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劝着,张家众人也帮着劝,这才没来府里闹。不然只怕早就撺掇着娘亲来找大姐姐了。”顾维骃一面说,一面看着顾维驹的神色。
“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顾维驹无奈地道,“自家娘亲兄弟,一起过了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他们甚样人。不过不想同他们计较罢了,到底同根同源,血脉相连。你且先回去,同他们商量,看他们可愿与维骆一道去庄子上过活,你实话同他们说,庄子离金陵不过几十里地,依山靠水,风景秀丽。若他们肯去,便让他们带着张家一家子去,到了那儿还是有人伺候。庄子里头妇人多,娘也多些人说说话。女孩子也多,若想给维骐和维骆说亲,只怕比金陵城中便利。”
顾维骃听她话中未提及自己亲事,便知姐姐与自己想的一样,在未考取之前,不可随便结亲。但还是问道:“若是娘亲和大哥不肯去,又该如何?”
顾维驹一心要把顾母和顾大分开,便道:“若是娘亲肯随维骆去乡下,那我便将维骆欠木匠的账都清偿了。另外还在其他州府的铺子里,给维骐谋个差使。金陵的铺子干系重大,他不曾做出点成绩,我也不好替他说话。若是他们不愿,那就让维骆给木匠写个欠条,自去乡下做活还债。维骐也不用想去铺子里头了,就在家陪着娘,每年我给五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去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