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赵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很快就列好了战阵,一时之间,对阵中的两支队伍均沉默不动,除了战马战前兴奋的嘶鸣声之外,气氛紧张得让人感到窒息!
张平不等对方派出交涉的使者,率先举起了手中长长的精钢厚背战刀,然后和所有的重甲具装骑兵一起,放下了狰狞恐怖的黑色面甲,口中齐声嘶吼了一句“大汉必胜!”,便开始操控着兴奋的战马慢慢加速。
后赵军的领兵将领一看如此,知道遇上的不是善茬,不过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下令迎战。其实他带来的两千三百名后赵骑兵已经吓尿了!他们与匈奴骑兵对战过,与鲜卑骑兵也对战过,唯独没有见过如此彪悍的汉家骑兵!但军令如山之下,也只能鼓起勇气开始迎战。
以张平为尖的黑色狂潮速度越来越快,终于与同样加速对冲过来的后赵骑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对撞之前,后赵军射出了一轮箭矢,然而他们发现屡试不爽的杀着,对于这些黑色铁罐头,根本没有卵用!
然后他们就在惊恐之中,迎来了对方的猛烈冲撞,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生命中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迅速映入眼帘的狰狞黑色面甲,和那闪烁着寒光的战刀战斧战锤!
平均身高在一米九以上,体重在一吨三以上且身披重甲的改良版夏尔战马,怎能是后赵军所骑乘的参差不齐,且体形矮小的蒙古马和杂交马所能承受的!就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撞进了鸡蛋堆里一样,战果早就已经注定!
只是一个回合激烈的对冲之后,战场上遗留下一地的后赵军死尸,无主的战马受惊后四处乱窜,还骑着战马挺过首轮对冲的后赵军,已不足三百人!而黑甲骑士们,则一个不少的开始操控战马调头重新列阵了!
根本不用人去指挥,那幸存下来的不到三百名后赵军,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后,开始了慌不择路的大逃亡。
张平竟然没有下令追击,他需要这些人将深深映入他们心底对于“大汉”的恐惧,带回去并迅速传播开来!
城墙上的汉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了,齐声发生了令人担心他们嗓子的怒吼声,“大汉必胜”!接下来个个都无法自控的痛哭流涕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的唠叨着什么,“大汉必胜”、“天神保佑”、“我们终于有救了”之类的话。长期受到奴役和虐待的他们,至此才终于放下心了!
打扫战场,回收一切,这是张平起家的老套路了。但近两千个人头却被奉命砍了下来,与攻占代县时砍下的两千多人头一起,被张平下令在旧城的位置上,驻成了一座非常醒目的京观。京观前的一块石碑,用血红的颜色,篆刻出一行大字,“胡虏犯大汉者,杀”!
从这里开始,张平树起了“大汉”的旗号,这个令胡人恐惧的名号,也正在迅速地传遍到了四方。
后赵在原平的守将石青,得知了溃兵们讲述的详细经过后,像听天书一样的傻眼了!汉人!就那些赢弱的汉人!他们也能组成差点全歼了自己所派援军的重甲骑兵?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犯傻!
石青一面迅速向忻州和太原派出信使求援,一面迅速开始在辖区内征集一切可战之兵,准备再次大举进击代县。
做为后赵防守北境的重要将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让这个诡异的大汉,夺取了雁门关和代县并站稳脚跟后,会带来怎样的恶果了!而且丢失这两个重要战略要地的过失,会让他项上人头不保的!
三天之后,忻州和太原的消息还未反馈回来,不敢再拖的石青只好亲率自己征集起来的近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代县!这近万人中,骑兵不过三千,其他都是步卒,其中的五千人还包括少量的仆从军,和大量被强征来充当炮灰的汉人奴隶。
当他们拖着长长的队伍,在第二天到达代县外围时,派往忻州和太原的信使也终于赶上了他们。得到的回复与他想的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屠掉代县汉人,重新夺回雁门与代县!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张平改变了策略,已经试过对阵游戏的他,改伏击加强攻了!当他们在阳明堡外埋锅造饭,准备吃饱喝足休息好了直接攻向代县之时,突然听见了重甲具装骑兵结阵发起冲锋时那恐怖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惊慌失措的他们做出应对,一片黑色的狂潮便冲散了先锋部队,并沿着长长的临时休息地,像尖刀般直插而去!重甲骑兵身后是轻骑兵和轻装步兵,配合默契的收拾着残局,脸上一幅不屑地表情,动作却都不慢。
又是一场摧枯拉朽般的大胜之后,张平带领生化武士们打扫干净战场并回收一切物资后,押解着一千多名俘虏携带着三千多的胡儿首级,和解救出来的三四千名汉人奴隶,浩浩荡荡的得胜归来。
这次酣畅淋漓的大胜,因为石青率领的后赵军,远离周围乡村,除少数骑兵逃入山林躲过一劫外,包括石青在内的几乎全军覆没,就连石青也不知是被哪个重甲骑兵给砍下了脑袋!
消息很快传开,这时张平和得到消息的石勒都在考虑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是攻?还是守?
张平的顾虑是,太过突然和明显的改变320时空目前的格局,会不会带来空间壁磊的强烈反应?
而石勒考虑的是,本就身处四战之地的后赵,境内突然出现这么一支诡异的汉人武装,而且还一下子就搓在了雁门和代县这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