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翁应弼轻飘飘的一句话,本已经在内心决定接受议和的宋理宗立即改变了主意,要重新慎重考虑和约,决定将与蒙古和议一事推迟几天定夺----阿合马送出去的五大车珠宝就算是扔进了水里,而且连个水泡都没溅起。[就况,失望并痛恨翁应弼之余,刚散朝还没走出皇宫,阿合马就找到丁大全,压低声音问道:“丁丞相,下面该怎么办?要是你们的皇帝真听了那个翁应弼的鬼话,拒绝了四王爷的和约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丁大全没好气顶一句,阴毒的目光忍不住狠狠扫向走在前面的翁应弼,暗恨自己怎么不早点解决了这个翁应弼,以至于弄出今天的事情?同样走在丁大全旁边的察必却是个火暴脾气,低声向丁大全怒喝道:“丁大全,平时你拿四王爷的好处少吗?到了这关键时刻,你要是敢袖手旁观,本郡主马上把你的事情当场抖出来!”
“臭婊子。”丁大全暗骂一声,又低声喝道:“急什么?本相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区区一个御史大夫,能耐本相如何?不过你们也得和约改了,改成忽必烈的军队与我们大宋议和,将来忽必烈不管是否能登上汗位,他的军队都绝不侵犯大宋疆土一寸,这样本相才能继续为你们说话。”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重写一份和约。改成四王子的军队与大宋议和。”阿合马低声回答,又催促道:“不过你得赶快把这件事给办成了,王爷的大军可拖延不起。”
“别急,你再让你们地人去走走董宋臣的门路,让他在皇上面前多吹吹风。那老阉狗替皇上掌握着密探,你不把他给喂饱了。他也许会把你们暗底下那些人全揪出来。”丁大全命令道:“再去找阎贵妃的哥哥,让阎贵妃在皇上面前吹些枕边风……别吝啬那点金子银子,有多少人想走他们的门路也走不了。没有本相帮忙,你们连求见他们都没机会。至于其他的办法。本相再琢磨琢磨。”
“也只有这样了,我一会就派人去通知廉希宪,让他加紧行动。”阿合马一脸的无可奈何。说话间,丁大全与阿合马等人已经走出了临安皇宫地大门和宁门,分别打轿回府和返回馆驿,但丁大全的轿子刚转上御街,丁大全就在轿子里大叫命令落轿,并从轿子里钻出来向御街人群密集处观望,后面阿合马也从轿子里钻出来。向丁大全问道:“丁丞相。生什么事了?”
“刚才本相似乎看到一个熟人,可现在又不见了。那家伙是贾似道的一个门生,如果真是他,咱们可就得小心一些了。”丁大全脸色严峻地答道。阿合马一楞,接着猛然想起一人,紧张道:“是李庭芝吗?那家伙可不好对付!”李庭芝是贾似道一党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年龄虽轻却文武双全。就连忽必烈都对他忌惮三分。所以阿合马才会如此紧张。
“不是李庭芝。那家伙名气还不大,你应该不知道他。”丁大全摇头否认。“李庭芝只擅长军事和政务,性子直,不喜欢搞阴谋和小动作,还算好对付;可这家伙最喜欢与江湖豪杰与能人异士结交,又很有头脑,做事和贾似道一样地不拘小节,是个难缠的家伙)”说到这,丁大全松一口气说道:“不过应该是本相看错了,他目前还在丁忧期间,肯定没胆子违反祖制跑到临安府来----否则本相一道奏本,就能砍断贾似道的一条膀臂!”到!要是被他现我偷偷回了临安,我的前程可就全完了。”离御街不远的一条小巷里,一名青年书生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这青年书生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容貌实是英俊儒雅,是一名罕见的美男子,在小巷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皇上没被蒙古鞑子蒙骗,没把恩师地努力付诸东流。不过蒙古鞑子肯定不会罢休,肯定还会继续收买朝中大臣帮他们说话,我得赶快回去找张帮主会合,商量如何对付这些狗鞑子。”
那青年书生是个性子,刚做出决定就往目地地撒腿飞奔,并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竟直奔不久前才关押过贾似道等人的大宅而来。到得敞开的大宅门前,那青年书生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到张布鞋在院子里怒吼咆哮,“你们是怎么搞的?几个被绑住的蒙古鞑子都看不住,还让他们把一刀劫走了,你们几个都是吃干饭的吗?”
“张帮主,生什么事了?一刀妹妹被蒙古鞑子劫走了?”那青年书生大吃一惊,忙进门向张布鞋问道。张布鞋回头看见他,忙领着众丐过来给他行礼,那些乞丐一起单膝跪下,抱拳道:“草民见过大人。”
“各位快快请起,别大人大人的,我正在丁忧期间,暂时没官职了。”那青年书生很豁达地微笑一句,又向张布鞋询问刚才生地事。张布鞋答道:“事情是这样,草民今天奉大人之命在御街上佯装乞讨,监视奸相丁大全与蒙古鞑子使团上朝。丁大全与蒙古鞑子入朝后,草民又到了八字桥上与本帮弟子会合,准备召集本帮弟子供大人差遣,不想有一个老贼却踩破了草民乞讨的饭碗,然后……。”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后,张布鞋又说道:“草民将那伙鞑子走狗拘押后,立即去到石锦坊忠王府,查探那伙鞑子走狗带进忠王府地十五辆牛车情况,在蔡都头的帮助下,草民从一辆牛车地货物里拿到这东西。”说着。张布鞋从怀里拿出一把雕龙金质小刀。那青年书生接过黄金刀只看了一眼,就冷哼道:“金国皇宫之物----金国人喜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