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人,请你再考虑一下,现在调张钰将军南下还来得及,可以为大宋收复泸州和救援神臂城争取宝贵时间,大大有利于我军战事。”杨过一瘸一拐混入神臂城的同一时间,重庆府的四川制置使官衙后厅中,王坚六天之内第十二次求见四川制置副使俞兴,恳求他为即将展开的神臂城收复战提供协助。无奈自从前四川安抚制置使吕文德调离四川之后,四川的兵权就落入了俞兴手里,俞兴又怎么舍得随随便便就交出去?
“王大人,下官再提醒你一句,这是不可能的事。”正在欣赏歌舞的俞兴不耐烦的答道:“王大人你以前就是合州知州,钓鱼城对重庆有多重要你比我更明白,贸然从钓鱼城抽调兵力,要是鞑子乘机偷城,重庆的北大门岂不是门户洞开?”
“这点请俞大人放心。”王坚从怀中取出一封:“这是张钰将军的书信,他向下官介绍说他的部将赵安、王立与王世昌等人都是栋梁之将,张钰将军即便南下,只需留他们之中的一两人领军固守险要,也可力保合州安然无恙。王立等人也是下官昔日用过的旧人,年龄虽轻却有勇有谋,对大宋忠心耿耿,用他们守钓鱼城,可保合州万无一失。”
“王立、赵安他们是王大人用过的旧人,王大人了解他们,下官却对他们不了解。”俞兴又一句话把王坚顶回去。王坚的脾气也不是十分之好,连遭刁难后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气,站起来大声说道:“俞大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开始请你调张将军南下,你推脱合州无人镇守;请你准备辎重粮草集结部队。你还是不许,还故意把张桂将军派往南平,分散重庆的兵力,现在张钰来书举荐接替他地将领,你又说王立他们不够资格!你难道想坐看神臂城陷落鞑子之手吗?”
“王大人。===消消气。”面对王坚的愤怒质问,俞兴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如果俞兴想坐视神臂城陷落,当初俞兴也不会领兵去解救神臂城了,只是神臂城被困两月至今音信全无,显然神臂城早就被鞑子攻破了,下官派张桂去南平整备防御。也是为了防止鞑子走赤水河攻打南平啊。下官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四川百姓着想。就是告到朝廷上,下官也可以据理而争。”
王坚无言可对,朝廷任命他为四川制置使的圣旨至今没有送到重庆,他确实没有权利干涉俞兴的军事部署。那边俞兴又好心好意的提醒道:“王大人,不是下官赶你走,但你是湖北路的安抚使,就算回家省亲也不能在四川过多耽搁,要是让朝廷知道了,王大人恐怕难以交代。等那天贾少傅向皇上请下封赐王大人为四川制置使地圣旨,王大人再进川接任也不迟。”
“多谢俞大人关心。告辞了。”王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俞兴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慢走,恕不远送。”待王坚离开房间之后。俞兴却又招手叫来亲兵队长,低声叮嘱道:“让下面把王坚盯紧一些,再通知副统领以上级别地所有将领,谁也不许与王坚接触,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王坚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他正在被俞兴的人监视,只是王坚人正不怕影子歪,并没有打算用自己的影响力联络军中诸将架空俞兴,所以也就任由俞兴如何监视不加理会。从俞兴府出来后,王坚便气呼呼的直接回到了重庆府驿馆,与王坚一同进川的张立远不用开口询问,光是看表情就知道王坚又在俞兴那里碰了软钉子,张立远不由苦笑道:“大人,俞兴今天又用什么借口回绝你啊?”
“王立、赵安他们不够资格,守不住钓鱼城。===”王坚闷闷地答道。张立远摇头苦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就搞不明白了,俞兴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肯配合?吕文德对他有知遇大恩,吕文焕被困在神臂城里生死不知,他为什么不肯配合我做好备战反攻泸州?他真想害死吕文焕吗?”王坚郁闷的说道。张立远摇头,“依老夫看来,俞兴这人并不是不想解救吕文焕---否则他也不会在神臂城被困地第三天,就匆匆领兵去解救神臂城。再说俞兴此人才能虽然平庸一些,对大宋还是忠心耿耿的,说他不想收复泸州,老夫第一个不相信。”
“立远先生的意思是,俞兴或者是不想让我获取收复神臂城的大功?背后也许还有吕文德的指使?”王坚老于****,立即便听出张立远的弦外之音。张立远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毕竟被困的人是吕文德的亲弟弟,吕文德为了保住俞兴这个心腹而坐视亲弟弟战死不太可能。老夫怀疑的是,俞兴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害怕大人你接管四川军队,所以才处处设置障碍阻拦你。”
“俞兴有难言之隐?可能吗?”王坚不太敢相信。张立远冷笑道:“俞兴是吕文德的心腹,吕文德又是贾似道地心腹,俞兴竟然敢违抗贾似道地手令拒不交出兵权,这不值得怀疑吗?还有一点,大人你到重庆已经六天了,到目前为止仅有俞兴一人与大人你接触,其他武将连与大人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这是出自俞兴地授意,不就更加证明了俞兴害怕大人你知道一些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坚立即便现了事情的不平常之处---自己好歹是击杀鞑子大汗蒙哥的当世名将,所到之地,当地武官就算与自己没什么交情,起码也要来与自己客套几句,吃顿饭喝点酒应酬应酬。\但自己到了重庆之后,重庆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