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却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
“萌萌,别闹,娘亲昨天很晚才睡的...”阿浅嘟囔道。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果真是这个孽障!子墨居然想让我收她为徒!”
石破天惊的怒吼把阿浅吓得直坐而起。发,发生什么事了?
一张脸靠了过来,与阿浅鼻子贴鼻子,眼睛贴眼睛的。
阿浅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以往起床的迷糊劲全部因为靠着自己的一张大脸全部吓光。
阿浅往后一跃,弓着身子防备的看着来人。
只见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虎目圆睁,身形健硕,虎背熊腰,皮肤黝黑明亮,鼻子和嘴全部被胡子盖住,看不真切。
“你就是阿浅?”那人斜着眼睛看她,胡子因为说话而一颤一颤的。
阿浅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身子渐渐后退,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见状,十分不满,黑色的鎏金靴子“腾”的踩上阿浅的床,伸出比阿浅半个身子还大的手,把阿浅直接抓了过来。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会吃了你?!”
阿浅的小身板被他吼的一震一震的,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怕,怕你吃了我...”
“哼!如此胆小怎么当我震天东的徒弟?!”
“啥?”阿浅掏掏耳朵,她什么时候说要做他徒弟了?这人,搞错了吧?
震天东虎腰一阵,又发出一声怒吼,道:“若不是子墨相求,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当我的徒弟!”说完,又小声地嘟嚷道:“真是,反正这祸害都回来了,当谁徒弟也免不了被发现,为什么要让做我徒弟?自己徒弟,自己收了不正好?”
阿浅被他震的一阵耳鸣,根本没听清他后面到底说的什么。但也不敢开口再问,只能装聋作哑,由着他说。
震天东见她不说话,更是生气,“啪”的把她仍在床上,叉着腰打算继续开展狮吼功。
然而怒吼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阵温润似水的声音打断了。
“师兄,就算你不满师弟的安排,也不需要对这只狐狸如此大呼小叫么?没看见她都吓坏了么?”
阿浅闻言,像来人看去。
只见那人一身玉色软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皮肤细腻白皙,犹若羊脂玉。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眸慵懒迷醉,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小狐狸,他不要你,我要你可好?我门下可都是长的俊俏的男弟子,你欢喜吗?介绍一个给你?”
“清流师弟,莫要胡闹!这狐狸我再不喜欢也是子墨要给我的,难不成我还能拂了他的面子?!”震天东沉声道。
月清流腰肢柔软的翻坐在床上,理了理快要脱落的衣领,迷蒙的眼睛看着震天东,继续用慵懒的语声说:“可我觉着这白狐跟着你,怕是要受苦的。”
“胡说八道!难道我还会打她不成?!”
“打,你倒是不会,可师兄门下的那些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女弟子们,我可就不保证了。譬如说若离...到时候师兄管得住她么?”
“哼!那丫头既然肯留下来,就证明她还是尊敬我这个师父的,她还会不听我的话么?!”
月清流轻轻一笑,道:“那丫头为谁留下,你我心知肚明的。”
震天东闻言,神色一变,示意月清流休要再胡说八道。
“无论如何,这狐狸还是归于我门下最好!”
“师兄,清流却觉得她跟着我比较好。”
“......”
“......”
阿浅满头黑线的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大致明白了他们来的目的。感情,这言子墨不收自己为徒,竟打算让他的两个师兄弟收自己做徒弟。
这些一个个都什么人啊?问过她的意见了么?她有说要拜入他们门下么?笑话!
“你们别吵了!我谁都不拜!”阿浅壮着胆子打破了两人的争执不休。
震天东跟月清流同时住嘴,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阿浅。
“你这狐狸!这事由得了你拒绝吗?!”
“狐狸,你可得考虑清楚,你若是不拜师,可就不能留在云罗山了。”
阿浅不理他们,从床上跳下,悠哉哉的往门口踱步而去。
“你去哪儿?!”震天东很生气。这狐狸失了记忆,难道连规矩都失了吗?!
“我去考虑。”阿浅淡淡抛下一句话,就用爪子把门挠开,缓步出去了。
震天东的络腮胡气的直发抖,大骂一声:“祸害!真不懂子墨当年为何救她!现如今还要收留她!冒着被天庭发现的危险得到的是什么?!哼!”
月清流却懒洋洋的笑了,轻飘飘地站起身,拍了拍震天东道:“师兄,莫要气坏了身子。这狐狸五百年不见,倒是比以往更有趣了。呵呵,就算是个祸害,也是个有趣的祸害,我喜欢。”
说完,摆了摆衣袖,飘飘离去了。
阿浅刚从住所出来,就碰到了满脸焦急地清邱。
“怎么样?!师叔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有。”阿浅缓缓开口。待瞧见清邱陡然变了的脸色时,才扑哧一笑:“耳朵被震聋了,眼睛被亮瞎了。”
清邱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阿浅说了什么,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震天东师叔的声音的确是大了些,你习惯就好。至于月清流师叔,他露你可以当做没看见嘛!”
阿浅也忍不住一笑。想起了什么,问清邱:“萌萌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