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绵绵坐在座位上，听见斥责声，抬眸，目光落在来时路上谴责过自己的女高管身上，轻挑了下眉，笑上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一句话都没回应，又像是无声胜有声一般。
她在挑衅自己！
女高管做惯了领导，一向来讨厌别人忤逆自己，气得全脸涨红，眼角的鱼尾纹多出好几条。
白惜然见此，赶忙打圆场道：“贺经理，你赶紧坐下。蔡主管，小绵迟到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你就别太计较了。”
蔡主管一听白惜然的话，瞪了穆绵绵一眼，虽然没在多说一句话，可是，穆绵绵却觉得她看自己越发的不顺眼。
某人真够厉害，表面唱着白脸，实际却用一句话把自己推到更劣势的处境。
穆绵绵唇角笑意盈盈，面容丝毫没受到任何波及。
白惜然望着她笑得完美无缺的容颜，记忆中的那个冷淡的女孩，经过七年的沉淀，她变得如此的不一样，不一样到让她产生了嫉妒以外的情绪。
会议继续进行，穆绵绵并不是项目组的成员，她会过来这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摆设。
“如玉”的详细资料，不需要她去复述，合作方若没有事先考察了解过产品，怎么可以跟沈氏谈合作的事。
虽然，这一次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穆绵绵觉得会是一次很不错的学习，整场会议下来，她听得格外认真。
蔡主管目光瞥了一眼她惺惺作态的模样，眸光一冷，突然开口：“穆绵绵，你说一下这一次合作对于白小姐的公司有什么好处。”
这是在为难自己吗？
沈氏人员望向蔡主管，脸上全是错愕的表情，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很快地掩去自己多余的表情。
白惜然似是并不知晓穆绵绵充当的角色，娇艳欲滴的脸上满满地期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小绵，你别急，慢慢想。”
这话说的有技巧！
自己明明很淡定，白惜然却宽慰自己，让在场的人感觉自己因为回答不出来而着急。
后面补上慢慢想，不就是不管花去多少时间，白惜然都要等自己回答上这个问题吗？
真够可笑的！
段位很高呢！三两句话就让自己下不了台。
穆绵绵的心底泛起冷笑，好看的眉头一下子跟打结一般，俏丽的脸上满是无知的慌乱，目光四下乱窜，似乎在期待谁能告诉她正确答案一般。
蔡主管见穆绵绵如此模样，心里一阵得意。
不过，她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
当众羞辱她一下就可以，绝对不可以把“如玉”的合作案搞砸掉。
蔡主管正要出声解围时，视线中的穆绵绵朝着她露出一丝笑意，笑容竟有一丝诡异感。
一定是错觉吧！
可是，下一秒，蔡主管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惜然，我真的可以好好的想这个问题吗？”穆绵绵似乎纠结了很久，开口询问时，一脸的试探。
“当然可以。”
“我要是一直不给出答案，合作案就终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