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小人觉得你对丁大全的事太不上心了。【92ks. 】”又是一天早朝散去后,回到中书省政事堂,已经有资格与贾老贼一同上朝的狗头军师廖莹中眉头紧锁,好心好意的向正在翻看奏章的贾老贼说道:“丁大全入狱已经一个多月,信王和吴潜至今没有拿出致他于死地的证据,相反科场舞弊案的各种罪名却逐渐集中到周震炎头上,这可是一个不好的苗头,搞不好这是忠王和吴潜故意在给丁大全开罪----请少傅千万要小心,我朝宰相被贬斥之后复相的人可是有先例的。”
“吴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包庇丁大全。”贾老贼的头深埋在文山案海之中,一边飞快阅读着地方上送来的奏章,一边头也不抬的答道:“你以为本官不想关心这事吗?民政又多又烦琐,又赶上边关战事,本官那来的时间?这样吧,等本官把粮食入库的事情处理完了,然后就去找一次全玖,看她有什么话说……他娘的,吉州怎么又报洪灾减收?今年龙门江一带雨量比去年还少,吉州知府欺负老子不懂民政吗?陆秀夫,马上从户部派几个人去排查,看吉州知府把百姓交纳的粮食弄到那里去了!”
“遵命,下官这就去办。”同样埋身在大堆奏章中的陆秀夫答应,飞奔出去安排。廖莹中却继续眉头,继续好心劝告道:“少傅。夏粮入库交给户部去办就行了,你事情那么多还直接查管这事,小心别累坏了身体,那才是得不偿失。”
“没办法,户部尚书胡大昌根本靠不住,本官只好打他回家休息了。还有。粮食入库事关军粮储备。本官实在不放心别人。”贾老贼总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其实是舍不得放权,说着,贾老贼又把一叠公文推到廖莹中面前,不耐烦地说道:“别罗嗦了,帮忙把这几个州县的夏粮入库情况核对一遍,别让下面那帮兔崽子做了手脚。赶快做完了这些,本官还要去白虎堂处理军队事务。”
“忠言逆耳,迟早有一天你要累死。”廖莹中叹着气在心中嘀咕一句,无可奈何的接过公文。坐到一边核算夏粮入库的数目,贾老贼则继续埋头苦干,尽最大力量保证军粮所需。\正忙碌间。门外进来一名衙役,向贾老贼抱拳道:“启禀少傅,忠王爷与吴丞相请你去一趟大理寺,说是有关于丁大全的重要案情需要向你咨询。”
“越忙越见鬼。”贾老贼无可奈何的嘀咕,将剩下地公文推给廖莹中和陆秀夫,吩咐道:“莹中。君实,这里就暂时拜托你们了,本官去一趟大理寺就回来。”陆秀夫答应,廖莹中却有种不祥地预感,站起来说道:“少傅,让下官陪你去一趟吧。吴潜和忠王那边一个多月没动静,今天忽然找你问话。下官总感觉有些不对。”
“没事了。吴潜的为人本官很清楚,他不是那种喜欢搞小动作的卑鄙小人。”贾老贼不在意的一挥手。“就这么着了,这里交给你们,本官去去就来来。”廖莹中再次无可奈何,只好又坐回案前料理公文,贾老贼则出门舍轿骑马,飞奔往大理寺公堂。
政事堂与大理寺衙门相隔不是很远,以快马代轿的贾老贼仅用了一柱香时间多些就赶到大理寺,风急火燎的甩缰离鞍冲进大理寺大堂,吴潜、赵和大理寺寺卿等一干官员全在堂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在场---赵的亲生父亲、宋理宗的亲弟弟----荣王赵与芮。贾老贼大为惊奇,客套见礼时向赵与芮问道:“荣王爷,你不在家里享福?怎么也到大理寺来了?”
“没办法,科场舞弊案中一个进士和本王有亲,所以吴丞相和儿就把本王叫来问话了。”赵与芮摊手回答,一脸地无奈苦笑。贾老贼咧嘴一笑,“王爷不必生气,王爷不询私情,以身做则配合朝廷办案,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何况王爷也不是孤身一人,下官不是来给你做伴了吗?一会吴丞相要是下令打板子,王爷的板子下官替你挨。”
“好啊,要真是那样,本王请少傅吃饭,算是感谢。”白胖得极象六畜之一的赵与芮微笑答道。吴潜则捻须笑道:“阿弥陀佛!上天明鉴,借老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荣王爷和贾少傅----要是荣王爷地三万多户佃户和贾少傅的虎锐军一起来找老夫算帐,还不把老夫这把老骨头拆了啊?”话音未落,贾老贼、赵与芮和吴潜三人已经笑成一团,赵也是跟着一阵傻笑。^^^^
开了几句玩笑,言归正传,吴潜拿出一份公文,开门见山的向贾老贼问道:“贾少傅,今天请你到这里,只是为了向你请教两个问题----五月二十九日那一天,你的病情初愈,是否去了临安郊外的禁军军营一次?”
“去了。”贾老贼没做多想就顺口答道:“那天大宋骑兵全队进行实战演练,本官亲自去了观看他们训练。”
“很好。”吴潜点点头,又问道:“既然贾少傅承认去了军营,那第二个问题是----贾少傅你在军营中,是否见到了一直居住在军营里的黄固?”
“这个……。”贾老贼终于嗅到一丝危险味道,稍一盘算就矢口否认道:“没有,那一天本官本来是想见见黄固,可他当时不在军营。”嘴上虽然这么说,贾老贼心里却下定决心----离开大理寺后就马上派人找黄药师,让他与自己统一说词,免得被人抓住尾巴。
“贾少傅,你仔细想一想。这事确定吗?”吴潜地面色有些阴郁,又追问道。贾老贼知道承认自己提前见过黄药师,就等于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