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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唐考一脸无奈。

温饮和祁邀并排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半小时前,被家暴的女人拿刀捅向男人时,祁邀手快夺下了刀,虽然没留神害得手背被划了个口子,不过幸好没闹出人命。

路过的两个路人看情况不对劲赶紧报了警,然后又摁住家暴的男人一路给扭送到警局。

作为间接当事人,温饮和祁邀自然也要跟来录个口供,哪怕温饮再不愿意面对警局,也还是不得不跟来说明情况。

祁邀手受了伤,温饮去药店买了些纱布和消毒水,所幸伤口比较浅,不需要缝针,否则祁邀这回真是太遭罪了。

处理伤口的时候祁邀一声不吭,全程闭着眼,温饮以为他晕血,一直没敢跟他说话。

等处理完了发现他仍然没反应,她有些担心,就凑过去喊了他几声,然后就看见他睁着一双看起来好像刚睡醒的眸子迷迷瞪瞪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缩,忽然感到不自在,退开一步。

祁邀很快就恢复清醒,哑声同她道了谢,之后警察就赶来了,把一群人都给带了回去。

家暴的男人究竟会被如何处置,温饮和祁邀没有问。

唐考倒是提了提被家暴的女人,说已经通知她的家长,最迟明天对方就会过来接走女儿,他们会尽量让家暴男人在里面待久些。

录完口供两人就离开了警局,祁邀出门就打了个呵欠,头也有些疼,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温饮看了看他缠着纱布的右手,有些不放心:“真的不用去医院再处理一遍吗?”

“嗯,不用,之前麻烦温医生了。”

被处理伤口之前她就说她本职是名医生,难怪面对这种事如此镇定。

“我没什么,但是你看起来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祁邀耷拉着眼皮,睡意一阵接一阵涌上来,他动了动嘴角,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停下,抬手扶住墙,阖了阖眸。

“祁老师,你……”温饮下意识伸手,生怕他没稳住一头栽下去。

“我没事。”祁邀没栽下去,只是顺着墙往下滑了滑,彻底阖上了眼,低声自言自语似的说,“嘶……我先睡会儿,你……”

随意就好。

最后四个字没来得及脱口,他就直接陷入了久违的睡眠之中。

温饮愣在原地。

他睡着了?

直接就在这种地方睡了?

温饮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吸了口气,用力眨眨眼。

真不是做梦。

祁邀就随便挑了个地儿靠着墙睡着了。

睡着了……

他也太放心这世上的路人了吧?

还是说他对她太放心了?

温饮待在原地发了会儿愣,感到哭笑不得,然后蹲在他面前。

祁邀的确很好看,醒着的时候眉目淡漠,唇线抿得平平的,不苟言笑的模样总给人一种远山之景的朦胧感。

然而此时他毫无防备地睡着了,眉眼却透露出浓浓的孩子气,眼睫长而浓密,大概是极度缺眠,脸色显出不健康的苍白。

总体来说,睡着的他与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温饮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心想欠他的一颗糖这次倒是能还上了。

他发烧了。

温饮起身去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帮忙把他送上了车,中途他不舒服地皱了几次眉,差点被弄醒,温饮只好让司机再轻点。

他终于平静下来。

到了医院温饮又忙前忙后给他安排了病房吊水,她不知道祁邀手机密码,没办法联系到能照顾他的人,只好在病房待了会儿。

她是这医院的工作人员,安排个手脚麻利的小护士来看着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他都烧到了38度,温度不降下来她不怎么放心,只好待了两个小时。

拔了吊针发现他仍然没有醒的迹象,温饮喊了个熟练的护士叮嘱她照顾好祁邀。

对方大概误会了他们的关系,直说好的好的,还挤眉弄眼的。

温饮说那是她朋友,小护士笑嘻嘻地说知道知道,朋友嘛。

显然还是不信。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八卦。

温饮懒得仔细解释,再次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侧身看了下病床上睡得安稳的男人,叹了口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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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邀醒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八点半。

一睁眼发现周围充满白色,他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嗅到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躺着缓了一会儿,慢慢坐起身,注意到左手手背贴了个吊完水后留下的胶贴。

旁边的柜子正对着他枕头的位置贴了个浅黄色便利签,说手机在抽屉里。

字迹清秀,笔锋干净,行楷写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祁邀拉开抽屉,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八点四十四。

未接电话六个,静音。

他还没解开看看谁给他打的电话,门被人推开了,圆脸小护士抱着文件板走了进来,见他醒了不由自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您醒了啊。”

祁邀点点头,问:“送我来的那个人——”

他没说完,小护士就笑眯眯地接了过来:“是我们温医生哦。”

意料之中。

祁邀无奈地揉了揉头发。

“温医生昨天照顾了你两个多小时,水吊完了她才走的呢。”小护士高兴地说,“还让我们重点照顾你的呢。”

祁邀低眉,手指摩挲着凉凉的手机,听着小护士絮絮叨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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