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郭靖等亲兵答应。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贾老贼对面。又把尤永贤搀到椅子上坐好。尤永贤心中暗喜。还道自己地威胁已经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道:“你不相信也不奇怪。很多象你这样新来乍到地官员。对我们蒲老爷是没那么了解。不过他只要在泉州住上一个月。他就知道厉害了。就会乖乖听话了。”
“吹牛。你当本官是二。这么就容易相信你地话——来人。把郎中叫来。给尤先生治伤。”贾老贼一边叫着不信。一边露出胆怯模样。又试探问道:“最起码泉州知府谢~得例外吧?听说他还不是在朝上把你们蒲家参了?”
“谢~得算个什么东西?知府又算个什么鸟官?我家蒲老爷一句话,他不是被朝廷拘押回临安受审了?”贾老贼口气渐软,尤永贤又张狂大笑起来,得意道:“看着吧,我敢和你打赌——谢~得全家连临安都回不去,你信不信?”
“你说地话益不靠谱了。”贾老贼连连摇头,满脸不屑道:“谢得官声那么好,还会被朝廷拘押?泉州那么多地方官,难道就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给他辩解?”
“哈哈哈哈哈……,我说朱大人啊,你到底懂不懂为官之道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观察使地!”尤永贤大笑,得意道:“我们蒲老爷家财巨万,富甲天下,泉州地方上的官员那个没受过他地好处?那个不是和他利益与共?谢~得这次要拘押我们蒲老爷,第一个反对的人是谁?泉州通判林纯子林大人——他是我们蒲老爷地侄女婿!林大人不点头,衙门里那些差役那个敢动?谢~得要军队帮忙,泉州统制田真子田将军在我们蒲家有股份,每年至少要从我们蒲家拿走三百万贯,会兵给他谢~得?他谢得上表朝廷,世居泉州的三代武卫左翼军统领夏夏大人马上上表朝廷,反告他谢压商户,贪污受贿——你知道夏大人是什么人吗?他地表姐夫就是本朝殿前指挥使韩震韩大人!韩大人又是谁,本朝平章贾太师的亲信心腹!你倒说说,他谢得是不是叫花子端碗进茅坑——找死?”
“妈拉个巴子,怎么又牵扯到老子身上来了?”贾老贼有些郁闷,不过却并不生气——贾老贼早知道自己手下这帮老走狗屁股都不干净,但贾老贼也相信韩震绝对不敢把自己地打算暗中泄露给亲戚,否则蒲寿庚的儿子就不会在翁应龙身上打主意了。想到这里,贾老贼又问道:“这么说来,谢得参你们蒲家勾结海盗,袭击其他商船以垄断海上商路,事情乃是真地了?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楚麻子,应该就是被你们蒲家控制的一股海盗,对不对?”
“你问这个干什么?”尤永贤生出警觉,冷冷答道:“朱大人,如果你这个琼州观察使想当得长一点,就不要知道得太多,这对你自己不好。”
“尤先生误会了。”贾老贼微笑道:“本官的意思是,如果楚麻子那股海盗是蒲老爷的人,本官就马上释放他们,算是送给蒲老爷的见面礼。如果不是的话,本官就把他们交给地方官府处理了。”
“那你把他们放了吧,他们是我家蒲老爷的人。”尤永贤顺口回答,又说道:“还有香姑那伙海盗,你把她们带回泉州交国蒲老爷,蒲老爷定有重谢……等等。”说到这,被贾老贼亲兵打昏了头的尤永贤猛然醒悟过来,惊讶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怎么和香姑在一起?还帮她们打我们蒲家?还有扶桑地宗尊亲王,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贾老贼笑笑,知道尤永贤已经醒悟,无法再套实情,便转向后舱问道:“子聪大师,刚才尤永贤的话,你都记下来吗?”子聪捧着尤永贤的口供记录从后舱出来,微笑答道:“一字不差,全部记下了。”
“老东西,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尤永贤又惊又怒,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咆哮,又猛然叫道:“等等,子聪?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你究竟是谁?”
“郭靖,让他画押。”贾老贼向子聪手里地案卷一努嘴。郭靖微笑答应,先一脚把尤永贤踹翻在地上,吩咐两个亲兵把尤永贤按住,然后从子聪手中接过案卷印泥,拿着尤永贤的手指在印泥上蘸上一蘸,又往口供上一按,一份蒲寿庚罪行铁证便大功告成。
尤永贤气得双眼喷火,疯狂大吼道:“老东西,你敢得罪我们蒲老爷,我们蒲老爷一定不会放给你!你给我记住,我们蒲老爷一定把你全家千刀万剐!把你砍成肉泥!”
“把尤永贤押下去,好生看守。”贾老贼喝道:“传令全军加快度,日夜兼程赶往泉州,路上不得有半点耽搁。再给福建安抚使汤汉去一道密令,命令他在谢~得经过福州时,将谢~得及其全家留在福州严密保护,不得有失。”
尤永贤押下去了,船队的前进度也加快了,可贾老贼的脸色却益凝重,坐在原位很长时间没说一句话。沉思间,子聪忽然走到贾老贼旁边,拍拍贾老贼的肩膀,笑道:“太师不必太过焦虑,这样地情况,在任何一个王朝都不可避免,大宋现在地情况还算好的了,最起码没象汉朝和唐朝那样生黄巾之乱和黄巢之乱,这证明大宋还没有完全到积重难返地地步。”
“还是子聪大师了解本官啊。”贾老贼叹了口气。子聪微笑道:“官员**,官逼民反,这都是一个朝代展到一定阶段后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