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忽必烈亲自挥动皮鞭,一边疯狂着绑在木桩上的张荣和张宏祖孙,一边向全身上下已经血肉模糊的张荣咆哮,“说!你是不是故意冲乱伯颜的骑兵?回回炮的秘密,是不是你故意泄露给宋蛮子的?出征时那枚铜钱,是不是你掉的包?你和蛮子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冤……冤枉啊。”张荣嘴角流出带血的唾沫,艰难辩解道:“大汗,当时败……败军不受控制,末将不是故意……。”话未答完,年过七旬的张荣便不堪重刑,头一垂晕死过去。忽必烈更是暴怒,鞭子挥得更重,劈头盖脸的直往张荣身上乱抽,旁边的其他汉人文武大骇,除了张弘范和刘整外,全部跪到忽必烈旁边求饶,“大汗,不能再打了,张将军年老,再打下去,你就要把他活活打死了。”
“滚一边去,汉蛮子!”忽必烈一脚踢开跪得最近的郑鼎,咆哮道:“朕就是要把这个老蛮子活活打死,今天如果不是他故意冲乱朕的骑兵,出城那些宋蛮子能逃得回去?”
“大汗,误会啊,这是误会啊。”子聪膝行几步,抱住忽必烈的双腿声泪具下道:“大汗,败军难以控制,这是兵家常事,张老将军在乱军中无法控制,这才导致了我军混乱。小僧愿以人头担保,张保,如果查出张老将军有通敌之实,微臣愿以死谢罪!”大部分汉人文武也异口同声的附和道。弄得同样跪下为张荣求情的汉将史天泽莫名其妙,心中纳闷道:“张荣的人缘有这么好吗?这么多人愿意用脑袋不会为他担保?——不会是这伙墙头草觉得大汗现在情况不妙,所以故意拉好和张荣的关系,打算利用张荣和宋人的渊源给自己准备后路吧?”
至少八成的汉人将领官员为张荣担保求情,这个面子忽必烈是无论如何不能给的,尤其是顾全大局地当事人伯颜也站出来为张荣求情和给忽必烈垫台阶。说是当时张荣的部队确实已经溃散,败退间慌不择路,确实难以控制军队的行动方向。有了这台阶可下,忽必烈这才恨恨的抛去皮鞭,一脚踢开紧抱自己双腿的子聪,大步冲回御帐。其他汉人文武赶紧一轰而上,将已经昏厥过去的张荣祖孙从木柱上解下来,寻找郎中医治。正忙碌间。忽必烈地怯薛长安童忽然从金帐中出来,向众人命令道:“大汗有旨,所有人进帐议事。”
蒙古众文臣武将不敢怠慢。匆匆赶进金帐列队,众人刚刚到齐,脸色铁青的忽必烈就劈头盖脸问道:“襄樊久攻不克,就连那条该死的护城有何妙计破城?”面对忽必烈这个老得快掉牙地问题,蒙古众将个个愁眉苦脸,无言可对。仅有阿老瓦丁站出来说道:“大汗不必焦急,请再等待几个月时间,只要把重型回回炮造好,就一定能打破襄樊城墙)到了平地野战上,蛮子还会是大汗伟大军队的对手
“话虽有理。但现在才九月,造好重型回回炮还需要七个月时间。在这七个月里,朕的大军将消耗多少粮食?”忽必烈满脸忧色——忽必烈现在是真正地骑虎难下了,他的军队差不多是倾巢出动,本意是想在襄樊与宋军主力决一死战,只要能在襄樊击溃宋军主力,接下来征服南宋的战斗就好打得多。但贾老贼死活不动主力与忽必烈决战,仅是用襄樊孤城死死拖住,宋军坚城防守战是强项,蒙古军长于野战弱于水战和攻城战。\以短击长好比是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口。不但苦心布置的水陆联合夹击和围城打援计划无从施展,更没办法快击溃宋军。反而出现了被宋军耗死在襄樊的危险。
“大汗不必担心,我军粮草还够半年之用。”为忽必烈主管后勤的老王爷塔察尔安慰道:“留守后方的亲王穆哥和武郡王按嗔也先后送来消息,今年地秋粮已经收了下来,托老天爷的福,山东山西也还算可以,收上来的粮食运到前线,又能足够我军一年之用。何况我军面前就有一个大粮仓,只要打破了襄樊,这两座城里的粮食够我们吃上十年。”
忽必烈可没塔察尔那么乐观,忧心忡忡道:“穆哥和按嗔地奏章,朕也已经看到,他们是把给阿里不哥的贡粮抛到了一边计算的数量,如果如数上交了给阿里不哥的粮食再补上去年拖欠的贡粮,后方送来的粮食也只剩下六成了。这点粮食加上现有存粮,我军度过明年不成问题,但后年能否撑到秋粮下来?就有大问题存粮,我们只要打破了这两座该死的鬼城,里面的粮食就全是我们的了。”塔察尔提醒道。忽必烈眼睛一翻,不耐烦地喝道:“如果在城池即将被攻破前,吕文德起疯来一把火烧掉存粮,留下两座空城给我们怎么办?”
“这……。”塔察尔无言可对——以吕文德地脾气,这是很有可能生的事。子聪出列合掌道:“大汗,眼下不是考虑第三年军粮地时候,应该优先把山西秋粮运到前线备用才是。小僧建议,大汗可派张荣、张宏祖孙到山西协助穆哥亲王收粮运粮,一来让他们戴罪立功,二来免得他们又在两军阵前闹出纰漏,三来山西已经是大汗最后的战略后境内必须驻有重兵保护,不可再从此地抽调兵力民夫,让张荣祖孙率领本部人马前去山西,也可给穆哥王爷减轻压力,如果他们再有异动,穆哥王爷立即可取了他们的狗命。/\”
“也好,省得朕看到他们就想杀人!”忽必烈没做多想,立即答应道:“叫他们明天就上路去太原协助穆哥运粮,再给穆哥去道命令,如果现他们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