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灵珑兮脑中遽然闪过一句话,她回头问临风浔
“义父,我记得你曾问过我,兄长是否向我提及,水灵只属于灵珑一氏这一事”
临风浔:“正是,怎么了?”
灵珑兮:“这么说来,这异能界间,具备‘水灵’的只有我与兄长二人?”
“不错!”
灵珑兮恍然,因为她突然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日同萩黎偷跑出宫,为灵珑寒准备生辰之礼。在大街之上,无意惊扰了麒麟睿洛的马轿,而那男人当时从轿中下来,那神情分明就是认识她。虽然她事后在“洗尘宴”才明白这一点,但内心一直疑惑为何这厮会认出自己,分明之前是一次面也未见过。
灵珑兮依稀记得,当时体内涌现处一股强大的灵力。
这麒麟睿洛是靠灵属性识别出她身份的。
毕竟,这异能界间,灵珑一氏的后人只剩下灵珑寒和自己!
灵珑兮收回思绪,由于方才使出一招断神念’虽耗尽过多灵力,但她隐隐能察觉的灵力又缓缓恢复,这也是几日修行的成果。她也觉得不必操之过急,留些体力,夜里还有大事要办。
这时,她忽而想到前日临风浔曾说他懂医术,于是走到临风身边,
“义父我想问个事”
“问罢”
灵珑兮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好半天才开口:
“义父,我有一朋友,她每次被男子一亲便会无端流鼻血,我这朋友是不是得了何种怪病?”
临风浔眯眼思考了下,
“不好说,或许只是肝火偏盛。改日你将这个朋友带来义父这里,我帮她瞧瞧”
灵珑兮莞尔道:
“好…”
而心里却已经将麒麟君暗暗的骂了一遍…
灵珑兮回去后,发现外屋里只有麒麟睿洛孤身一人,灵珑兮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问一旁的人
“其他人呢?”
“本尊让瑾年和玄夜回去了”
灵珑兮假意饮水,咬着杯沿,暗自道:“那你为何还赖着不走?”
她一边想,一边放下杯盏,随口又问了句:
“樊羽呢?”
麒麟睿洛微微侧面,望着她
“问他作甚”
灵珑兮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这厮将玄夜和老白都赶走,又像个冰块一样矗在屋里,樊羽估计是难以忍受,自行离开了”
可是她又想了想,樊羽平日看上去虽摆着一副冷面孔,但是不会不告而别的。她迎上麒麟睿洛的视线,试探的问了句
“我还欠他一些银两未还,他走了?没留个借据什么的?”
麒麟睿洛俊美的脸色划过一丝恍然之色,只见他淡然道:
“是有封信要留给你”
灵珑兮一听,忙问
“信呢?在哪里?”
“我替你收好了”
说着作势将手深入衣襟之中,灵珑兮见势走近…
就在这时,麒麟睿洛放入衣襟的手倏忽伸向她,灵珑兮迅速退后几步,
“麒麟君果然不是寻常的阴险狡诈,想骗我?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男人失笑
“演技是不错,只是这反应能力还是差了些”
灵珑兮不以为然,她一脸鄙夷之色,讪讪道:
“胡说,也不知是…”
一语未尽,面前的人瞬间消失在眼前,随即耳边便传来一股气息,紧接着灵珑兮被人封住了穴道,身体一下被定格住。
麒麟睿洛并未封住她的哑穴,所以她此时全身上下可以动的就剩那张嘴以及瞪的如铜铃般大小的眼
“麒麟睿洛!你给我解开”
男人置若罔闻,居高临下的将头绕到她跟前,淡漠道
“公主这般不听话,只能暂时委屈下”
灵珑兮恶狠狠道:“你想干嘛?”
“本尊只是想和公主谈谈”
说话间,男人的气息从身后传来,灵珑兮背后不禁冒出一股虚汗,现在自己简直就是木案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一边内心强迫这着自己说些软化,她觉得这男人爱听软话。一边又想不就是死后下地狱被割个舌头?她灵珑兮不怕!
须臾,灵珑兮摆出一副求饶的软架势
“麒麟君,有话好好说,我们坐下来谈可好?”
男人没回应,她不死心又道:
“你封我穴道,会影响我正常思考”
这次麒麟开口了:
“不必费心,半个时辰会自动解开”
灵珑兮是个识时务却没耐心的人,她用力撕开方才那虚伪的一面,正色道:
“麒麟君玩封穴道这种卑劣把戏,怎么?怕我咬你?”
“你很讨厌本尊?”
灵珑兮:“没错,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目中无人!讨厌你自以为是!讨厌你狂妄自私!”
麒麟抬起步子,走到一侧的木椅边坐下,从容的端起杯盏。
“论自私,本尊恐怕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灵珑兮:“少拿你来跟我比较,我跟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麒麟故作一顿,接着又道:
“还是你惧怕面对真正的自己?”
灵珑兮双眸泛着红光。
“这世间没有一人能比本尊更了解你,即使是你血浓于水的兄长,他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灵珑兮冷笑:“还真是谜一般的自信,那敢问麒麟君,哪个是真正的我?”
“你真的在乎你兄长吗?”
闻言,灵珑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