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俞洁重新弄回到沙发上。
何远又去简单的冲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
做完这些后,何远回到客厅里。
他坐在小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俞洁。
刚刚洗澡的时候,俞洁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不停挣扎。
不过看到是何远之后,她又放松下来,躺在浴缸里让何远洗。
现在一抱回沙发,她转了个身子,搂住抱枕,蜷缩着睡了过去。
现在她睡的很舒爽,也许是房间里太热了,她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将胸前的睡衣解开。紧接着双腿一蹬,将下身的长袍踢散,露出那双修长的美腿。
场面十分诱人。
不过何远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今晚……他睡哪儿?
在此之前,他当然毫无疑问的睡在床上。
不过唐朵朵一来,何远只能把床让出来,睡在沙发上。
现在俞洁也来了,还醉成这个样子,赶都没法赶。并且她成功的霸占了何远的沙发,看样子好像也不准备还给他。
那么问题来了……何远难道要睡地板?
如果那条羊毛毯还在,地板就地板,何远认了。
可是现在羊毛毯也没了,虽然屋子里温度比较高,但睡地板上也是比较凉的。
何远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要在地上睡一晚,第二天估计可以直接去医院看骨科了。
最关键的是……凭什么?
这是老子的家,凭什么老子要睡地板!
活了这么多年,何远再一次感觉,“男女平等”就是一句屁话。
在沙发上坐了半天,何远叹了口气。
算了,你长得漂亮,做什么都有理。
何远去房间里翻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床被。
可惜,房间里只有两套被子,一套冬被,正盖在唐朵朵身上。另外一套夏被,现在正盖在俞洁的身上。
何远只是稍微直男了一点,又不是冷血。
不可能真的放着俞洁在沙发上,让她就那么冻着。
好在,冬天的外套都比较厚。
何远将备用的外套也拿了出来,一个铺在地上,一个盖在身上。再从沙发上捞了个抱枕,就在沙发旁边睡了下来。
枕在抱枕上,何远看着天花板,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上一次睡地板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
有些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地板上。
那个时候他还养猫,在北京养的第一只猫,可惜后来肾衰竭死了。
那个时候她要去看升旗,何远凌晨四五点爬起来,顶着寒风,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陪着她去天安门,看了人生中第一场升旗。
那个时候……
想着想着,何远突然猛烈的甩头。
不能想,不要去想。
不要做一只舔狗。
舔狗总将一无所有。
摇了摇头,何远翻了个身子,将衣服往上拉了拉。
虽然房间里没有暖气,但不盖被子,感觉还是怪怪的。
算了,将就着睡吧。
……
何远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大闹天宫的孙猴子。
手持一根金箍棒,在天宫里耀武扬威。
正当他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威威风风,不可一世的时候。突然一张大手从天而将,将他压在五行山下。
那大手真是突如其来啊,何远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跟它撞了个满怀,差点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关键是,这山撞就撞吧,为什么还撞脸上。
撞脸上也就算了,还黏黏的,跟海绵一样,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然后何远一睁眼,发现眼前一抹雪白。
何远手忙脚乱的抹脸,触手之处,一团软软的肉感袭上脑海。
何远下意识缩回手,双手撑在地上,赶紧儿从“山”下钻了出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俞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正好撞在他身上。
难怪梦里他被压在了五行山下。
感情真的有一座“山”,从天而降啊。
俞洁还没有醒来。
她闭着眼睛,伸手捞一捞,没有捞到东西。
然后她转个身子,又伸手,终于捞到一个抱枕。
就见她将抱枕搂进怀里,抱了个满怀,一脸满足的继续睡觉。
她睡衣领口大开。
胸前的丰满受到抱枕的挤压,简直波涛汹涌,春色满怀。
何远从地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眼窗外。
天色刚刚有点蒙蒙亮,天边甚至还没有翻起鱼肚白。
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才早上四点多,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何远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困。
但是被刚刚撞了那么一下,他已经睡不着了。
将外套穿在身上,何远去卫生间里放水。放水的时候,何远看到自己的兄弟怒目喷张,一柱擎天。
感觉做梦会梦到孙猴子,还在那里玩儿金箍棒。
摇摇头。
何远抖了抖身子,拉上裤链,按下冲水按钮。
回到客厅后,何远看到俞洁,感到有点头疼。
昨天唐朵朵去睡觉的时候,家里才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会儿她醒来,看到屋子里多了个女人,会产生什么想法?
要是换做以前,何远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
老子爱做什么做什么,管你屁事儿。
又没吃你家大米。
但现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