边地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冕却是昂然站着,没有坐下。因为他知道,这堂上的座位是不能随便坐地。明初来乍来实在太不懂规矩了。
这时马敬臣走了进来,远远见到刘冕就笑开了:“哈哈,天官兄弟你来了。好早哇阎老儿替我画一笔,马敬臣来了。”
“是,马将军。”长史,也就马敬臣口中的阎老儿不敢怠慢,挥笔画下。
马敬臣大步走进来,一眼瞥到明不由得有点恼火:“谁让你坐下的?没规没矩!见到本将来也不起身来迎,还大不敬的坐在座你睡糊涂了还是怎么?”
明吓得一弹站了起来,慌忙立于一旁拱手来拜;“马将军请恕罪,末将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哼,不懂规矩就学着点。人家刘冕为何没有像你一样?”马敬臣虎着脸瞪了明几眼,转头对刘冕笑呵呵的道,“头一天来当值,还习惯吧?”
“谢将军关照。末将尚能适应。”旁人在场,刘冕也就按理给马敬臣拜礼。二人挤眉弄眼心照不宣的一笑,各自心知肚明。
稍后片刻,陆续又有许多人进来点卯画押。千牛卫总共五名重要的将军,分别是一名大将军、两名将军、两名中郎将,此时已经有四人出场。除了刘冕、明、马敬臣,还有一人是刘冕比较陌生的,名唤张仁愿,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此人身材比较高大强壮,颌下的胡须很长很浓比较引人注目。刘冕对他印象较深,因为他身上也同有那种战场上带来的肃内敛,想必应该是一个经历过沙场的饱战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