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瑞雪总算找到一位替她着想的人。
吴雅是振蓝的女儿,也是她的……值得她相信。
“阿姨,你不要急。男人的心慢慢来,现在不是张骋伟的问题,问题还是在他父亲身上。如果他真爱你,别说一个儿子,十个儿子也阻挡不了。”吴雅说。
“是。”董瑞雪点头,心里却在想十个儿都挡不住,何况她的对手只有一个。这个没有了,千忆便是她儿子的了,有没有那张纸,有什么重要。
张言其对她十几年的轻视,早已经冷却一个女人狂热的迷恋,不再爱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其实,她早已经在做了。
吴雅不懂董瑞雪内心,继续说道:
“比如高明阳,我以前总担心他某一天会给我捅出一个大窟窿,一直小心守着他,还想用婚姻制衡他。有了那个卫心桐,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你对高明阳……没有一丝真情?”董瑞雪诧异她的洒脱,说断就能断,而且不留一点尾巴。
她和张言其,他想断,她也不愿意断。即使无名无份,她也要守在他的身边,不让其它女人近他身。
“说没有感情,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火星。但不足让我守着他过一辈子。如果不是那件东西,我早就过来跟找阿姨了。”吴雅说。
“事情摆平了?”董瑞雪问。
“哼,他被狐狸精卫心桐迷得失魂落魄,什么都答应我。”吴雅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在董瑞雪面前一扬,“把这个重要的东西还给了我。”
董瑞雪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很小的芯片,不解地望着雅冰:“这个……”
“这是那个卫老师死亡那天医院摄像的存档内存。当年高明阳为防止节外生枝,偷偷藏起它。但我知道他没有销毁。我在他家偷找过许多次,都未找到,你猜他把东西藏哪了?”吴雅洋洋得意。
高明阳提出分手,她不肯,岂能这么容易放过他?逼他交出芯片。
“哪儿?”
“算他聪明,藏在他内科办公室更衣柜里。”吴雅兴奋。
董瑞雪轻抚吴雅耳后一咎柔软细发:“孩子,难为你了。现在好了,心病除了,他再也威胁不了你。”
“其实他也算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曾经一段时间,我真想跟她好好地过日子。”吴雅眯眼,“凭他最终没有出卖我这一点,我应该感激他。”
“还想着他?”董瑞雪问。
吴雅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以前我以为他是最好的,但是自从看见另一个人后,才明白,他只不过一般般,那个人才是最优秀的。”
“什么人?”董瑞雪问。
“保密。”吴雅妩媚一笑。
“鬼机灵的丫头!”董瑞雪亲昵地瞪她一眼。
女孩“嘻嘻”一笑,站到董瑞雪身后,纤细玉手按住她的肩颈部位,恰到好处地揉捏,按压,点弹。
吴雅是医生,穴位定位准确,按摩力度正好。
董瑞雪眯眼,坐在沙发上,静静享受专业按摩。
那些按摩师,她请得起。不过,都不如吴雅按摩得舒服。
这小丫头片子,把这一项学得如此精,怎么连个高明阳都未征服?不禁好奇。
“那个女孩,那个叫卫心桐的女孩是怎么样的?”她突然悠悠地问吴雅。
“她……”吴雅愣住,好好的,阿姨为什么问起她?
“高明阳喜欢她,上次在离山在一起也是她吧。”董瑞雪说,“看样子骋伟那小子对她也不错。”
“这个……”突然,吴雅停住按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跳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她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了?失了魂一样,六神无主。”董瑞雪起身,拉她在沙发上坐定,“静静心,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办法。”
“跟高明阳订婚的那个女孩卫心桐……”吴雅犹豫不定,吞吞吐吐,“是那卫老师的女儿,不知道高明阳会不会……”
“什么?”董瑞雪大吃一惊,叫道,“你做事怎么这么大意?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就随便放手。”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层嘛。”吴雅委屈得想哭。阿姨从来没有对她大声嚷嚷过,这是第一次。
肖绮菲和她的儿子没了,董瑞雪以为高枕重义的品行,千忆多少能有她一分。
张骋伟的出现,无疑是个晴天响起惊天炸雷。
十几年过去,蔡老师母女失踪,张言其不想折腾儿子,无凭无据,翻不了老底,但骋伟不同,他一直跟他母亲住在一起,说不定曾目睹事情经过。
那时候他年纪小,对他们无奈,现在不同。
董瑞雪再也坐不住,联系上吴振蓝,开始第二次谋划。
当年肖绮菲邻居卫心桐的母亲蔡老师,可能是知情人之一。他们寻找十几年无果。
她给吴振兰一笔巨款,委托他加紧找到蔡老师。
有钱能使鬼推磨。加大诱惑,立马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他们蔡老师十几年前改姓卫,隐居宁海。正在宁海亿伟医院住院。
董瑞雪和吴振蓝欣喜若狂。
让住院病人消失,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用药上做手脚。而且人不知鬼不觉,非常安全。
那一天,吴振蓝谎称探试他的朋友,求吴雅带他去病房寻找,路过心桐母亲病房,伸头查看。
他要找的人坐在病床上,看书。皮肤比十几年前添加不少皱纹,但容颜变化不大,他一眼便认出。
卫老师直觉有人愣愣地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