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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忠侯换我来所为何事?”袁宗昊面露喜色。

“你倒是很开心啊。”我瞟了他一眼。

“襄王娶亲,自然是满朝文武为之欣喜。”袁宗昊眨着眼,“听说襄王所纳之人是他府中的一个丫鬟。之前是服侍王妃的陪嫁丫鬟。如今能和之前的主子平起平坐,也是这小妮子的造化了。”

昨晚上。是我授意,让年兴的影子给所有王爷、大人送了请柬。让他们一早儿先来上朝,再去参加襄王的婚宴。当然,襄王也收到一份一模一样的请柬。想必他收到的这份请柬对他而言算得上是晴天霹雳了吧。

“只不过是个妾室,哪来的平起平坐,不过是比一般使唤佣人高了一等罢了,说到底还是个下人。”

“听说襄王早就对她有意,不过是正房王妃一直不允罢了。这次文忠侯倒是阴差阳错随了襄王的心意啊。”袁宗昊这话、这调子都不像是夸我的。

“王爷们平日的忠心无非是在请安上,如今我给了他们一个为国尽忠的机会,他们本就应该感恩戴德。”早些时日我与皇帝议事时察觉出皇帝有意再削弱各位王爷的权力。恐怕是怕有人利用先皇遗子的事做文章吧。本就没有实权、被圈养起来的王爷还有什么可削的呢?我也不过是灵光一现,顺手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话是如此,文忠侯觉得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吗?”。

“你觉得让皇帝直接出面就可以了吗?”。

“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了。皇帝露面反而假了。”袁宗昊摇摇头,“如今这样于情于理倒也是合适的。也真难为各位大人、王爷了,分明是赶鸭子上架的事,也能做的这么妥帖。”

“不能商量。”我叹着气,“每个人所思所虑不尽相同,若是任着性子让他们畅所欲言反而坏事。这时候只能强迫他们了。”

“您是觉得棋子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

“有了自己的想法还能被称为棋子吗?”。

“如果棋子的想法也在掌控之中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不知要早早生出多少白发呢。”

我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想缓缓胀痛的脑袋。袁宗昊立在一旁也不搭理我。

“袁大人。”我叫了他一声。

“文忠侯有何吩咐?”

“我信得过你吗?”。

“你要是信不过就不会这么问了。”袁宗昊站在我面前。“你有事要我办,而且你觉得只有我能办。但又怕我从中作梗。说出来不过是一来占个先机、二来给自己增加点信心罢了。”

“我倒有点想和你做个朋友了。”

“文忠侯玩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袁某人不想跟你做朋友。”

“一会儿,我会代替皇帝去襄王府祝贺。我猜我会被人缠上脱不开身。我希望你能替我安排剩下的事。”

“我不是文忠侯。没有御赐的扇子,也没有无上的权力。”

“你只需要做郑明辉的脑子就可以了。”

“哈。说到底还不是让我配合?这样也叫‘信得过’吗?”。

“已经很好了。不然我都不会让你帮忙。你放心,除了你,还有郑奎呢。”

“郑大人啊?那你还需要我吗?”。袁宗昊分明已经答应了却非要问个所以然。这小子真不让人开心。

“郑奎聪明。可他不如你我一样不择手段。”

说着话,公子逸轩和帝师钓叟过来。身后还有几个侍从太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文忠侯倒是早啊。”钓叟虽然脸面上还有倦态,精神倒是还挺好的。

“钓叟早啊。”我走下台阶。又低头对公子逸轩说,“您早。”

“我们现在过去。你一起?”公子逸轩问。他那张小脸上还挂着没睡醒的惺忪之态。却没有悲伤之情。要知道躺在我身后宣德殿里的是他的父皇啊。难怪会有这样一句话——皇室是么有亲情的。纵观历史诸朝,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事层出不穷、不胜枚举,原就是因为这句话。毕竟屁股下面这把椅子可比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重要得多。让我倍感失落的是,公子逸轩还这么小就已深谙此等道理了。对于这个年岁的孩子而言,他背负的有些多。还是我的哈米斯好一些,在这个年纪不过是被我洗脑成了汉人而已。童年该有的乐趣我并没有剥夺。如果害死他的母亲这件事不算的话。

“我还要过一会儿才去。”

“那好,我们先过去了。”逸轩望着天际绚烂的朝阳说。

我目送他们离去。竟觉得有些落寞。恍惚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追上去拉住钓叟:“您请留步!”

“小友还有何事嘱托?”

“从昨天进宫的那条路走。”

钓叟释然一笑:“能瞒得了多久呢?”…

他应该是知道了。这笑容之中的的确确含着惋惜、不舍、悲痛。更多的则是如佛一般的开释。

“请便。”我松开抓着钓叟的手,任他们往皇宫正门方向走去。

袁宗昊从我身后拍了拍我肩膀。我没敢回头,怕被这样一个我忌惮的人看见我哀恸的表情。

“如果昨晚收拾干净了不就好了。”袁宗昊语话带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是我告诉袁宗昊的,皇宫外会出现一具死尸,让他告诉二子,巡夜的时候避开附近的道儿,就为了让附近百姓明日一早率先发现尸首。

我叹了口气:“收拾了。怎么让百姓知道倭寇的残暴?”

“不够吧?”

“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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