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贼不计后果的从丁大全婚礼上抢走梁薇,还把丁大全臭揍了一顿,本来已经打算是挨宋理宗的一顿臭骂外加罢官降职的。而实际上呢,宋理宗确实很想臭骂贾老贼一顿,再官降几级去堵朝臣的嘴----毕竟贾老贼是在大庭广众下殴打当朝丞相,不给贾老贼一点教训,宋理宗也无法向天下人交代。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贾老贼跳过宋理宗直接对王坚这样的封疆大吏下达出兵命令,虽然事态紧急可以理解原谅,但这却是对宋理宗君权的严重藐视,宋理宗怎么也得找个借口收拾贾老贼一顿,让嚣张跋扈的小舅子知道自己这个姐夫的厉害。
下定了决心,时间已是接近二更,宋理宗估摸着贾老贼风急火燎的擦前线回来必然疲惫,这么晚也不会来了,便打主意回寝宫休息,谁曾想宋理宗话还没说出口,黄门官却来禀报说贾老贼求见,宋理宗对贾老贼满肚子的火气也就马上消了一小半----贾老贼胡闹归胡闹,对政事还是满上心的。不过宋理宗的火气始终没有完全消除,冷哼道:“让他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是来找朕说军务上的事,还是说那个女人的事?”
不一刻,两只眼睛已经和熊猫没什么两样的贾老贼进到御书房,对宋理宗行三跪九叩之礼,宋理宗也不让贾老贼起来,只是冷哼道:“贾卿刚从前线回来,风尘疲惫,不在家里休息,深夜进宫晋见所为何事?”贾老贼磕头答道:“回皇上,国事为重,微臣贱体颇壮,些许疲劳还撑得住。泸州、邓州两地军情似火,微臣不敢耽搁,是以连夜入宫请皇上圣断。”
“小混蛋,总算你有点良心。要是你敢提一句那个女人的事,朕马上把你赶出宫去。”宋理宗心中冷哼,火气又消了一些,淡淡说道:“泸州、邓州两处军情爱卿已经知道了吧?爱卿身为枢密院使,有何决策?”
“回皇上,微臣已有安排。只是军情紧急,微臣越权僭越,先斩后奏,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贾老贼在越权对王坚下令时就考虑到肯定会惹得宋理宗不高兴,所以干脆先把自己的罪名说清楚,然后才把早已写好的奏章拿出,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不过在皇上治微臣罪之前。先请皇上批阅微臣奏请,以利前线将士奋勇做战。”
“呈上来。”宋理宗老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知道贾老贼的安排,不过还是要走走过场的。先是让董宋臣把贾老贼的奏章呈到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阅读思考一番,然后宋理宗才给贾老贼下台阶----其实也是给宋理宗自己下台阶,“爱卿的安排不错,朕准了,明日早朝朕即颁旨,让王坚改任四川制置使,主持收复泸州之战。”说罢,宋理宗又扫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小舅子。冷哼道:“爱卿也辛苦了,平身吧。”
“谢皇上。”贾老贼松了一口气,双手按地慢慢站起,动作既慢身体又摇摇晃晃,弄得宋理宗莫名其妙,“爱卿,你怎么了?”话音未落,贾老贼已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宋理宗惊得跳起来,大声叫道:“爱卿,你怎么了?”
“皇上,贾少傅还有呼吸,昏倒了。”董宋臣跑到贾老贼身边检查一番向宋理宗回报,然后董宋臣又指着贾老贼地腿惊叫起来,“血!皇上,贾少傅腿上出血了!”
“还楞着干什么?快传太医!传太医!”宋理宗大急---他与贾老贼的姐姐贾贵妃感情颇为深厚,唯一一个骨肉也是贾老贼的外甥女。爱屋及乌。对贾老贼多少也有点亲情。御书房里侍侯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冲出去,又急急忙忙的把太医叫来抢救贾老贼。太医还在给贾老贼检查地时候,宋理宗便焦急的向太医问道:“太医,贾爱卿为何晕倒?腿上为何又流出鲜血?”
“回皇上,贾少傅腿上有新鲜箭伤,大概是在前线负的伤。看伤疤应该上半个月前受的伤,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疤又裂开了?”太医一边检查贾老贼的伤口一边回答,又十分疑惑的说道:“至于贾少傅为什么昏倒……奇怪……。”宋理宗大怒追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如实报来!”
“回禀皇上,贾少傅似乎是累昏的。”太医战战兢兢的答道:“看贾少傅脉象与气色,似乎已经连续数日不眠不休,难道贾少傅这些天都没睡觉休息?”
“累昏地?怎么可能?”宋理宗目瞪口呆。旁边贾老贼地拜把兄弟董宋臣马上答道:“回皇上。应该错不了。老奴听贾少傅带回临安地亲兵说。贾少傅从十月初十接到皇上飞鸽传书后就基本上没休息。连日连夜奔波劳累。五天五夜里还没睡足五个时辰。”
“原来是这样。”宋理宗喃喃。如果说宋理宗开始对贾老贼还有一肚子火气地话。那么现在宋理宗对贾老贼地怒气也就完全地烟消云散了。剩下地只是感动与心疼----宋理宗毕竟不是十分昏庸地皇帝。贾老贼如此辛苦奔波。到头来到底也是为了他地江山社稷。相比起乘贾老贼不在强娶未来儿媳地丁大全。孰忠孰奸。不言而喻。想到这里。宋理宗赶紧命令道:“快。快送贾爱卿去德寿宫休息。今天晚上就让贾爱卿住在宫里。安排四个太医和十名宫女轮流看护贾爱卿。不容有失。”吧。”贾老贼府大门口。张一刀和李慧娘正在怯生生地劝着李----李是提着一把宝剑守在门口地。并且对张一刀和李慧娘地劝说都置耳不闻。只是含着眼泪杀气腾腾地答道:“你们自己去休息。不用管我----我今天要找那个老东西问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