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细品初春的殷红窦绿,就要打点素裹秋霜。
听完梅自香说的险历,苏洋问梅自香:“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不回经济特工站了?”
梅自香说:“这边的工作站已经搬走,我们失去联系都一个多月了,我暂时也没有什么任务,要不我跟你们去打捞吧。”
苏洋说:“这当然很好,那温文怎么办,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他有梅西露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你不用担心他的。”
“可是这个梅西露是警方寻找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抓走的。”
“你不知道她的化妆术有那么神奇,我们都被她骗了好久。”
“等下我们去看看温文吧。”
“明天再去吧,今天太晚了,医院这个时候不准探视病人。”
“好吧,明天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温文,然后再去和德雷特公司商谈合同的事。”
……
露易丝在私人诊所点了一把火后,就逃离了现场,她现在最想得到彼瑞利那两位数的银行密码,她首先想到的是警察局关押犯人的拘留所。
问了的士司机,的士直接把她送到了警察局的拘留所。
这是一幢傍山而建的警察局监狱,因为彼瑞利是在案发现场被抓的,所以警察有权拘留48个小时,在48个小时内警方获得了证据可以无限期延长拘留期,在没有保释的时候往往一关就是一年半载的。
而彼瑞利已经被关了近60个小时,说明有同伙已经承认并告发了彼瑞利是同案犯。
彼瑞利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是明白,现在是没有人来保释他的。
露易丝趁着夜色爬上山上。
在山上可以纵揽监狱全景。她先选择向南面能够看到山上的监舍用手电筒发了一串问侯的电码,十分钟后没有见到任何反应。
接着她又换了个方向。
……
梅西露决定为温文捐出自己的眼角膜后,就想找一家专业的眼科医院来做这个手术,把自已的双眼以及后半生的寄托交给这家综合性医院,她有点不放心。
所以当她联系到了一家专业的眼科医院后,就连夜把温文转院过来。
当温文问她为什么要转院时,梅西露说:“在这家什么病都敢医的医院做手术,就好比你卖掉房子,押中国队能战胜阿根廷队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有可比性吗?美女?”
“怎么没有?躺在手术台上,给一个综合性的医生动刀?还是给一个专业医生动刀?有谁会选择前者?”
……
眼科医院是一幢三十几层的大楼,这家医院号称全球最有实力的眼科医院,每天都接待数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眼睛患者。
手术室设在顶楼,大楼对面正好对着警方的监狱。
梅西露把温文安顿好后,坐着梅自香那部电动轮椅,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她突然发现了对面山坡上一闪一闪的手电筒闪光。
她观察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这就是露易丝来到了监狱外,想得到彼瑞利的密码。
梅西露兴奋地留心观察起来。
山上的手电筒打了一串闪电密码:“我是露易丝,我知道已经过了48小时的拘留期,现在是等待起诉阶段,如果有钱可以保释你出来,然后咱们就偷渡加拿大,这样我们就自由了,现在只要把银行那笔款提出来就能救你出去,请你告诉我你设置的两位密码是什么?梅西露的密码她已告诉我了,就差你的密码了。”
彼瑞利确实看到了露易丝在山上发的闪电电码,但他手头没有电筒,同时他还在考虑能不能告诉露易丝密码,她得到了密码能否真的来保释吗?她一个人提款走了怎么办?
但彼瑞利又想到露易丝是个断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已经和自己同居近半年,应该有点感情吧?
这时彼瑞利就真想赌一把,他赌露易丝念及旧情能来保释自己,他确实不想呆在这里受到同室犯人的欺负嘲弄。
他想找一个能反射灯光的物品,但是监舍只有塑料的东西,大概是怕犯人相互斗殴和杜绝囚犯自杀。
彼瑞利没有找到反光的东西,他躺在床上望着高高在上的电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电灯的开关就在门外面,自己伸手应该可以够得到,但是他把灯一开一关肯定被同室狱友打一顿,这个都是小事,如果被狱警知道又被关押几天在黑暗臭气冲天的密室禁闭,这种滋味他确实承受不了。
但想想能够很快就获得自由,彼瑞利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
他先想着能够在按动开关最短的次数能表达这两个密码,也就是最少按间隔不同的四次开关就能表达这两个数字。
他兴奋地去到门口,看到走廊远处的值班的狱警正在俩人一组地向这边走来,近处的狱警倒是在玩着手机,他决定等巡逻的狱警一过,就伸手到门口外面按动房子里的电灯。
露易丝发了几遍“闪电电码”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就要想放弃。
“也许他看不见或者睡了。”露易丝咕噜着转身就边看边往山下走。
梅西露站在窗前见到山上的手电筒发了几次相同的电码均不见监狱这边有任何反应。
梅西露也以为监狱里的彼瑞利看不到或者没有什么东西反光,也许或者是休息了。
就在这时,一间狱室的灯光灭了又开又连续闪二下就不闪了。
梅西露马上叫出声“6”。
山上的露易丝也是停下了脚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