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从师尊吩咐。”容月楼抱拳说道,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沙哑感。
剑宗,望嶙山腰。
在望嶙山山顶,是剑宗宗主所居住的木屋,木屋相当破旧似乎连狂风都挡不住。而在山腰间却坐落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虽面积不大但从外可见其繁华。与四堂主堂不同,这座宫殿名为附魂殿,偌大的宫殿中没有其他事物,皆是剑宗历代所有高层亦或是前几位弟子的木牌所在。
木牌代表着剑宗弟子的平安,若只毁掉木牌还可以再次雕刻一个,但每当弟子发生安危,木牌同样会产生一定的变化。剑宗经历过上千年传承,其中木牌早已堆积无数,因为其中大都代表着剑宗每一代的重要人士所以很少有人来打理,再者望嶙山本就不是他人想进就进的地方。
老者一路走到附魂殿后方,那里放置着的都是各代剑宗顶尖强者的木牌,如今剑宗势力早已大不如前,这些木牌的主人大多也已经身死道消。就算修至苍皇境,也依旧摆脱不了轮的命运,有时候再强的力量也显得那般无力。
剑尊萧笙远,陵璧剑神墨凤雨,绝神嬴伏冉这些名字代表着剑宗的初代苍皇境强者,那时是剑宗真正的巅峰,不仅有三大苍皇坐镇,麾下还有神无境强者无数,比之如今不知强大多少。只可惜千年前从天大劫之后,剑宗无数强者陨落,自那时之后道门变成了整个人间强的宗门。老者手指从这些木牌上划过,木牌瞬间消失在他的指尖,这些千年前的强者们,到现在剑宗弟子又有几人能记得他们呢
老者打算将已陨落的前辈们破旧不堪的木牌转移到其他地方,他接着向前走去。剑宗在从天大劫后经过数十年的蛰伏期,三百年之后再次迎来了第二次巅峰,虽不及初期的荣光但也不遑多让。那时的剑宗拥有两名苍皇境强者,甚至一时盖过道门的风头,只可惜在与魔族的战斗中两人都身受重伤不久于人世。
剑仙,柳长嵩。老者用手拾起这块木牌,目光盯着它看了许久,木牌破破烂烂显得此人早已经历过生死,如今也已经身死道消。老者叹了口气,将它同样收灵戒之中。
“啪嚓。”在老者刚收好柳长嵩的木牌时,他的身旁传来这样的声音。老者皱起眉头向旁边望去,写着“剑子萧间”的木牌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怎么事”老者瞳孔一缩,凑到萧间的木牌前仔细的看着,虽然只是很短的一道裂痕,但他的木牌确实再次裂开一道口子。
这是间儿出事了听说他之前的确说过自己想去瑶池一趟,这么看来是在魔族遭到伏击魔族能杀死萧间的应该不存在才对,但如果几名苍皇联手那就很难说了。
“师尊。”从殿外传来这样的呼声,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有两人从殿外缓步走了进来,正是穆芝历与容月楼师徒二人。
“弟子容月楼见过宗主。”容月楼走到老者面前恭敬的躬身抱拳行礼道。
“我找了很多地方,这才发现师尊在这附魂殿内。”穆芝历笑着说,他注意到老者在将那些已经陨落的强者的木牌一一收起,同样他也看到萧间颇有些破损的木牌。
“萧前辈这是”穆芝历有些惊讶的说,看上去萧间即便不死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就算能对萧间造成巨大伤害,整个五方大陆怕也是屈指可数。
老者抬头看了穆芝历一眼,“他去了瑶池,或许是想阻止西地与南域的战争,可能早有人就在那里等他。”对于穆芝历他没有隐瞒,只是他此时看穆芝历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只是不清楚,瑶池那边又如何得到的消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穆芝历身上。
“师尊,你是在怀疑我”穆芝历同样察觉到他的眼神,眉头一挑说。身旁的容月楼一直静静听着二人的对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老者察觉到不对,但他没有直接挑明,他想看穆芝历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在没得到结论前,我可不会怀疑任何人。”老者沙哑着嗓音说,“你们师兄弟三人中,从小你便是聪明的,我只是怕你搞出幺蛾子罢了。”他的目光移向容月楼,“你说呢月楼,你师父是这样的人吗”
“弟子不敢妄加评论。”容月楼抱拳道。
穆芝历大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容月楼的肩膀,“师尊,话说来我也很久都没祭拜过这些前辈,现在倒是个不错的时候啊。”
他抓着容月楼的肩膀,几乎是提着将他带到那些木牌之前,容月楼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凭他摆布。
“弟子为第二十七代怆剑堂堂主穆芝历,各位前辈在上,且收弟子一礼。”穆芝历双手合十,深深地朝那些木牌鞠了一躬。
老者哼了一声,他想看看穆芝历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那些值得你拜的前辈,已经通通被我收进灵戒中了。”
穆芝历目光一闪,“我觉得,这些对剑宗做出无数贡献的前辈,都值得弟子去拜。”
哼,从小便是这么油嘴滑舌。老者说“按你的性子,平时一年都不见得能碰上一,近怎的频繁来找我”
“师尊说的哪里话。”穆芝历笑着说,下一秒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至极。
“不找你的话,我怎么才能接近你啊。”老者还在想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把长剑直直的插在自己的左胸处。
“你说是吧,师尊。”穆芝历的身形出现在老者身后,老者眼中的穆芝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