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玉娇吐了一阵,又哭了一阵,想着陈爱霖不但不帮忙,反而来恶心自己,知道自己不改变顺序是不行了,心下一发狠,忍着极度的恶心和烦躁,把手伸到水管下……。
爱霖听到厕所里传来水声,感到很好奇,悄悄过来看,见巩玉娇正在仔细地按顺序一根一根洗着手指,再看脸上,并没有水渍,而且也没有看到想像中的烦躁的模样,好像还很平静。
“咦,巩秘书,你怎么改变顺序了?不坚持理念了?”爱霖奇道。
巩玉娇看了看已经洗了不知多少遍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头对爱霖说道:“你给我讲了老农尝大粪的事,再看自己手,感觉不那么恶心了,而且,改变一下顺序,好像也没那么别扭了。这要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少爷,我得谢谢你……。”
“啪!”爱霖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扭头就走:“睡觉!”
尼玛,我特么不是贱么我?
……
第二天一早,爱霖起床去厕所,见巩玉娇正在厕所洗漱,爱霖把马桶上的屁股垫抬起来,双脚站到马桶边沿上,对巩玉娇说道:“完没完?我要解手,先请你出去好不好?”
巩玉娇回头看到爱霖站在马桶上,奇道:“你站马桶上干吗?”
“解大手。”
“解大手也不用站上去啊?”
“谁说站着了?你出去,我蹲坑。”
“……,哈哈哈……。”
巩玉娇一愕,等明白陈爱霖的意思,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捂住肚子,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笑?不是你说的吗,要蹲上边?”爱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咯咯咯,笑死我了!我说大少爷,不是蹲,是坐到上边,你以为这是你家的茅坑呢?”
……
陈爱霖解完大手,心情非常郁闷地边洗漱边想:“玛德,昨晚败了一场,早上又被她嘲笑,婶能忍,叔不能忍,还得想办法扳回来。”
爱霖垂头丧气地回到病床上,巩玉娇端过一杯白开水,笑眯眯地对爱霖说道:“少爷,早上喝杯白开,对身体有好处。”
爱霖接过杯子喝了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她一直“少爷”“少爷”的叫,当时的情况下,爱霖不便跟她计较,现在得跟她说道说道,要是让小远知道,还不定胡思乱想什么呢。
“巩秘书,我不是少爷,就是一个乡下无知少年,请你以后不要这样称呼。”
“老是你你地叫,不大方便,还是有个称呼好。少爷、公子、同志、同学都不行,要不,我叫你思密达陈,怎么样?”
“思密达陈?什么意思?”
“思密达是韩语,先生的意思。”
“得,你可别恶心我了,咱一个土得掉渣的老百姓,整那洋玩艺没得让人笑掉大牙。算了,你就叫我爱霖吧。”陈爱霖终于还是低了头。
巩玉娇看着爱霖英俊帅气的脸,很有用手捏一捏的冲动,又听他终于还是低头了,非常高兴。
直呼其名,好像关系很近哈,不错不错。
“遵命。爱霖,早饭想吃点什么?”
“豆腐脑。”爱霖想也不想,顺口就了说来了。
“老喝豆腐脑多没意思?要不我给你买甜沫去?这可是省城的名吃。”
“什么甜沫不甜沫的?别想着给你们林总省钱,就喝豆腐脑!还是两碗,两个烧饼,两个鸡蛋。”爱霖说道。
巩玉娇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你怎么知道甜沫就省钱?比豆腐脑贵好吗?而且还好喝。真是没有见识的……,算了,看在你长得这么俊的份上,不叫你土老帽了。
……
半个小时以后,爱霖和小雪就喝上了豆腐脑。爽爽滑滑地喝进肚里,爱霖惬意地抬起头,看了巩玉娇一眼,心想,哼,不趁这个时候多喝回不花钱的豆腐脑,你当我傻啊。
巩玉娇笑眯眯地对爱霖说道:“爱霖,你说老农尝大粪干的事,是真的吗?”
爱霖正喝了一勺豆腐脑,一听这话,捂住嘴往厕所跑去,“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巩玉娇忙跑过来,给他捶背。
“爱霖,老百姓的心思真够难以琢磨的哈,再为了买到好大粪干,那也不能用嘴尝,是吧?”
“哇……,你闭嘴!”
爱霖吐了一阵,漱了漱口,再回到床前时,看到油腻的豆腐脑,已经没有了丝毫食欲。
笑眯眯的巩玉娇则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小jb孩,毛都没长全呢,还敢跟老娘斗?斗吧,斗吧,你那么损的招都能使出来,老娘照样不是挺过来了?哼,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坏主意?”
“小远,蚊子,你们快来吧,这个女人真特么难斗,我是斗不过她。”
爱霖看着一如既往笑容满面的巩玉娇,心里充满了无力感,自然而然地想起找帮手。
按他的判断,昨天学校公布了期末考试成绩,然后就是放寒假,布置寒假作业,今天应该就是正式假期了,小远和蚊子一定会早早赶来陪自己。
从县里到省城一百多里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最早一班车大概是早上六点半发车,小远和蚊子赶到县里,再到省城,差不多得到中午了。
……
吃完饭不多久,医院开始查房,昨天那位主治医生带了一大帮人过来,有专家教授,也有医院领导,当然,也有犯了花痴的小护士借机来看爱霖,圆脸护士自然也在其中,她还借着给爱霖上药之机,狠是蹭了爱霖几下。
主治医生