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木?”中年人好奇地问道,对于安木的到来他感到意外,但又欣喜不已。
“不知阁下是哪路山头的好汉,安某似乎不认识你,不知道何曾得罪过阁下。”
安木虽不认识虎王,但站在他身后的戏子他再熟悉不过,看来这些人是虎王岭的土匪,眼前的络腮胡是虎王。
不过为了给姑姑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他只能尽力拖延,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随意扯皮起来。希望土匪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姑姑她们能够安全地找到小船离开。
“小子,还记得奴家吗?嘻嘻”
戏子双眼紧紧盯着安木,一脸戏谑,阴柔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任谁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这样盯着都会感到汗毛直立,戏子依旧戏装在身,捻着兰花指。
“你是?”
“你真坏,奴家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
跟在戏子身后的土匪们不自觉地稍稍远离他身边,面部抽动,隐隐有想吐的冲动。
“哼,我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呢?”
安木冷哼一声,目光扫视周围的土匪,随时准备找到薄弱点突围出去,这些土匪明显是顾忌附近驻扎的军队,大多只是拿着砍刀,仅仅只有领头的虎王和戏子身上别着枪支,稍稍令安木少了些顾忌。
论手脚功夫,他不惧任何人,但拳脚再快,能快得过子弹吗,他们可不是向林德勇那样的废物,都是些凶残嗜血,丧失人性的土匪,凶残暴戾是他们的本性。
“小杂种,竟敢骂老娘,你这是找死,你以为你的意图我们不了解吗?想要拖延时间,哈哈,我倒要看看那几个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戏子招呼出几个土匪,示意让他们去把逃走的几个女人抓回来。安木和他们扯皮就是为了给众女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土匪们去追杀呢。
他一个闪身,挡在土匪们面前,不让土匪们去追众女。土匪们见安木如此强硬,虎王一挥手,众土匪向安木扑过来。
土匪们仗着人多势众,毫无顾忌地冲上来。安木腰身一沉,如冲天巨雷,侧身用肩膀顶飞一个土匪,土匪霎时跌飞出去,撞到身后的好几人。转身一脚踹飞偷袭上来的土匪,追身一肘狠狠撞击在他的胸腔,“噗噗”土匪吐血不已。
“你们这些废物,快给我上,不要活口,直接给我把他宰了。”
虎王见安木如此凶猛,想要活捉难如登天,只能下令击杀安木,他不敢轻易用枪,一旦枪声响起,一定会惊动附近的人,到时想要走就麻烦了。
“戏子,你也给我上,快点解决他。”
“你放心,大当家,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戏子嗜血地一舔嘴唇,双手在苍白阴柔的脸上轻轻一抹,两道红印浮起,这是他发怒动手前的征兆,从袖口滑出一把柳叶小刀,身形直接窜了出去。
正在与土匪们激战中的安木突然感觉身后凉风阵阵,危险的气息袭来,顾不上躲过土匪的乱拳,硬是挨了几记重击,回身踢出一脚,身子往旁边翻滚。
一把柳叶小刀险险地从他的头皮划过,惊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是戏子,手上还握着几柄刚刚袭向自己的那种柳叶小刀,他抄起掉落在身旁的砍刀,横在胸前,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戏子。
一瞬间,杀红了眼的安木如猎豹迅捷般挥舞着砍刀收割着土匪的生命,宛若死神降临,顿时土匪们心惊胆战,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少年,一时间竟然都不敢上前一步。
戏子首当其冲,扔出一柄柳叶小刀直向安木眉心袭来,快若闪电,安木微微一侧头躲过小刀,戏子已然来到他面前,扬起柳叶小刀划向安木喉咙。
安木下拍砍刀刀身,砍刀飞起撞击在戏子的手腕,戏子手中的柳叶小刀掉落下来,安木欺身上去,顺手接过掉落的柳叶小刀,狠狠地扎在戏子身上,戏子不愧是虎王岭的二当家,见状,不顾扎在身上的小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退反进,一手成爪状,抓向安木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占上风的安木怎么可能让戏子得逞,抬起脚,一膝盖顶在戏子侧腰,戏子面部扭曲,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不得不回身护住要害,一甩袖子,扬起一片烟尘粉末,借着烟尘的掩护,想向后退去,却被安木一拳轰飞,吐血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可是安木也在危急中不小心吸入戏子扬出的烟尘粉末,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暗道,不好,这迷雾有毒,不能硬拼,再继续拼下去可能就要留在这里了。再次砍倒一个土匪,飞身而起,向芦苇荡密集处遁去。
虎王见状,顾不得惊动附近军队,掏出手枪,狠狠地向安木射击,“砰砰砰”几声枪响,带起一片血雾,子弹径直射进安木的背部,安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芦苇荡中。
“啊啊,都是些废物,那么多人还让他给跑了。”虎王怒气冲天,狠狠地啐了一口,冷漠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土匪们,此时还能站着的只剩下十几个人,就连二当家戏子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顾不得管这些受伤的人,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干掉安木,只要干掉安木,一切都值得。
“追。”
虎王带着剩下的土匪向安木逃跑的方向直追而去。
这时,白初年带着卢晓和他带来的两个连刚刚赶到天女湖,就听到枪声响起,顿时大感不妙,命令身后的部队加快速度,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匆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