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方道。
白琉接过来, 收回双肩包里。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 都安静无比。
温慕言塞着耳机，听着歌, 顺带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昨天的面试活动从下午一点一直进行到六点，晚上酒店之后, 主办方还来敲门，询问意见。根本没睡好觉。
眼看登机的时间就要到了, 白琉内心焦急，憋到前面通知可以登机的时候, 唰地一下站起来, 帮温慕言拿过了手中的包。
少年手中一下子空了。
他掀起眼皮子看向白琉，少女指了指机票, “……等下能和你坐一起吗？如果位置可以换的话。”
温慕言：“嗯。”随后朝她伸出手，“答应你了，包给我。”
“噢噢噢好……”
白琉赶忙递过去，跟在温慕言后面排队去了。
她的个子不算矮, 165算的上是标准身高了。可眼前的少年，竟然还比她高出一个头。
算了算, 应该是有180的。搞不好比180还要再高一点。
白琉的脑子里瞎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站在他的身后点了点脚尖, 比了比身高。
好像差一点。
前面的某人丝毫没察觉到少女在身后的小动作, 低下头翻过微博私信, 手指在某一条上停顿了一下, 点击主页, 戳了一下左下角的关注。
十几分钟后，上了飞机。
今天上海的天气挺好的，不知道c市那边还下不下雨了。
白琉的位置在后面，温慕言坐上去的时候，两边已经有人在了。
少年回头看了眼白琉。
小姑娘弯起眉眼，俯下身子，耐心地和座位上的这位中年男子交谈起来。
“你好，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什么事？”
白琉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温慕言，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是我男朋友，因为之前和他订票的时间岔开来了，所以座位没买到在一起的。”
温慕言的脸上流露出诧异。
眼前的小姑娘，笑容乖巧，说得话偏偏也是讨人喜欢的要命。丝毫不见那天晚上偷拍他时的胆大与……不对，还是胆大的。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是我男朋友”这几个字来。
“能麻烦您通融一下吗？”她低下头，垂下眼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加上今天的妆容也是清新少女风的，扮乖简直不要太轻松。
想起自己刚刚为了拿包，迫不得已应下的回答，温慕言收回神色，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在同白琉问清楚她的位置之后，走向了后面。
少女坐在他旁边，满足地笑起来。哪里还见当时乖巧的模样。
算是第二次和男神的近距离接触，相比起第一次，少女明显收敛的许多，但是一直也没忘盯着温慕言看着。
少年本来单手拿着pad，看视频，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看我干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你好看啊。”
温慕言双击点了暂停，偏过头看向她。“那你可以用镜子多看看自己。”
白琉“喔”了一声，补充道：“你是在夸我好看吗？”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认为是。”
他不由分说的把pad塞到她的怀里，自己随后从随身带的背包里，翻出一本纸质书来。
白琉疑惑地看了一眼视频名称。
——《命中注定你爱我》。
少女手一抖，pad差点在手上没抓稳摔下来。
这个人是故意的吗？
疑惑归疑惑。白琉还是捧着pad戴上耳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中途打了一个哈欠，她无意识地瘫下身子，偏过脑袋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温慕言一扭头，刚好看到pad被小姑娘放在了膝盖上，上面视频还在播放，耳机也只戴了一边，歪着脑袋头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得正熟。
温慕言：“……”
少年伸手按了暂停，把她的耳机拿下来，连同pad整个抱了过去。
没想到下一秒，少女的脑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温慕言僵硬的转过脸，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那张放大了的脸。
少女的睡颜和平时的样子大不相同，安静而温柔的阖着眼眸，似乎能看到她眼睛上橘色的眼影，bulingbuling的闪着光，眼尾的眼线微微扬起，睫毛也长得很。
他垂下眼眸，稍微动了动身子，坐得端正了些。
……
白琉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迷茫的抬起脑袋，摸了一把嘴角，脸色一僵，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镜子，扒着那块地方仔细的看了起来。
口水是没流，睡觉的这会，反而凸起了一个小红点。
少女苦着一张脸转向旁边，这会看见少年动了动肩膀，表情一愣，“我刚刚睡着是不是靠着你了？”
少年面无表情：“无妨。助人为乐，举手之劳。”
白琉：“……”
少女一时之间没找出合适的回答反驳回去，瘪了瘪嘴，但是手还是殷勤地迎了上去。“不然我帮你捏捏？”
温慕言瞥了她一眼：“拒绝肢体接触。我不泡粉。”
白琉认真的想了想，“……那学妹呢？”
温慕言：“……”
少年没再讲话，指了指周围涌动的人流，提醒她，该下去了。
走出机场，白琉跟着温慕言一路到了地铁站。少年不恼她，却也不跟她说话，两个人就一直这么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