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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刚要开口，却见叶振华拿出来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我准备了合同，上面写的很详细。等你做到这些条件，我就会把钥匙给你。”
叶振华把合同推到白芷面前。
一时间，白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可是她的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抬眸，嘴角勾起一抹鄙夷，淡淡地看着叶振华，“我应该不是你亲生的吧？”
叶振华顿了顿，看着白芷忽然腾起一抹怒气，“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的？难不成你那个死妈真在外面偷人了！”
白芷冷着脸，激动地站起来，冷冷地咬着牙道，“叶振华，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虎毒不食子，可看看你都对我做过什么？五年前，你帮着叶心雅算计我。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把我赶出家门。
现在，你又拿着我外婆的骨灰盒，在我面前大开各种无理的条件，叶振华，你扪心自问，你配当我的父亲吗？”
叶振华不屑地大声吼着，“这都是你妈那个死女人的报应！当年，是她太绝情，揪着我跟何丽秀的事情不放，让我在全体股东大会上颜面扫地，最后公司也破产了。这是她造的孽，她死了，就由你来还。”
白芷气的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让我还？如果不是你跟何丽秀搞婚外情，纵容何丽秀公开跑到妈妈面前叫板，逼她跳楼，我妈妈也不会被气病。你公司破产是活该！像你这种人，早就该下地狱。”
叶振华盯着白芷，“好！叶心白，你真是翅膀硬了。今天，我就把这老太婆的骨灰盒扔了，看你还孝顺这个屁！”
叶振华转身打开窗户，拎着骨灰盒就要往楼下扔。
“住手！”
冷风顺着开口灌进屋子里，白芷屏住呼吸，通红的眼睛盯着叶振华手里的骨灰盒，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强忍下愤怒和心痛，声音低落下来，“你把骨灰盒放下，我这就签字。”
叶振华得意地笑了，还故意晃了晃旅行袋，“你赶紧签字，不然我就扔下去。”
白芷脸色煞白，拿起笔，闭了闭眼睛，飞快地在纸上划下自己的名字。
她拿起合同，走到叶振华面前，“好了，现在你可以把骨灰盒给我。”
看见白芷签字，叶振华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他伸手拿合同，被白芷闪过。
她紧盯着叶振华，“先把骨灰盒给我。”
“那怎么行，万一我把骨灰盒给你，你把合同撕了，到时候你再把那五千万赖账，我找谁要钱。”
“那你想怎么办？”
“明天中午，还是在这，你把钱给我，我把骨灰盒给你。”
白芷的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秉着呼吸，忽然笑了一下，“我现在手上根本没那么多钱。你把我逼急了，最后鱼死破，你什么都得不到！”
叶振华想了一下，伸手比了三根手指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们再见。女儿，你别哭丧着一张脸，要是被陆少厌烦了，你还怎么弄钱。”
白芷忍无可忍，把手边的瓷碗扔向叶振华，“你无耻！”
和叶振华大吵一架之后，白芷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
离开餐厅，一个人像个孤魂野鬼似的走在大街上。
十月末，江城的风阴冷刺骨，她下意识地把衣服拢紧。
迎面走过来一家三口，小女孩正和父亲有说有笑，母亲在旁边时不时的柔声叮嘱孩子戴上帽子，别着凉。
白芷的眼泪唰地从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