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这件事情算是已经圆满解决了。
不光是这黄氏一家在同心村成了笑话,连带着,这李地主也成了笑话。
虽说这许秀才与黄二妮之间的事情,许秀才解释说是为了李玉方才出手相助,可是这乡野妇人闲来无事最大的喜好就是嚼舌根,便是这没有几分实锤的事情,也能够被她们编的像模像样,像是活生生瞧见似得。
更何况黄氏莫名其妙的服了软,就像是顾忌自己女儿被捉了奸心虚似的。
偏生这李地主高高兴兴的正办喜宴办的高兴,没想到这小媳妇还没有进门,那方就传出自己的女婿给自己女儿染了绿帽的事。
弄得这李地主这喜宴继续办下去也不是,不办下去又让人瞧了笑话。
只有匆匆忙忙的办下了,这喜宴弄得不像是喜宴,像是白喜事似的,图惹人笑话。
不过听说,这当天李玉碍于重重下倒是没有摆什么脸面给许秀才瞧。
隔天便收拾了东西,搬回了李家住了,这等举措又为人添了几分笑料。
这许家人整日里头被人指指点点的,也算是尝尽了苏三丫以往被人指指点点的罪过。
许秀才更是什么都不曾收拾,隔日便收拾东西,进池山书院里头去了。
而那黄二妮回了家,说是要死要活的,想要直接跑去冯家门口吊死,直接被黄氏暴打了一顿,关在屋子里头不许她出来,而以往嚣张到不行的黄氏却是一病不起,好在还有个大姑娘在床前照顾,方才没至于直接病死。
这事情苏妗倒是不曾在意,毕竟这事情多少算来,与她到底没有什么直接干系。
苏妗到底也不过是瞧不过黄氏咄咄逼人,与那许秀才联合起来罢了。
至于让苏妗更加在意的,乃是许秀才凑在她耳边,对着她说的那几句话。
真可惜苏三丫没有被生生淹死?
倒是正如许秀才所愿,苏三丫早就被淹死在那酒缸里头了。
当然这话苏妗自然是不会开口对许秀才说了。
不过,苏妗总觉着有些不对,许秀才说这话,貌似话中有话啊?
当初她方才占了苏三丫的壳子,便被张寡妇指使的来来回回转,倒也没有深究苏三丫的死因,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只说苏三丫是一时愤恨之下跳进了许娘子酿酒的大缸里头,好报复许秀才。
若非是最后被人发觉,砸碎了这酒缸,苏三丫的这具壳子怕是早就死了?
这么细细想来,苏妗总觉着有哪里不对。
苏妗对这事情不甚在意,冯家人却是记着这桩子事情的,冯氏好说歹说,非要将苏妗拉进家里头好生招待一番。
还说,若是苏妗不给这个面子,便是瞧不上她们。
既然人家都说道这个份上来了,苏妗若是当真不进门,当真是落了冯氏的面子。
眼见着冯氏兴高采烈的上门来请了,苏妗自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指的是跟着过来了。
因为黄家人的这桩子事情,冯家人这个年都未曾过好。
今儿个为了谢苏妗,冯家人但凡是苏妗见过的都过来了,生生凑了两桌,桌子的菜色可谓是比过年还要丰盛上几分。
因为苏兰的关系,苏妗也就让丁香在家里头待着好照顾苏兰,只带着纪洛跟丁柔出了来。
冯氏高兴的眉飞色舞的,她本就是个豪爽的性子,周奶奶酿酒的手艺不错,一家人自然也是喝酒的,这会儿端着碗就站了起来,对着苏妗道。
“三丫,我今儿个要谢谢你,若非是你出了这个法子,瞧出那黄二妮不是个安分的主儿,黄家的这烂摊子,我们冯家怕是要牵扯上一辈子,来,这杯酒我敬你。”
眼见着冯氏站了起来,苏妗当即也跟着站着起来,不由笑着摇了摇头道。“嫂子何必如此客气,你忘了那许秀才也跟我有些旧仇?”
“我这一次不过是顺手而已罢了。”
冯氏听到这话,不由蹙了蹙眉头,冷笑着摇头道。“那许秀才平日里头瞧着人头狗样的,却不想是个qín_shòu,自己不知晓分寸与那黄二妮勾搭在了一处,却是想着将这事情往着我家长东身上牵扯。”
“也好在你出了这个主意,不然要是让那黄家人缓过气来,可不知晓如何再折腾人。”
苏妗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冯氏瞧着苏妗这神色,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先前所说的那些话,让苏妗心里头听着不舒坦了,当即挑了挑眉头道。“来,嫂子我先干为敬了。”
苏妗瞧了冯氏一眼,眼见着冯氏豪爽的将手中的一碗酒尽数喝了干净。
她倒也不好扭捏,只是端着酒水就想喝的时候。
边上坐着的纪洛陡然之间站了起来,将苏妗手里头的碗一把抢到了手里头。
这等变故瞧得周围的人齐齐一愣,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洛模仿着冯氏先前的动作,先将手中的碗往前头一推,而后便端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到了最后,还有学有样的将碗往着脑袋上一扣,因为一时没拿稳,那碗险些直接砸到他头上。
这一下当即闹了笑话。
旁人瞧着,只觉得乃是纪洛憨态可掬,可是瞧在苏妗的眼里头便是别的光景了,苏妗细细打量了纪洛一番,眼底飞速闪烁过复杂的情绪。
冯氏回过神来哈哈大笑,瞅着纪洛打着酒嗝的模样道。“这纪洛过了一个年,倒是越发机灵了?竟是还知晓不让三丫你喝酒了?”
说道这里,冯氏陡然之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