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临安来的宋军将士在获得短暂休息后,已经恢复力,并且开始陆续组织起来上到城墙参与战斗,但城墙上的战斗却还是不容乐观。//从城墙上看去,城下的蒙古军士兵就象无边无际的海水一样把襄阳这座孤岛包围一样,密密麻麻的人头是海水,跑动中此起彼伏的旗帜是浪花,刀枪戟戈就是那浪花上的白沫。见此情景,贾老贼心头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果然把忽必烈的主力诱到了汉水以南,忧的则是襄阳城能否顶住蒙古军的亡命冲击?坚持到宋军主力向襄阳合围?
“太师,还有战斗力的弟兄们能上来的都在来的路上了,就剩两千多个勉强能动弹的重伤员要出战被王文统先生拒绝了。”刚刚领着虎锐军冲上城墙的宋军统制凌震一手提着一把五管燧枪,一手举盾遮住头顶冲了上来,向贾老贼叫道:“伍隆起让末将向你请示?他的炮船是不是开始行动,切断鞑子的万山浮桥?”
“派个人去给他传令,叫他不要急,得给鞑子看到一线希望,在追击中消灭的鞑子才能更多,我们的损失才更少,否则鞑子狗急跳墙,指不定就咬疼了我们。”贾老贼摆摆手,拒绝了宋军两支生力军之一的出战要求。贾老贼又指着战况激烈的南墙喝道:“虎锐军增援南墙,枪支弹药不用吝啬了,给老子狠狠的杀鞑子!”
“得令!”凌震挥盾砸开一支飞向自己的流矢,举枪吼道:“弟兄们,跟老子杀鞑子去!”三千余名虎锐军齐声呐喊答应,跟着凌震冲向南门城墙的边缘,凌震冲到已经亲自领军在城墙边沿阻止敌军登墙的吕文焕后方,大吼道:“吕将军,请率队退开,这里交给我们!”已经挂了彩的吕文焕见生力军到来也不客气,立即率军散开,让出一片长约百丈的城墙缺口,正在蚁附登墙的蒙古士兵头顶压力一松,不明所以下欢呼着飞快向上攀登,霎时间就有数百人爬上城墙,城下蒙古军立即欢声雷动,还道襄阳城破在即,吕文焕却吓得魂飞魄散,冲着凌震吼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上去阻击鞑子?”
“别急。”凌震不慌不忙,直到蒙古士兵有两千余人爬上城墙时,凌震才吼道:“开火!”话音未落,列成三行横队的宋军火枪手一起扣动扳机,千余条火蛇轮流从枪口喷出,已经冲上城墙地蒙古士兵如割麦一般倒下,毫无还手之力,很多蒙古士兵甚至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胸口小腹剧疼,全身鲜血飞溅,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当真是砍瓜切菜,畅快淋漓,才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冲上城墙的蒙古士兵就大部分哀嚎着摔倒在血泊中翻滚,剩下的蒙古士兵也吓得怪叫着争先恐后地跳下城墙逃生,“妖术!南蛮子在用妖术啊!”凌震则指挥火枪手一边轮流射一边前进,迅补上城墙缺口,开始对着城下蒙古士兵扫射。
“这,这是什么东西?”又惊又喜的吕文焕跑到凌震身边,伸手要去摸凌震手中的火枪时却被滚烫地枪管给烫了一下。凌震忙说道:“小心,这玩意很烫。这是我们大宋军队刚刚开出来的火枪,威力很大,就是数量太少,否则这些鞑子来一个死一个,来多少叫他死多少。”吕文焕连连点头赞同这个说法,对火枪的威力艳羡不已,可没容吕文焕多看,南门又一段城墙,吕文焕不得不率领军队赶去增援,又投入到血战之中)
一千多支原始火枪的加入,对城墙的战事来说其实效果不是很大,顶多就是多杀几百上千个蒙古士兵而已,真正能挡住蒙古士兵的,还是更为原始的钢刀长枪和兵力。
但贾老贼带到襄阳的临安宋军已经只剩下不到三万人,一万骑兵是贾老贼反击地本钱,不能动,炮船还有重任,也不能动,贾老贼能往城墙的宋军其实才一万多人,这点兵力放在蒙古军的三十余万军队面前,无异于就是往大海里撒了一把盐而已,丝毫扭转不了局面。而且这些宋军士兵大都身上有伤,体力也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城墙上的战斗仍然异常激烈,也更残酷。
时近正午,天空风清云淡,地面上却是数十万人在生死厮杀,血流成合。襄阳城下,蒙古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已经围着城墙堆成了一座座矮丘,有的尸山高度甚至已经达到襄阳城墙的一半;而城墙上方也是尸横遍野,鲜血完全染红了襄阳城墙的每一寸砖石,汇成小溪流入城中,集成血洼。可蒙古军还在源源不绝地向城墙增兵,用于攀爬城墙的云梯几乎将城墙遮盖,蒙古士兵密密麻麻的攀爬其上,喊杀之声响彻云霄。
仗打到这个地步,什么火炮、毒气弹、投石机和回回炮都已经用不上了,有用的是手雷、震天雷、火油、弓箭、刀枪和拳头,宋军无时无刻不在把手雷抛下城墙,三四个时辰里,宋军抛下的手雷已经能以万数计,而蒙古军用上了军中地所有震天雷,并且极其歹毒的专挑宋蒙两军最为密集地墙段投掷,不分敌我的大量杀伤人命,忽必烈地镇山法宝蒙古铁骑也舍弃战马冲到城下,用弓箭对着城墙拼命抛射。在如此凶猛的打击下,宋军和襄阳军民伤亡之惨重可想而知,兵力不足地缺点也暴露无遗,文天祥和杨亮节率领的机动队在城墙上疲于奔命,不断填补兵力损失最为惨重的地段,却仍然是杯水车薪,城墙防线已经是岌岌可危。
“太师。我们地重型大炮已经安装和瞄准好了。随时可以投入战张世杰地传令兵送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