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一直搂着何远,到屋里了都没有放开。
“好了好了,跟树袋熊一样。”何远捏了捏她鼻子。
田蕊甩了甩,没甩开。
像小猪一样,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一脸“我超凶”的表情。
“好啦,你很重的,压的我都喘不上气了。”何远道。
田蕊吓了一跳,连忙从何远身上跳了下来。
“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很重吗?”她紧张的上下打量自己,随即一脸沮丧,“我最近也感觉自己变重了,完了,我是不是又胖了?”
“嗯,冬天的衣服,确实蛮重的。”何远慢悠悠的说道。
田蕊瞪了何远一眼,然后又一脸喜滋滋的搂住何远胳膊。
“对了,你这次不会又突然离开了吧?”田蕊抬起头,看着何远的侧脸。
何远身子一顿,脸上挂上和煦的笑容。
“嗯,不会了。”他伸手,轻轻的落在田蕊头上。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忽然,田蕊一声惊叫。
“糟了,我把你家猫忘在家里了!”
“黑张飞?”何远眨了眨眼睛。
“嗯。你走之前不是给我发了短信吗,我就过来看了一下。然后我觉得它一只猫留在这里,怪可怜的,而且老麻烦人老人家也不太好,就把它接了回去。”田蕊道。
说着,她吐了吐舌头:“结果刚刚出来的时候太急,把它忘在家里了。”
“你有把它放进笼子里吗?”
“没有,你家也没有笼子啊?”田蕊一脸奇怪。
“那完了,小心它在你床上撒尿。”何远道。
“不会吧!”田蕊吓了一跳,“我看它在家挺乖的啊。”
“它是挨着你睡吗?”
“是啊,这几天它死活要上床,我把它赶下去,它又爬上来。然后我把它锁在门外,它就在门外叫个不停,嗓子都叫哑了。我把它放进来,它就爬上床,非要靠着我脖子这儿睡。”田蕊老实道。
“那你早上起来,有没有发现枕头上有水渍?”
“水渍?这个……”田蕊眼神有些闪烁。
“奶猫味道不重,它要是撒尿,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我以前刚养猫的时候,就喜欢跟我睡,醒来后枕边都是湿的,还以为是我流口水。多来几次后,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何远道。
“完了完了,那它真的撒尿了?”田蕊大惊,连忙拉着何远的手往外走,“我们赶紧儿回去。”
“开车吧。”何远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车上,田蕊一脸紧张:“它不会真在我床上撒尿吧?我妈刚换的被子,刚洗的。它要是来上一下,我妈又要骂我了。”
“你经常给它换猫砂吗。”何远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道。
“两天一次,应该还好吧?”田蕊有些不确定。
“它现在会用猫砂,一般不会在外面撒尿。不过要是到了陌生的环境,或者猫砂不干净,或者进入了发情期,那就不好说了。”何远伸手推了推眼镜。
“应该……不会吧?”田蕊越说越担心,忍不住催促道,“我们还是快点吧。”
花了半个小时,两人到了小区。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黑张飞,黑张飞。”一进门,田蕊就在门口轻声呼喊。
何远堵在门口,小心猫从里面蹿出来。
见没有反应,田蕊这才把一旁的灯打开。
一边换鞋,一边抱怨道:“瞧你给它取的什么破名字,每次叫它,我都感觉自己跟发病似的。”
“要不换个名字,叫八百?”
“咦~真难听,要不叫辣娇吧。”
“叫辣椒?你是准备把它给吃了吗。”
“是‘娇’,女字旁的那个娇,人家是个姑娘。不过要是它敢在我床上撒尿的话,猫肉火锅了解一下。”田蕊“恶狠狠”道。
“据说猫肉火锅是酸的。”
“谁说的,我听说猫肉火锅可好吃了,广东那边很多人都喜欢吃呢。”
“广东还吃福建人呢。”
“是胡建人。”田蕊纠正道。
两人进了屋,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没找着。
“你关窗户了吗?”何远又看了下沙发底下,没猫,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一般都是拉纱窗的。”田蕊搬开饮水机,往后看了一眼,又把饮水机推回去,“再说,猫这么小,应该还不会爬窗吧?”
“应该不会,那再在屋子里找找。”何远道。
幸好老宅子里的家具,基本都是封底的。床和沙发下面,都没有什么空隙,不然何远每天光是找猫,都要找半天。
两人一边找,一边叫着小家伙的名字,连着搜了几个房间,突然“喵”的一声轻叫,吸引了何远的注意力。
“等等,我好像听见它的声音了。”何远一挥手,停在原地,竖起耳朵。
“喵~”
声音很微弱。
要不是房间里比较安静,何远还听不出来。
何远顺着声音,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间客房。
“辣娇……呸,黑张飞,是爸爸,乖,出来吧,爸爸来接你了。”何远轻声道。
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何远打开灯,整个房间瞬间一览无余。
房间里的家具不多,只有一个订制的衣柜,一张床,和两个床头柜。
柜子是封底的,没有角,不可能躲猫。何远弯下身子,往床底一看,果然,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身影。
那身影很小,很黑,几乎和角落融为一体。要不是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