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农场的所在是太行山的一个小山头,由于最近几年旅游业的发展,正好有条不算宽敞的柏油路从这个山头的山下经过。司徒的野马在这条路上开起来还是有条不紊的。
他记得当初张伟承包下这片山头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条非常泥泞的土路。只要是一下雨就没法进出。张伟那会骑着辆破摩托,带着司徒在这里穿梭,颠的司徒屁股都快开花了。
儿时的欢乐随着长大再也找不到了。时代的进步,使得生活节奏加快,渐渐的长大,身上的担子也重了,他们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山林里逮兔子,摘野果子,玩泥巴了。没有时间,更没那个心情了。
快要进入三伏天了,燥热的天气已经席卷而来,但是当进入山里,一股独有的清凉感让人心旷神怡。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林中的杂草中时不时的点缀着些白粉色的小花,犹如璀璨夜空当中的繁星,很是惹眼,很是好看。林中时不时的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很是好听。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向往的生活,比如就是在这郁郁葱葱的山林间开垦出两三亩薄田,盖上两间小屋,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城市的人们住腻了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厌恶了压抑的生活节奏,反而羡慕那些乡下的农民,每天锄锄地,便可以坐在大槐树下面乘凉唠闲嗑。
乡下的农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得不到好的生活环境,非常羡慕那些能够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们,灯红酒绿,好的医疗设施,好的学习环境。
也许这就是得不到的心,永远在悸动。
司徒将车速放缓,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不禁感叹那句:命运引领着顺从者,但拖曳着不情愿的人。
野马停在了一个简陋的蓝色彩钢板做成的大门旁,随着铁门延伸,是一排绿色的铁丝网围城的矮墙。大门的上面支起了一块牌匾,写着‘张伟农场’。
早已等候在铁门旁的张伟见司徒下车,有点诧异,大笑道:“嘿,我看打老远的就有辆红色小跑车开过来,没想到是你啊。你小子看来这几年在京北混的不错啊。这车得一百多万吧。”
说着,张伟情不自禁的围着红色野马转了一圈,满脸羡慕的表情,打趣道:“还买了个红色的,你小子可真是个骚包。”
司徒也是笑着解释道:“我哪买得起这车啊。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刨去花销剩不下几个钱。这是跟一个朋友借的,昨天回来的急,就借了辆车。”
张伟看着司徒邪恶的笑道:“不会是女的吧?女朋友吧?哪天带回来让哥们瞧瞧,小嫂子长什么样。”
司徒骂道:“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这车车主是我一同学,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
“行啦,别解释啦,解释就是掩饰,哪天看见本尊就明白咯。”张伟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打开。
里面是一小块空地,挺着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和张伟昨天开的那辆破面包车。空地旁边就是一颗接一颗的低矮的果树,此时的果子上面都套着纸套,这也是为了保护果子不被鸟啄食,还有就是这样的果子成熟之后糖分含量会比较高,吃起来口感好。
司徒放眼望去,这满山的郁郁葱葱的绿色,赞叹道:“伟子,这是当初你包下的山头吗?我记得那会这里还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头,现在居然满山的树木。”
一条土路蔓延山上,虽然是土路但是打理的非常平整,张伟示意司徒上山,一边走张伟一边说:“这些都是包下山头之后种上的。一部分是果树,大多的还是杨柳树,果树每年采摘卖果子,杨柳树砍伐了卖木材。山上还养着不少的,猪、羊、鸭子和鸡,每年也能卖一批。经过这几年的努力,这农场才慢慢的步入正轨。”
这个山头张伟可是下了不少心血,每天朝九晚五的在山里跑,以至于虽然他比司徒小几个月,但是样貌看起来要比司徒大好几岁。
当初张伟包下这山头,司徒还开玩笑说你现在也成了山大王啦,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司徒道:“那现在简直是有一套自己的生态系统啦。禽畜的粪便给果树施肥,果子又能喂禽畜。现在一年的效益怎么样?”
张伟道:“其实打去年才开始有盈利,现在每年刨去成本,能有十来万的收入,估计以后还会更好。当初借的贷款也能还上了。”
当初张伟承包山头,花了十万,承包了三十年。加上前期投入差不多三十五万。张伟家和司徒家的家庭条件差不多,都属于工薪阶层,没什么积蓄,张伟为了办起这个农场也是贷款三十万。
俩人一边走着,就到了半山腰,司徒放眼望去,简直是眼前一亮,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司徒一直觉得张伟是个粗人,但是看到前面的建筑觉得张伟还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人。近处一片被修正出来的空地上盖着三间瓦房,瓦房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有两颗直径而是来公分的槐树,槐树与房屋中间正好搭起一个葡萄架子,现在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子,一部分藤子害怕上了屋子的墙壁,很有一种欧洲古典童话里的那种爬山虎的感觉,一张柔软的吊床正好从上面垂下来,这这上面一躺,悠闲的待在树荫下面享受着午后的时光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空地的边缘还中着些鲜艳的花花草草。旁边还围着不少的铁丝网,听着叫声,司徒知道那里面是散养的鸡鸭。空地的前方是一大片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