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站在门口。
双手环抱,打量着田蕊。
田蕊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只露出头和小手。
见何远一动不动,田蕊眨了眨眼睛,小手拍着旁边的空位:“客观,快进来呀,外面冷。”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何远道。
“像什么?”
“一条腌制好的咸鱼。”
“咸鱼挺好的呀,还能翻身呢!”
“古代人穷,又没有储存手段,所以沿海的渔民就把鱼腌制好,挂在墙上,想吃的时候就取下来,夹其中一面的肉解解馋。有时候有客人来了,就拿出鱼来招待客人,因为被夹过的那面不太好看,所以就翻一个身子,将没夹过的那面面对客人,所有才有了咸鱼翻身这个说法。”
“听不懂,感觉很深奥的样子。”
“意思是,咸鱼翻身之后,还是咸鱼啊。”何远叹了口气。
“就知道你嫌弃我没洗澡,我去洗澡啦!”田蕊哼了一声,将被子掀开。
里面果然还穿着衣服。
她伸了个懒腰,露出精致的小腹,然后将一双紧实的大长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踩在毛茸茸的拖鞋上,朝何远翻了个白眼,拿了件睡衣就去浴室了。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水声。
何远这间房间的浴室,是用毛玻璃隔开的。
从床的方向望过去,隐隐可以看到一道妙曼的身影。
别看田蕊一直在说自己胖,其实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
蜂腰锁骨大长腿,浑身一股野性美。
不像一些人,嘴上说着自己胖,嗯,其实是真的很胖。
趁着田蕊洗澡的时候,何远上了床。
将身子缩进被子里,何远拿出手机,开始刷信息。
看着手机里一条又一条陌生的信息,何远头又开始疼起来。
点了支烟,吸了口,才摁下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
手机已经自动黑屏,光亮的屏幕上,反射着何远那张苍白的面孔,不带一丝血色。
两只眼睛挂着沉重的黑眼圈,白色的眼球上布满血丝。
何远疼的受不了,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片混沌,这几天的记忆,仿佛碎片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
但始终拼凑不成清晰的画面。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何远感到自己身子一直在往下沉。
就在何远快失去意识时,他突然被推了一下,醒了过来。
“你怎么自己都要睡着啦,咯,我洗干净了,你闻闻。”
田蕊坐在床边,正在摇晃着何远的手臂。
见何远醒了,她凑近何远,刚沐浴后的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何远身上凑。
何远伸手,挡住田蕊,一脸“嫌弃”的表情:“走走走,你这条咸鱼,别堵着我鼻子。”
“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差。”田蕊注意到不对劲儿。
之前他们一直在外面,光线很暗。
现在躺在家中,这么近的距离,田蕊一下就注意到何远的脸色。
“没,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吧。”何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太累了?”田蕊伸手,摸了摸何远额头,皱起了眉头,“有点烫,你会不会感冒了?”
田蕊关心的说道。
“可能吧,最近气温变化有点大。”何远疲惫的点点头。
“你家的药在哪儿,我去给你冲药。”田蕊下床,径直往客厅走去。
何远想要劝阻,话到口变成:“出门右转,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有感冒冲剂。”
田蕊在箱子里一阵翻箱倒柜,找到药后又烧了壶热水。
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田蕊才小心翼翼的端着冲好的药剂,从外面进来。
“来,把药先喝了。”田蕊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扶起何远。
何远艰难的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面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挂着两只黑眼圈,整个人像通宵了一个月一样。
何远端起杯子,小心的抿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
“小心,有点烫。”
田蕊拿过杯子,吹了几口,又用勺子搅拌了一会儿,自己尝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递给何远。
何远喝了一口,停一会儿,休息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
一杯冲剂,何远喝了好几分钟,这才把杯子里的药都喝完。
“躺下休息吧。”
田蕊把杯子接了过去,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扶着何远躺下去,将被子给他盖好,田蕊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何远。
“你怎么不上来。”何远歪着头,看着一旁的田蕊。
“啊,这个啊,我等一会儿再上吧。”田蕊醒过来,道。
“上来吧,没嫌弃你。”何远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田蕊的手腕,“这么凉。”
田蕊的小手凉凉的,像是冰块一样,感受不到温度。
“还好了。”田蕊想抽回手,抽了一下,没抽动。
何远一使劲,拉了田蕊一下,田蕊惊呼一声,跌倒在床上。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何远一把抱住:“别动。”
何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田蕊身子一僵,停在何远怀里不动了。
“那,那个,你把被子盖好,你刚感冒了,别再着凉了。”田蕊小声道。
“嗯。”何远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随手把被子掀开,将田蕊拉了进来,一只手搂住了田蕊。
田蕊的身子冷冰冰的,床里却是如同暖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