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贾老贼的骚扰炮击战术搞得焦头烂额后,济南守军不得不冒险出击,妄图捣毁宋军的火炮阵地,清除这把悬在头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92ks. )为了确保这次出击成功,玉木忽儿和张弘朝等人投入的本钱不可谓不少,不仅又苦挨了宋军的一个白天的火炮骚扰,耐心等候到夜间再起进攻,城里仅剩的八千骑兵也全部出动,每个人都带足了火把和火油壶,歃血为誓,不捣毁宋军火炮阵地誓不收兵!
很可惜的是,蒙古军队的骑兵队伍全部集结到济南南门,这么大的动作,即便是在夜间,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望楼车上宋军斥候的望远镜?所以济南守军这一次的出城冒险,等于也是敲响了济南城池告破的丧钟……
亥时初刻,天色已然黑定,守军悄悄打开济南南门,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放下吊桥。以免吊桥落地声惊动宋军。待吊桥放定后,为了鼓舞士气而亲自赤膊上阵的玉木忽儿一举钢刀,放声大吼,“苍狼白鹿的子孙们,草原的英雄们,成败在此一举,跟我冲!阿拉——!”吼叫着,玉木忽儿双腿一夹,率先冲出城门。
“阿拉——!”八千蒙古铁骑一起举刀怪叫,几乎是在同时夹动马腹,跟随在玉木忽儿马后,象一条巨大的毒蟒一样涌出城门,气势汹汹的杀向三里外的宋军火炮阵地。可就在这支蒙古铁骑即将全数出城、前锋军队刚刚冲到宋军工事面前的时候,宋军的火炮阵地上忽然出轰隆隆闷雷般的巨响,火龙冲天,无数的开花炮弹和震天雷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落到蜂拥出城的蒙古骑兵头上。
“轰隆!轰隆!轰隆!”雷鸣般的爆炸声中,蒙古骑兵的惨叫和战马的嘶鸣连绵不绝,一个接一个的骑兵和战马被炸得粉身碎骨,被气浪抛起五六丈高,被弹片射得全身千疮百孔,或死或伤,更多的则是被气流掀翻在地,然后被受惊失控的战马生生惨死,硝烟冲天,血肉残块漫天飞舞,场面惨不忍睹。
“弟兄们。杀鞑子!大宋——!”几乎是在同时,刚才还是静悄悄的宋军工事堡墙背后忽然传出一声叫喊,数以千计的宋军火枪兵出现在堡墙上方,端起多管遂火枪就是一通扫射,上千支火枪同时射,其场景之壮观,就象上千条火蛇喷涌穿梭,乱舞肆虐,而这份壮观的代价,就是敌人的鲜血!刚刚冲到工事旁边的蒙古骑兵在这火蛇乱舞中鬼哭狼嚎、人仰马翻,成片成片的飙着血箭摔下,战马中弹后足乱奔,不是掉进插满尖木的壕沟摔死,就是到处乱跑,踩死无数中弹后摔下战马的蒙古骑兵,场面混乱而已血腥。
“不要乱!不要乱!往右边冲!”从宋军开炮那一刻起,玉木忽儿就知道宋军已经有了准备,今天晚上的偷袭只怕难以成功,但玉木忽儿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仍然想要拼死一搏——毕竟伤亡已经这么大了,再退回去只会亏得更大。而且就算退回城去,以后也只剩下被宋军的火炮骚扰战术活活折磨致死的命运。
“往右冲!”各级将领将玉木忽儿的命令传达下去,乘着宋军火炮重新装填炮弹的机会,素质高的蒙古骑兵迅调整过来,开始跟着玉木忽儿的旗帜向右面冲锋,准备绕过宋军的防马工事迂回攻打*炮台。这时候,几个手脚快的宋军炮手已经换好炮弹重新射,新的炮弹从天而降,再度炸死许多蒙古骑兵,只是数量较少,难以遏制蒙古军队的冲锋,蒙古骑兵还是向着地形较为开阔的右面冲了过去。
“谢天谢地,这边没有宋蛮子埋伏。”眼看就要绕过宋军工事,玉木忽儿心中暗暗欢喜,可就在这时候,新的巨变生了,看似平坦的地面忽然象水面开了锅一样翻腾起来,伴随着闷雷一般的爆炸声,泥土石块pēn_shè而起,一个接一个的蒙古骑兵也连人带马被气浪抛上半空,惨叫之声络绎不绝,“妖法!宋蛮子又用妖法了!”
“地雷?!”侥幸没被炸死的玉木忽儿曾经听说过宋军的地雷战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知继续向前只有死路一条,不得不掉转马头大叫道:“中计了!撤回城里!撤!快给我都撤回去!”
命令一下,被火器炸得鬼哭狼嚎的蒙古骑兵如蒙大赦,一个个掉转马头跑得比兔子还快,争先恐后逃往城门,你争我夺之下。城门前顿时一片大乱,宋军火炮和震天雷乘机威,飞快装填射抛掷,将一枚枚开花炮弹和震天雷砸到乱成一团的蒙古骑兵头上,炸得蒙古士兵哭爹喊娘,尸横遍野。冰雹般的炮弹落下,几乎每一炮弹炸开,都能炸起一片两丈多高的血花,更把济南南门的吊桥吊索生生炸断,使得济南守军再也无法绞起吊桥。
“大宋!杀——!”新的呐喊声传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数以万计的宋军步骑兵三面杀出,箭弩齐,疯狂射杀被火炮炸得七零八落的蒙古骑兵,拼命压缩蒙古骑兵的活动空间。而宋军的火炮和回回炮也从未停歇,无时无刻不在对着济南南门的城上城下开炮开火,只可怜了机动无敌的蒙古骑兵被限制在一块狭小区域之内,三面受敌,有如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杀,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射死,要不就是掉进自己挖宽挖深的护城河生生淹死,场面凄惨无比。至于被宋军炮火重点关照的城门处更是尸积如山,层层叠叠的尸体甚至堵满了城门。让蒙古军队既无法关闭城门,更无法撤回城中。
前面说过,蒙古骑兵为了摧毁宋军火炮,每一个人都带足了火油壶与火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