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似凝滞了一样,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安宁喊出这句话,自己也愣住了,后悔不已。这个秘密,她瞒了五年。今天再也瞒不下去了。
她看着陆庭深,紧张又充满期盼。希望他能看在是自己亲骨肉的份上动一丝怜悯之心。
可是没想到,在短暂的惊诧之后,讥讽不削爬上了他的脸。
“我的儿子?”陆庭深冷笑:“安宁,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你不相信?”
安宁瞪大泪眼:“他……”
“安宁。”夏媛突然冲了过来,厉声对着安宁吼道:“你到现在还想迷惑陆大哥,你撞死我姐姐是不是就想着等我姐姐死了,你好带着你跟沈楠的孩子栽到陆大哥头上,给他带绿帽子?安宁,你现在就是嫌弃沈楠了,又想回来找陆大哥了。是不是?”
夏媛的嘶吼声刺破耳膜,伴着她的喊声,陆庭深脸上的寒气越来越重。
五年的时光,这个女人改变了很多,从外表到内心。
不,她的内心从五年前就变了。
“带她走。”
陆庭深厌恶的扫了安宁一眼对警察说道。
他分秒都不想多看安宁的脸,尤其不想看到她跟沈楠同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陆庭深不再看安宁,直接转身走到了手术床边站在那凝视着床上的遗体。
“陆庭深……”
安宁喊破了喉咙,却没人理会。陆庭深一直站在手术床边对她的喊声置若罔闻。
夏媛看着安宁被拖走,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沈楠还被两个保镖死死的押着,也没再嘶喊,只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安宁……半月后。
“吱呀”看守所老旧的铁门艰难的打开,安宁被民警带出来,一眼看见了迎向她的沈楠。
她慌忙跑了过来,到沈楠身边就站立不住,半扑在了他身上。
“叮当呢?叮当怎么样了?手术做完了吧?他没事了吧?”
安宁眼巴巴的看着沈楠。被关押的这半月,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孩子的手术。可是没有人告诉她,沈楠甚至都没来。
这她能理解,叮当在医院,他一个人无法分身。
焦灼的过了这半个月,高墙之内,她也快疯了。
她死死的揪着沈楠的衣袖,看着他越来越沉闷的脸色,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叮当怎么了?”
安宁的声音发抖,摇着头:“不,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吓我。”
“安宁。”沈楠金皱着眉,双手搀扶着安宁的胳膊:“你听我说。你别激动,我已经尽力了,是他们耽误了时间,我甚至去求了陆庭深,可他……”
他低下目光沉默了,安宁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头顶的骄阳照下来的光芒都刺骨的冷。
“你什么意思?”
“安宁……叮当没有了。”
沈楠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很不真实。
安宁盯着沈楠,眼前的阳光将整个世界都照着白茫茫的,突然间,这些光亮又全都消失了,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安宁。”
沈楠抱起昏倒的安宁,往停在路边的车那边疾走,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一双阴鹜的眼睛正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