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哭的起劲,就是有意将这贱蹄子被逼迫的不得不就范,让这些人戳苏妗的脊梁骨,哪里料想到苏妗三两句话就直接将她的撒泼打滚都归咎于要那支灵芝上头去了。
先前徐掌柜送了苏妗一支灵芝大家也是看到的,原本想着这苏家老婆子也不知道是到底又闹腾什么幺蛾子的,他们围过来一听,当即对这苏家老婆子嗤之以鼻。
苏谦前段日子身子虚的很,苏妗都说了那支灵芝是留给苏谦补身子的不能给她,这苏家老婆子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真是为老不尊,居然跟自己的孙子抢东西。
苏奶一向脸皮厚的很,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是坐在地上不住的干嚎着,哭的撕心裂肺,口中不住的往外头低咒着,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无非是说现下苏妗本事了,想要逼死自己。
眼见着苏奶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苏妗冷笑一声。“奶,这酒坊毕竟不是我的,就算是要换管事,也是要经由少东家的同意啊....”
这句话一说,一旁的冯氏登时就瞪大了双眼,不由掉头瞧了苏妗一眼,再一联想到先前苏家大伯发火,苏奶抓住苏妗就打,立马就以为乃是苏家惦念起酒坊管事的位置来了。
冯氏当即上前一步讽刺道。“我说先前苏家老太太怎么揪着三丫就打呢,原来是想要酒坊这个位置啊,老太太你早说啊,要是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算是退位也不是不可以啊,何必又是打又是骂的强迫着三丫呢?”
冯氏虽说性子泼辣,但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下一听她都出来这么替苏妗说话了,围观的那些人当即便一面倒了。
苏奶被自己噎了一下,泪眼昏花的狠狠瞪了冯氏一眼,要不是她腿脚不便,现下怕是都立马蹦起来揪着冯氏打了。
原本来时,大伯娘跟家里头都商量好了,这个节骨眼上苏虎回来了,正好给他谋划一个好差事,苏妗那酒坊不是准备开了吗?大伯娘动了心思,好说歹说的,画了一个大饼给苏家人瞧,直说那酒坊看起来不小,若是苏虎当真坐上那个位置,瞒着苏三丫那个小丫头片子手下捞点油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只是大伯娘心里头的小九九盘算的极好,可是来时正好听闻苏妗已经让冯氏坐上了那个管事的位置,当即就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她哪里肯让冯氏搅合?她当即上前一步道。“怎么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儿子一定比你这样的能干的很,我儿子原先在镇子上就替主家管着人,有这个能力,你干过些什么?”
“我们这不是怕三丫年纪小,受了别人的蛊惑,看不清人吗?”
眼见大伯娘张口闭口就是苏家人,冯氏险些给气歪了鼻子,当真是想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
便在这个空当,苏妗开口道。“这个便不需要大伯娘你为我操心了,虽说我年纪小,但是什么人能用,什么人用不得,还是看的出的。”听到苏妗这话,冯氏心里头方才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