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来来碧云庄,却是大门紧闭,静悄悄的。他有些奇怪,小心到大门前一看,门上竟然贴着官府的封条。他觉得事情不对,得马上回去告诉花想容,但转念一想,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跟花想容说呢?
大壮来到街市上找了家酒肆,这家酒肆在萍乡比较大,也是百年老店了。二楼的门庭上挂着块楠木牌匾,上书五个遒劲行书体‘醉也不归楼’,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这前楼二层是酒肆,后面是客栈,客栈后面还有马厩,用来喂养拉车的马还有客人的马。生意比较好,但这几年战事不断,灾难频发,生意远不如以前了。不过这今天却一反常态,喝酒的人和住店的人都多了起来。掌柜的也清楚是什么原因,酒馆就是个说新鲜事,听新鲜事的地方。一但有大事发生,酒馆的生意肯定好。
大壮来的较早,他找了张靠角落的桌子,在向着门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盘花生米跟熟肠,烫了小壶烧酒,坐下来慢慢喝着。酒肆不是很大,但里面也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多是些酒客,也有些带着兵器的江湖人士,大壮低头吃菜,喝酒,竖着耳听。
大壮来这里就是想听听碧云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多会,又进来二个人,大壮抬头一看觉得这二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一个稍高,三十多岁,浓眉剑目,脸堂方正,头扎一条白色金边丝绸方带,身着白色绸布长衫,腰系白色金边绸布腰带,上面还悬着块玲珑玉佩,脚踏白色金边黑底软靴,右手握着一把三尺短刀。旁边那位,像是只有二十多岁,面白而清瘦,着一身淡绿装扮,手执一只二尺长的碧绿玉石竹笛,红穗微荡,傲气十足。二人气场强大,所有人都朝他们看去。
二人却并不在竟,环视了下,向大壮直走过来。
“兄台,我兄弟二人可否与你共桌。”白衫人拱手客气的说道。
大壮四周看了看,的确是没有空桌,就他是一个人坐一张桌子。
“好,好。”大壮忙把酒菜往自己跟前移了下,给他们腾出地方。
“谢谢兄台,兄台这份酒菜算我的。”白衫人笑着说道,两人分坐在大壮二边。
“我带了银子。”大壮怕被人认出,话语很少。
“客官,想吃点啥。”一个跑堂的伙计肩搭着条布巾小跑了过来。
“莲花血鸭、小炒肉,炒腊肉各来一碟,再切二斤熟牛肉,烫二斤好酒。另外这位兄台的酒菜也算我的。”白衫人说完递给小二一块碎银。
“好咧。”小二接过钱跑向柜台,并对后台唱了一遍,听到有人回了确认没错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小二也有点奇怪,这都是他们店里的特色菜,但没见这二位客人来过。
没多会菜就上齐了。占了大半桌子。
“兄台,来一起尝尝。”
大壮摇摇头,只顾自己吃喝,他不想与他们搭话,这十年来除了在山里,他都很小心。
“奕兄,来我们喝。”绿衫人看大壮不给面子,提杯笑着对白衫人说道。
“飞兄,一别有年了。今天咱就喝个痛快。”说完饮尽杯中酒。
“好,痛快。”绿衫人也仰头喝尽。
大壮没敢看他们,但是他有点奇怪,怎么这二个人看着都像父子了还称兄道弟的。
这时候旁边桌子人的话声传了过来。
“你们知道吗?碧云庄的花庄主一家全被人杀了。”
“听说了,官府都出告示了,说是花庄主勾结金人作乱,是官府的人杀的,家里还贴了封条呢。”旁边桌有五六个人,看起来都是本地人。
“花庄主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勾结金人。”
“就是,那天我也去看了,一家老小,家丁仆人全被杀了,听说有八十一人,一个活口都没留。”
“太惨了,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表兄弟在县衙里当差,他说的。”
“那就一准没错了。”
“这人根本不是官府的人杀的,我亲眼见到的。想不想听。”起先讲话的那个人又开口压低嗓音说道。
“想听,快说,快说。”众人和着。
“跟你们说,但是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他声音压的更低还转头四处看看,见没有人注意他。看来他也是喝多了点,但没醉,想显露下自已的能耐。
大壮停止了喝酒的动作,在注意听着。白衫人跟绿衫人也动作慢轻了下来,他们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了。
“我跟你们说,那天我正好去我舅家喝酒,喝多了,晚上回来路过碧云庄的时候,我尿急就在院墙边找了棵树撒尿,没想到就倒那里睡着了。半夜里冻醒了,我一起身你们猜我听到啥了。”
“啥啊,你快说。”其他人挺着急。
“我就听到院子里面有打杀的声音,还有女人哭,孩子哭,惨叫声。当时我吓坏了,腿都打哆嗦,也不敢跑。怕被发现了小命就没了。但是听了一会,我想看看里面发生了啥事。就大着胆子爬到树上。往里一看,吓的我直接就尿裤子了。庄子里面倒处都是火把,地上到处都是死人。有好多个黑衣人都用黑布蒙着脸拿着刀见人就砍。真是惨啊。”
“真的吗?我看是你编的吧!你这五花马的名真没起错,谁不知道,喝多了酒就瞎吹。”旁边一个人说道。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去换酒来。哈哈哈……”
“肯定是瞎编的,这么惨的事能给你看到。”有人和着说道,看来他们都很了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