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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临顿时板起脸,“你胡说什么?年岁越大,反倒口无遮拦。”
徐婉宁扬着脸冷哼一声,“我说的是事实。昨天晚上我无意间请到父亲和爵风的谈话,咱们母亲最初是宋思明的母亲,而你是宋思明同母异父的兄弟。现在白芷摇身一变成了宋家千金,你说她和爵风是什么关系?”
陆政临一时间没消化过来,“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母亲怎么可能是宋家的夫人?”
“我绝对没听错,要不是情况突然,我恨不得录音给你听。
而且之后我也想了,宋家也算是江城的顶级豪门,和我们陆家不相上下,可是这么多年我们和宋家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没有任何联系,你不觉得奇怪?”
徐婉宁看着陆政临不可置信的样子,又继续说道:“白芷就是个祸害,她自己不检点,还要连累我儿子。可怜我那两个孙子孙女了,万一有什么病可怎么办。”
陆政临心里堵得发慌,他情绪急转直下,忽然对徐婉宁厉声命令道:“以后,你不许再单独约见白芷。更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陆政临寡言,徐婉宁嫁进陆家这些年,陆政临对她百依百顺,享受的一直都是皇后般的待遇。
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一旦发火,其实很可怕。
徐婉宁心里恼怒,不禁又迁怒白芷。
但是面上却不敢再多言,她深吸一口气,才不情愿地说道:“好,我听你的,不去见白芷就是了,你为了个祸害跟我生什么气!”
她挺直腰板故作淡定,抬手理了理并不乱的鬓发,“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取消见面。”
陆政临没理她,转身径直离开。
宋宅,早饭后,管家送小可小爱去幼儿园。
看着白芷把中药喝下,宋思明这才放下心,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
“中午记得监督小芷吃药。”走之前,宋思明依旧不放心的叮嘱厉海艳。
“爸,我又不是小孩子。”白芷叹气,宋思明总把她当小孩子,每次喝药都恨不得亲自喂她。
“当年你妈妈就最怕吃苦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宋思明戛然住嘴,眼睛看向厉海艳。
厉海艳似是没听懂,笑着道:“知道了,我会监督小芷吃药的,你快走吧,我们娘俩正准备去花海散散步呢。”
宋思明歉意的对妻子笑了笑,转身出门。
花海。
厉海艳扶着白芷,在大理石铺成的小道上慢慢走着。
“厉阿姨……”白芷犹豫这开口,“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有什么可介意的?阿姨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厉海艳安抚性的拍了拍白芷的手,“放心,阿姨没那么玻璃心,相反,阿姨其实很喜欢听你们说一些以前的故事。”
白芷不再说话,她曾经以为,只要爱,就不可能不妒忌。
如今想来,是自己狭隘了。
“闻闻,猜得出这是什么花吗?”走到一片月季面前,厉海艳停下脚步。
微风拂过,传来隐隐的玫瑰花的味道。
月季和玫瑰花不仅长的像,味道也差不多,但白芷记得,佣人和她提前过,花海里的玫瑰刚种下不久,不会这么早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