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鳓。”董平高兴奋的答应一声,迅将命令下达,片刻后,贾老贼的帅旗和精忠报国旗便被衙内军士兵打出——上次在两淮衙内军用这两面大旗狠狠坑了一次忽必烈军后,贾老贼并没有追究衙内军乱打旗帜的责任,所以尝到甜头的衙内军也就毫不客气的把这两面旗帜留下,并且一直偷偷军中,没想到今天果然又派上了用场。
“啊!快跑!”果不出黄药师所料,衙内军刚把旗帜打出,看到那两面迎风飘展的大旗,远处监视的蒙古军斥候果然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回马就跑——开玩笑,那可是宰了几十万蒙古人的贾老贼的专用旗帜啊。见此情景,正在策马缓行的衙内军上下无不轰笑,得意非凡,黄药师更是得意,又大声喝道:“董将军黎将军,咱们也别客气了,趁热打铁,马上全杀到利州城下,然后恐吓鞑子投降。”
看到蒙古军队对干爹的旗帜怕成这样,董平高自然是意气风,马上大吼一声,“全军听令,全北上!”衙内军上下轰然答应,一起拍马加鞭,也是杀气腾腾的扑向北面的利州城……
……
宋蒙两军齐头并进,转过了几座树木葱郁的山岚后,宋蒙两军便隔着白龙江同时出现在对方视野之中,仔细打量一下对方的旗号和军容,宋蒙两军上到主将下到普通士兵所有人全都傻了眼睛,宋军主将董平高是在白龙江南岸惊叫,“老天爷?怎么有这么多鞑子?!”蒙古军主将张札古带则在白龙江的北岸惊呼,“贾似道老贼的旗号?!他亲自来了?”
彼此都被对方吓住,好戏顿时开场,兵微将寡的衙内军当然不敢过河送死,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撒腿开溜让蒙古军踢屁股;兵多将广的张札古带军同样不敢过河,生怕南面埋伏有宋军大队,过河就中了宋军埋伏。一时间,衙内军的千余人和张札古带的万余人隔河对峙,彼此相距不到两里,却谁也不敢进攻或者撤退,在场上万军队竟然鸦雀无声,甚至就连老奸巨滑的刘整也不敢随便出声,摸不清楚对面衙内军的真假虚实和具体实力。
“子聪狗秃驴,我**十八代祖宗!贾似道老贼,我**……操!”黄药师毕竟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所以是衙内军中最醒悟过来的人,同时也是最先对子聪和贾老贼破口大骂的人。而董平高和黎尚武两人的脸干脆都白了,一起向黄药师惨叫道:“黄仙长,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赶快跑?”
“不能跑!”黄药师毕竟也是坑了几十万蒙古军队的天才间谍,赶紧阻止道:“现在绝对不能逃,虽然我们是骑兵,可这么近的距离里掉头逃跑,鞑子肯定会追杀过来,从这里到剑阁近百里山路,我们能不能逃走一半的人马都是个大问题。”
“那……那怎么办?”董平高战战兢兢的问,周围的衙内军也全部把期盼的目光转向黄药师——虽说在第一次神臂城大战的血战中衙内军被迫学了一身战场本事,战斗力已过宋军士兵的平均水平,可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碰上十倍于己的敌人,衙内军上下还是没胆量去学邛应和杨晨焕那样的疯子的。黎尚武也催促道:“黄仙长,快想个办法啊,要是鞑子杀过来就麻烦了。”
“别……别急。”黄药师的声音里也带上了颤抖,努力开动起他的硕大头颅盘算眼下对策。可能是许久不用那些歪脑筋的缘故吧,以前眨眼就来的馊主意,在这一刻黄药师却楞是琢磨不出来,倒是董平高和黎尚武不断催促,“黄仙长,快,快,鞑子要是杀过来,咱们可就惨了。娘的,冬天的白龙江怎么这么浅?要不靠着河水,咱们还可以挡一挡。”
“对啊,冬天的河水这么浅,鞑子怎么不立刻杀过来?”黄药师忽然想起什么,迅回头一看自己军中高举的贾老贼大旗和精忠报国大旗,黄药师猛然醒悟,“对了,鞑子肯定以为贾太师就在我们军中,所以没敢马上杀过来!”想到这里,黄药师一拍大腿,叫道:“有办法了!”
……
“张札将军,情况怎么样了?”白龙江以北,张札古带正在犹豫是否动进攻时,刘太平和刘整策马飞奔过来,刘太平远远就叫道:“你怎么还不下令进攻?贾似道老贼就在白龙江南岸,你现在杀过去,说不定会为大汗立下盖世奇功。”刘整也咋呼道:“张札将军,大好机会啊,要是你这次宰了贾似道老贼,你可就是我们蒙古第一英雄了。”
“娘的,两个狗东西,竟然又来算计老子?”张札古带肚中暗骂——张札古带可不是笨蛋,对面的宋军兵力虽少,但贾老贼既然敢带这么一点兵力来和自己的上万军队对阵,就一定留有后招,张札古带要是傻乎乎的就直接杀过去,指不定就要落入贾老贼阴险歹毒的陷阱。稍一盘算后,张札古带回头答道:“两位刘将军,敌情不明,贸然进攻只怕会吃大亏。为了谨慎起见,最好请两位刘将军把你们的军队也带过来,咱们联手进攻,这样才更有把握一点。”
“我们的军队还没集结,现在回去组织,只怕来不及了。”刘太平这话倒不是推托,而是实情。刘太平正要再劝张札古带冒险进攻时,前军忽然一阵骚动,刘太平和张札古带等人扭头一看,却见宋军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